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弦顿时一惊,不顾自身胸口伤痛,对江醉瑶喊道,“醉瑶!躲在我身后!”
随后便瞧着秦南弦赤手空拳的与三位黑衣人厮打起来,秦南弦自知要在胥劲南赶来之前,保护江醉瑶的安全,也清楚这三位黑衣人不会伤他。
所以黑衣人每每朝着江醉瑶刺来的一剑,秦南弦都用身体去抵挡,幸得三位黑衣人武功高强,出剑收剑相当利落,这才使得秦南弦没有受伤。
而江醉瑶此刻却只能胆怯站在原地,她甚至害怕的闭上双眼不敢去看,听着耳边利剑刹风的声音,她不知道下一秒自己还能不能活。
就在此刻,耳边终于传来了胥劲南的呐喊,“住手!快!给我拿下那三位刺客!”
江醉瑶一时如若大释一般,胥劲南终于带着人来了。三位刺客自知寡不敌众,忙是起身准备逃逸。
江醉瑶此刻顾不得一切,忙是走到秦南弦的身前,担忧着道,“是不是胸口伤处旧发了?”
秦南弦深皱着眉头,痛苦的点了点头,他现在觉得就连说话胸腔里都会很痛,当他看到江醉瑶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方才恐慌的心终于平复了。
江醉瑶忙是道,“快走!快让胥劲南给你瞧瞧伤势!”
树上刺客瞧见江醉瑶眼下在秦南弦身前,当即拔剑便朝着江醉瑶狠狠刺去,另一位刺客瞧见忙阻止道,“快住手!”
但却是为时已晚,利剑已经离手,飞在了半空中。
秦南弦终究也不是武功单薄之人,立马察觉到头上有利剑飞来之音,随即果断抬头,便瞧见一柄利剑急速刺来,他忙高呼道,“醉瑶!快跑!”
可人的潜意识终是要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所惊,江醉瑶站于原地微微一愣,她并不知道自己正处于生死边缘之际。
一切全数来不及了,只要一秒,那柄利剑便会插在江醉瑶的喉咙处。秦南弦当即一把推开江醉瑶,可就在刚要侧身逃离之时,只瞧着那柄利剑,狠狠的插在了秦南弦的右侧胸口。
“啊!!!”
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痛苦声,秦南弦便直直的摊到在地上。江醉瑶此刻被秦南弦推向了远处,见到此场景,她早已惊慌万分,赶忙上前跪在秦南弦的身前,惊叫着,“秦南弦!”
而树上的三位黑衣人同是惊慌失措,其中一位恶狠狠道,“笨蛋!看你如何向主人交待!”
另一位举剑刺杀了几位侍卫,随后忙道,“人太多了,快跑!”,随后,便瞧着三位刺客轻功一跃逃离。
胥劲南也是不放弃,忙是带着众侍卫吩咐道,“快将殿下和王妃送回知县府!其余的人,跟着我追!”
随后,众人抬着殿下上了马车,江醉瑶则是坐在身旁,他看着此刻胸膛留着鲜血的秦南弦,她的心比谁都要痛苦。她不禁哭出声来,“呜呜呜……秦南弦……你没事吧……秦南弦……”
秦南弦万般虚弱的摇了摇头,断断续续道,“我……我没事……”
“澈……呜呜呜……你为什么那么傻啊……为什么又再一次救了我……”
秦南弦忽然无声一笑,“傻瓜,我……我不保护你……谁来……来保护你呢,只要你和孩子……孩子没事就……就好……”
江醉瑶当即彻底泪崩,她万分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我非要去什么湖畔,不然你也不会出事,都怪我!”
秦南弦这时挽上江醉瑶的手,轻声道,“没……没事,不过是只是剑伤罢了,你……你不用这么紧张。”
可这样的话根本无法平息江醉瑶当下的担忧,“你胡说!你在流血!”
就在此刻,马车已然驶到了知县府,如了内室,袭秋和窗花瞧见受了剑伤的秦南弦,当即也是吃惊不小。
众人将秦南弦放在床榻上,正巧这时候胥劲南回来了,胥劲南赶忙上前医治。
胥劲南扯开了秦南弦的衣服,随后便瞧见那柄利剑深深的插进了秦南弦的右胸膛,虽然扎得不深,但那触目惊心的血,让人瞧着都感到害怕。
胥劲南当即吩咐道,“眼下我手里没有药材,快去找郎中,让他带着止血散和金创膏来。”
胥劲南随后又气愤着不禁叹了口气,“算了!我直接开药方,都还站着做什么!快那笔墨来啊,荣亲王眼下需要急救!快!”
袭秋忙是去拿笔墨来,窗花赶忙疾笔写下房子,对一个侍卫,“快骑马前去!载着郎中带着药材而来,速度要快!”
而江醉瑶此刻则是坐在秦南弦的身侧,眼下的秦南弦已经闭上了双眼,虚弱的呼吸,代表着他还活着。
江醉瑶满面泪水横流,他担忧着问道窗花,“胥劲南,荣亲王他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胥劲南忙道,“你放心吧,荣亲王眼下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昏迷了。荣亲王是习武之人,利剑刺在右边,只要药材来得及时,他不会有事的。”
可这样的话,依旧不能平复江醉瑶的心,她依旧止不住的哭泣。
胥劲南随即又抚上江醉瑶的脉搏,随后对袭秋道,“袭秋,赶快熬上安胎药,王妃受了惊吓,眼下必须要用药。”
袭秋听后也是焦急,忙是应了一声,小跑着出去了。
可江醉瑶当下哪里还有心思管自己,她的心全数牵挂在秦南弦的身上。
她看着眼下昏迷的秦南弦,她比谁都悔恨,好端端的非要去什么湖畔,都怪自己!
这是第三次秦南弦为了救她而负伤,或许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人为她如此了。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侍卫终是带着郎中赶来。
胥劲南一刻也没有耽搁,忙是取来了止血散,随后指着秦南弦对郎中道,“你扶着他的双肩,我把利剑拔出来!”
郎中见到秦南弦受了如此惨烈的剑伤,一时也是惊吓不小,但眼下根本没有聊话的时间,随后忙是扶上秦南弦的双肩。
只瞧着胥劲南似有几分紧张之色,他两度握着利剑不敢抬手拔出。
他在思索着要以何力道拔剑,剑拔得万不得拖泥带水,更不能有任何偏离,不然只怕会伤及内脏。
终于,胥劲南定夺了力道,果断抬手拔出利剑。
随后便听到秦南弦发出痛苦的嘶吼,胥劲南赶忙将利剑扔在地上,在伤口处撒上了止血散。
随后接过了金创膏,动作麻利的为秦南弦涂抹在患处,或许是金创膏有点消炎止痛的功效,一时使得伤处传来蛰刺般的疼痛,昏迷中的秦南弦不禁声声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