金阳城内,墙角的泥土突然汇聚,形成十二人,他们见人就杀,之后跃上城墙,驱魔师在他们手中过不了三招,不停的穿梭在城楼上,犹过无人之境,他们的目标便是那降魂铃。
刚在大钟前,随着一声巨响,被降魂铃震碎,钟声停他们又恢复原状,直接向敲钟人刺去,岳辉就在大钟旁,率先拔剑阻挡,避过第一击却避不过第二击,眼看敌人的沙剑就要刺中自己要害。
噹!
一声清脆的响声,一石子击散沙剑,逼退那泥人,其他泥人迅速破坏三处钟,大乱驱魔师的阵型,出现一个窟窿,鬼魔联军趁这时猛攻而来,王境泽上前,一把将岳辉拉下,那泥人知王境泽了得。
“救救这城,救救家园,救救这美好和谐的大城”岳辉恳求王境泽,能被干爹赏识的人肯定了得,现降魂铃破,鬼魔联军攻上城楼,他却无力保护。
王境泽没有说话,一把将他推开,十二泥人手握利刃,将王境泽团团围住,这里他才是危险,那守城者也没他可怕,控制他等于控制西城一半的胜利。
钟声大响,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可西城的钟声已经没有了,大阵以破一角,接下来大钟一个接一个的被敲坏。
每一敲响一声,似乎再做最后的呐喊,告诉着天地他们从未畏惧过。郑尡立北城城墙上不动,眼睛一直盯着看不透的黑雾,他身旁的十二将士亦是如此。
现在来攻城的不过时小兵,攻上城楼,却攻不下这若大的金阳城,城中得驱魔师足矣应付,但那些还未出面的大敌才可怕,郑尡守住大敌便守住这金阳城,不敢轻易乱动,天空之上的巨蟒他都不虚。
十二泥人对王境泽发起攻击,王境泽迎面而上,一拳击碎一穿一个泥人,下一秒又恢复,有一个更为了得,当王境泽的拳头打到自己时,很自觉的变成散沙土,之后附着王境泽的拳头上,一把硬斧形成,若非他手臂坚硬,还真会被斧头砍下。
王境泽用力一甩,将那泥人甩了出去,继续迎接其他七位的攻击,见他们的走位和招式,王境泽一点一点的记住,想快点灭了泥人的心居然和善起来,从对敌的心态变为切磋,王境泽自语:“原来这才是剑奥决的秘密,剑道三千,唯有一剑,习百家之长,弥道之大简。”
王境泽抓起地上的剑,剑出必中,十二泥人在王境泽的剑下总是两段,怎么也杀不死,重合后继续向他攻去。
这样纠缠会出大事,鬼魔联军正一步步往内城逼近,得速战速决,着急的想要毁灭十二泥人,才发现它们可虚化,每次攻击王境泽的剑总是扑空。
直到王境泽击碎一个泥人的头,在哪沙石中隐藏着一团黑气,回手快速抓住,是一道墨符,也就是鬼画符。
王境泽瞬间明白是城外的高人控制着十二泥人,王境泽对岳辉说道:“保护好自己,就是对金阳城最大的贡献。”随后翻到城外,凭直觉往那黑雾中去,若能把这鬼画符弄到手,自己习剑岂不是如鱼得水,不管怎样的得去看看。
等待已久的郑尡也出发,十二驱魔师紧跟其后,他们要去抓幕后控制者,最后能一举歼灭。
到了黑雾前,似有万千鬼手伸来,想要把他们拉进去,一背刀驱魔师提刀纵劈,直径将黑气劈成两半,十三人不停留,快速冲了进去。
不久见一人坐太师椅上,给人摧枯拉朽的身子撑不了多久,若他没化作鬼,定瘫在床上不能动弹的老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手下有魔有鬼,个个精壮彪悍,有好几位已经突入地字级,与这样统领的反差很大。
“张炳耀,你也曾是驱魔师,难道你忘了驱魔师的誓言了吗?以妖魔鬼怪为伍,反残杀我人族”郑尡认得那瘦弱的面孔,是一代符文大师张炳耀。
他还是人的时候,万符墙的建设有他一份功劳,早该想到是他帮助鬼军破万符墙,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个本事。
“誓言?神灵?”张炳耀坐在太师椅上低语,随后悲痛的大笑:“誓言?我为人族付出那么多,换回的是家破人亡,神灵?我跪拜求助时,神灵在哪?害我妻儿,我便要整个人族陪葬。”
张炳耀的往事郑尡曾听过,他年轻时为修万符墙尽心尽力,当万符墙完成回家见妻儿时,才发现他们以不再人世,孩子被百姓送去祭祀妖魔,说那是送给神灵去了。
孩子的母亲得了抑郁而自杀,张炳耀悲痛欲绝,想为妻儿讨个公道,神灵在百姓心中早已根深蒂固,辨不出真假,一直说他儿上天做了神仙。
张炳耀被气疯了,疯疯癫癫的过完后半子,着实让人心疼。
“人族不灭!便从泥这后背开始。”张炳耀枯瘦的手指轻轻抬起,凶恶非眼神盯着郑尡,他左右鬼士齐上,与十二名驱魔师缠打在一起,郑尡大声的说道:“驱魔师最高容易,死亦死生,不做魔不化鬼不害人,不受鬼魔利用,天地为之一清。……”
这是在告诉张炳耀当初驱魔师的誓言,一切都是站在人族的立场考虑,他为先辈,思想的觉悟比年轻一辈不知高出多倍,希望能唤醒他,停止对金阳城的围攻。
“杀!”张炳耀重重的喊道,不想给郑尡他们机会,看着人族的灭亡他心里似乎能有点慰籍。
“对不住了!”郑尡握起笛子,轻台到嘴边,刚一开口吹笛,强势的笛声瞬间将周围黑雾吹散无理。
笛声起而天下悲,攻入十步的鬼兵瞬间灰飞烟灭,张炳耀皱眉,叹息道:“好一个阴阳师,可惜智封不前。”
话音刚落,手中的笔轻动一下,毛笔中滴下四五粒墨汁落地,瞬间变成鬼将,向郑尡攻去,气势汹涌,似不受笛声影响,郑尡一边吹笛一边退避五鬼墨将。
十二驱魔师见了,赶忙回守,将郑尡守在中间,他一直盯着张炳耀,丝毫不受笛声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