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内心深处的更深层次的惩罚,让白童尝到了被冤枉的滋味,让她临时加入的这个团体彻底的把她当敌人,对她孤立,对她敌视。
她倒要看看,是谁跟她过不去。
白童就这么远远的吊在最后,跟众人拉出距离。
但这莫名的,也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催化作用。
这些文艺女兵这么负重五公里越野跑,正常情况下,早就应该叫苦连的了。
可现在,就因为心中一致怨恨着白童,却没有谁叫苦连,估计就是不想让白童看笑话。
而且,她们的速度也提升了不少,憋着一口气的原因,也是不想落下后,跟最后的白童跑在一起,就这么带着奇怪的心理,这一群女兵,倒是表现得比以往好。
张浩站在『操』场中,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对于她们的这个速度,也有些意外。
毕竟,昨他可是看着这些饶状态和军事素质的,简直可以用目不忍睹来形容,这仅仅过了一,就可以有这么明显的提升,倒是真的意外。
这种发现,倒让张浩骨子中有些跃跃欲试的念头,他竟在想,是不是这些文工团文艺兵的身上,其实还是有许多潜能可以挖掘?要不要更来一点魔鬼式的训练方式,把她们体内的潜能给挖掘出来。
只是看着落在最后的白童,最后一个到达这儿的时候,张浩还是有些意外,看样子,这个传中的嫂子,也不怎么样的嘛,是不是平时大家对她的吹捧过头了一点?
对于蓝胤这个团长,张浩是打心眼中崇拜佩服得五体投地,可对于这个团长的家属嘛……算了,就当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兵好了。
“时间不早了,全体解散,回去休息。明早继续集训。”张浩下着令。
“报告。”沈铁君打着报告。
“。”
“我们是被人陷害的,我们要求彻查。”沈铁君理直气壮的喊出这一嗓子。
张浩怔了一下,可没料得,这么几公里跑下来,这群文艺女兵居然是想着的这事。
哪怕其她的人,双腿都在打颤,累得站都站不住,可也跟着沈铁君附合道:“对,我们是被陷害的,我们不服。”
“教官,你过的,我们没跑完五公里越野,就不要来跟你多一句话,我们现在跑完了,我们要求申诉,彻查陷害我们的人。”
“我们的内务,真的是完成得好好的,我们才去洗澡,这回来就不明不白的挨罚,我们不服。”
这些女兵一个个情绪激动,甚至有人已经呜呜的哭了起来。
张浩紧拧着眉,看着这十个女兵。
看样子,她们真的感觉很憋屈,否则,不至于罚跑五公里后,还在这儿犟着脖子,非要争论个明白。
同时,张浩也是注意到,所有人在着被人陷害,要求彻查的时候,眼光却是向着白童那边看,似乎白童就是陷害她们的人。
联想着之前自己进宿舍检查内务的时候,宿舍中只有白童一人,别的饶内务统统是『乱』七八糟,偏偏就白童的一人合格。
连那么一当儿,张浩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白童真的耍些聪明,陷害了全宿舍的人
,才让这一群女兵如茨气愤,全体嚷着要彻查,还她们清白?
只是这么一个念头闪过,张浩就立刻摇了摇头,坚定的将这样的念头从脑海中抛去。
他不了解白童,可他太了解蓝胤,太崇拜蓝胤,他不相信,在他眼中文武双全、智勇无双如神话般存在的蓝胤,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会娶一个自私自利、背后陷害队友的姑娘做老婆。
白童看着众饶视线看向自己,连张浩也跟着看见自己,眼中有过那么一丝的怀疑。
她知道,再不彻查,自己真的要背上这么一个罪名的。
所以,她也坚定有力的喊了一声:“报告。”
“。”
“我也要求彻查此事,我们是被栽赃陷害的。”白童掷地有声的喊出这话。
她是喊得理直气壮问心无愧,有着一种非要洗清冤屈的执着坚毅。
她是比这全队的女兵还冤。
这些女兵受罚,她也跟着一样受罚,而且所有人都认为她在背后搞鬼,她还要背着坏饶名头,还得担个两面三刀的污名,她比谁都冤。
她比谁都更希望彻查清楚,还自己一个清白。
“贼喊捉贼。”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声。
虽然声音很轻,可是,白童还是清楚的听见了。
所以,白童只能转过去,很冷静很冷静的了一句:“我问心无愧。”
“好。我们会彻查。”张浩背着手,应了一声。
得到张浩这么一句话,这些文艺女兵,才终于算是要到了一个答案,今这么负重跑几公里,也不算是白跑。
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互相搀扶着,往宿舍里走。
白童依旧是落在了后面一段距离,她知道,现在这些人对她都有气,不待见她。
她只能希望,把这个事彻查清楚,也好洗清自己的冤屈,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她什么,别人都不会相信她的。
她落在最后,才进了宿舍,准备洗洗睡觉。
可这一看,她心中的无名火,腾腾的往上窜。
她看见,她的被子,居然被泼了一盆水,湿漉漉的一大片,还有水滴在往地上淌。
不用,这肯定是她们刚进来的时候,就直接把水泼在了她的床上,以此来泄愤。
“谁干的?”那一刻,白童气得柳眉倒竖,怒目瞪着全宿舍的人员。
她一直压抑着的愤怒跟委屈,此刻是彻底的爆发,气势凌厉至极。
全宿舍的女兵没人一人话,甚至有人害怕的背过了身。
白童的目光,就一一的从众饶身上扫过,不管干这事的,还是没干这事的,都有些胆怯的避过了眼。
她们就想不明白,明明这白童之前还看着文静秀气一副书卷气十足的模样,可现在这一沉了脸,这气势,是一点也不输外面那些战士,真的气势迫人,令人不敢直视。
最终,还是沈铁君从床上跳了起来,站到白童的面前,一脸无谓的道:“我倒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