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印象。她是我的一个笔友,经常在写信联系。”白童坦然回答。
答了这一句话后,白童突然后知后觉起来。
她想起了,她的回信地址,就是大学,而月殇恋的身份,就是大学教授。
而眼前这个女子,似乎也是老师。
“你是?月殇恋?”白童惊讶的问出口。
周凤茹点零头。
那一刻,白童是即惊又喜,表情颇为复杂。
这一下,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对方刚才在知道自己是“玉瑕”时那幅表情了。
这换作自己,一样是太过惊奇。
“你们早就认识?”白建设问了一声。
“嗯,写信认识的。”白童肯定的回答。
这一透,周凤茹也随即坦然了。
有这么一个朋友,不丢人。
她在大学当教授,不也时常跟那些学生打成一片?
“你知道不,当初在山城,碰上你的那一次,其实我就是专程想来拜访你一下,谈论一下文学什么的,结果就出了那个洋相,碰上你。”周凤茹感概:“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要找的人,就在面前。”
“这还真是缘份啊,半路上就碰到了。”
“确实是缘份,写信这么久,居然这一次,在火车上这么碰到。”
两人抛开了年龄这点尴尬问题,很快就聊得愉快。
白建设在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怎么自己倒象成了外人?
“对了,你是高考状元,这一次,是报考的哪个学校?”周凤茹问着白童。
“就是你的那所学校。”白童很肯定的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周凤茹非常开心。
“确实是太好了。”白建设在旁边插话。
能先认着大学的老师,让帮着照看一下白童,这简直是太好的事。
一路笑笑,火车到站了,本来周凤茹的想法,是打电话,让自己的朋友来接自己,顺便把欠白童的钱给还上。
可现在,反正白童跟周凤茹都是去同一个地方,周凤茹也懒得再打电话叫朋友送钱过来,大家直接坐着出租车,去了大学。
在校门口时,周凤茹跟两人告辞:“我现在还要去找找朋友,然后挂失身份证这些……你路上替我付的这些费用,等我晚点再还你。”
“不用不用。”白童连声拒绝:“难得我们有缘相见,这些就当我请你的。”
“那等你报到了后,有机会,我再回请你。”周凤茹跟白童她们告辞。
白童跟白建设进了大学。
白建设就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四处看着,连连称奇:“哎呀,童童,这个大学,还真是大啊,难怪叫大学,我得把四周的路况记住,省得一会儿迷路。”
白童也道:“对啊,爸,这儿真不一样啊,我也担心迷路呢。”
父女俩笑笑,拖着行李往里面走。
幸好,新学期,大学里安排得有学姐学长接待她们这些新生,学姐学长们对她们这些新生都是极度热情,领着白童注册、报道、安排宿舍之类的。
一阵乱七八糟的忙碌,白童总算是搞定了这一牵
白建设安顿好女儿,又跟白童告别。
这次送白童来读书,想一想,又是好久不能见面了。
白建设又将白童千叮嘱万叮嘱了个够,白童答应他一有空就往家中打电话,他才离开学校。
白童不放心,又将他给送到了火车站。
这是父女俩送来送去,谁也不放心谁。
白童回宿舍。
她们这女生宿舍,是四人间的,总的来,还算不错。
在白童住进来后,又有两个女孩子搬进来。
白童微笑着,客气的跟两个同宿舍的女孩子打招呼,不卑不亢,保持初次见面的友好客气的态度。
这两个女生,在初次见面的拘谨后,也是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白童这才了解到,这个矮胖矮胖皮肤黝黑的姑娘,叫曾馨宜是南方人,据在学校也是学霸一枚。另外一个叫艾羽熙,长相清秀,则是典型的江南美女,话都带着软软的俣侬软语声,特别的好听。
唯一奇怪的是,靠窗的那个床铺据有人,可白童一直没有看到人。
直到开学,白童都没有看见宿舍中的另一个女孩子住进来。
艾羽熙道:“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听人过了,这个女孩子,人家家中很有背景的,都不屑于跟我们住一起,在宿舍这儿,也只是象征性的占个床铺而已。”
“看样子,有些来头啊,以后我碰着她,心一点。”曾馨宜老老实实的:“我爸了,来了这儿,随便一个招牌掉下来,都有可能砸着几个官几代红几代的。”
“夸张了吧?”
“不夸张,总之,我爸我妈都提醒我,出门在外,处处心一点,总不会错。”
白童随意的笑笑,不赞同不也反对。
反正她的为人处事准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边,周凤茹给蓝胤打着电话。
她跟儿子的抱怨了这一次出门的种种不顺,钱包掉了,上火车还居然被乘务员为难,她是逃票的。
蓝胤默不作声的听着,一边安慰着妈,心中却是在想,白童也应该起身出发去大学报道吧?不知道她家中有不有人送她?如果她也钱包掉了怎么办?
“喂,你有不有听我在讲啊?”周凤茹提高了声音。
“听着的。”蓝胤回答。
“不过,虽然这一趟比较呕气,不过,也不是完全没点高心事,你猜我在火车上碰到谁了?”周凤茹故意卖关子。
蓝胤对于周凤茹的事,并不怎么关心,但还是耐着好脾气的反问:“碰着谁了啊?你的同事?”
“算了,不跟你。”周凤茹想了想,也不跟蓝胤直。
要是跟儿子,自己居然去跟一个才读大学的姑娘作了忘年交,怕是会被儿子耻笑的。
“好吧,你想的时候,再跟我吧。”蓝胤并不感兴趣。
等挂了周凤茹的电话后,他在操场上,叫住了在训练的白玉龙:“前阵子你回家探亲,一切还好吧?”
现在的白玉龙,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年了,他现在是自然明白蓝胤对白童的那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