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道:“怎么不行?不就是半只鸡,一点药膳吗?何况,又不是拿去你吃,你都了,是周教授,这是给她吃,平时大院里,谁家有点什么,不也是互相照应着。”
听着张妈这么一,白童也就释怀。
确实,人家大院中的这些人,也不在乎这一点东西。
“那谢谢你,张妈。”白童跟张妈道谢,提着口袋走了。
白童提着东西,蹑手蹑脚的又回了蓝家的楼。
周凤茹依旧还在睡着。
白童去厨房,将生姜、红糖、再加上桂圆和红枣,熬成了一碗红枣姜汤。
看看卧室,似乎周凤茹睡得踏实,白童没有吵醒她,赶紧就着时间,将厨房中的砂锅找了出来,又一通忙碌,将那半只鸡给弄在砂锅中,和着药膳一块儿炖上。
哪怕白童的动作再轻,可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还是惊醒了周凤茹。
周凤茹挣扎着爬起来,本想去厨房看看究竟,可形势比人强,她最终,还是先上卫生间。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就见得白童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隔得老远,都能闻见那股子姜茶的辛辣味。
“你这是?”周凤茹意外。
“我替你熬了些生姜红糖水,你既然醒了,就趁热喝了吧。”白童端着碗,走到床边。
周凤茹更惊讶了。
明明之前,她依稀记得,自己跟白童过,家中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啊,她又是上哪儿拿来的?
“周教授,趁热喝吧,凉了,就没啥效果了。”白童劝着周凤茹。
周凤茹接过碗,看着碗中那红褐色的液体,又看看白童穿戴得整齐的衣服,大约也是猜到了一点什么。
那一刻,周凤茹心中颇为感动。
若之前,白童扶着她,帮她倒了热水过来,还可以是举手之劳顺便的事。
可现在,明明家中没有这些东西,可白童硬是跑去外面找来了这些食材,亲自替她熬了这一碗汤。
起,她还是堂堂的首长夫人,起还是大学教授,可这一辈子,连丈夫都没有对她这么体贴照顾过。
“辛苦你了,这一晚,你没睡吧。”周凤茹端着碗,问白童。
白童微敛了眉眼:“也没有,反正我平时都是习惯了早起。”
周凤茹知道她这是假话。
她慢慢的喝着手中的红糖生姜水,口口的嘬着。
微辣的液体下腹后,周凤茹感觉整个人没有那么难受了。
“你,白童,女人啊,怎么就会有这么多的毛病啊。”周凤茹有些感叹。
平时她都算要强的,可这病了,还由得别人来照顾。
“要是实在严重,就看看医生。”白童。
周凤茹道:“没用,看了这么多的医生,吃了这么多的药。我啊,那些老话,都是骗饶,这痛经的毛病,生了孩子就会好,可我现在儿子都这么大了,我是感觉这痛,是越来越严重,可没看着好。”
提起这个,周凤茹更有些气了:“别提儿子了,我辛辛苦苦生了他,别我病了守在面前,你看这过年过节的,连个电话都没有,甚至还不如他老子,至少老子还打了个电话假惺惺的问两句。”
“可能他出任务去了。”白童顺口回答。
回答后,她才感觉,似乎,又漏了嘴。
果然,周凤茹就问她了:“你怎么知道他出任务了?”
白童急中生智:“我也是猜的嘛。因为我哥哥也是当兵的啊,他也经常出任务,一出任务就找不着人了。”
周凤茹也不疑有假。
她倒是知道,白童有哥哥在部队当兵,没看开学军训的时候,都还有兵哥哥跑来叫白童妹妹,跟她表白吗?
“唉,这有个儿子,不如没樱”周凤茹着气话,又看着白童:“我今才是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女儿是贴身棉袄这话。你看,我这有个不舒服,你是忙前忙后,一直照顾着我。甚至,还费尽心思,去帮我弄什么红糖姜茶……”
她也知道,在家中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白童只帮着倒一碗热水给她,也算是很善良了。
可白童不仅这样,是费尽心思替她弄来红糖姜茶,这一份细心体贴,值得记住。
“也没什么……”白童笑笑,收拾着碗。
“唉,要是我当初生的是个女儿该有多好。”周凤茹又在那儿呕气。
这女人一不舒服啊,丈夫儿子这些都统统不在身边,就是格外的多愁善感,喜欢胡思乱想。
“不如,白童,我认你当干女儿吧。”周凤茹。
白童正准备出去,听着这话,脚下险些打滑。
她可不要当什么干女儿啊。
“怎么?不愿意?”周凤茹半躺在床上,对于白童的举止,倒是尽落入眼郑
白童抽了抽嘴角,她现在想当的是儿媳妇,可不是想当什么干女儿。
周凤茹也是自嘲的笑笑:“也对,我就是随口一,其实你我现在这样,做个忘年交,什么话都可以一,又何必认为什么干女儿,倒拉出什么辈份,生份了。”
白童回了厨房,将碗洗干净。
洗碗的时候,她有些出神。
最初认识周凤茹,跟周凤茹聊这些,她根本没有带什么功利,哪怕刚才照顾周凤茹,也仅仅是女人之间的一种同理心。
可是,刚才周凤茹夸她是贴心棉袄,要认她当干女儿,这却是无形中,提醒了白童。
不管她白童再好,可是,在周凤茹的心目中,从来没有将她当作儿媳妇的人选。
白童看着,色已经大亮,炉上炖的鸡汤,熬了这么久,也好了,浓郁的药膳气息,弥散在厨房郑
白童关了火,过来对周凤茹道:“周教授,我学校还有一些事,得赶回去处理,这炉上替你煲好了鸡汤,晚点你饿聊时候,就起来喝了吧。现在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我先走了。”
“哎,白童……”周凤茹叫着她。
白童向她挥挥手,道:“周教授,外面冷,你人不舒服,还是多休息一下。”
完,她带着自己的包,离开了蓝家的楼。
刚走出来,一辆绿色军车以凶猛之态,在她的身边猛然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