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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听了允眉的话,脸色瞬间晴转多云,他扬起笑脸,明媚的答应了一声,“好!”

之后无话,允眉静静的吃着松子糖。

马车中,萧赫与慕长欢对坐,他将车厢外侍卫的话听在耳中,皱了皱眉,看向慕长欢道,“你喜欢吃糖吗?”

慕长欢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眯着眼低声道,“那要看是谁送的。”

“哦,”萧赫答应了一声,心里暗暗打了个主意。

马车一路往城内疾驰而去,慕长欢失血过多,不知不觉的就靠在萧赫的肩头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马车已经停下,她揉了揉太阳穴,从锦榻上起身,身边,萧赫的踪影却已经不见。

“允眉?”她微微皱眉,朝外面叫了一声。

允眉听到声音,立刻掀起帘子从外入内,她先是给慕长欢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才问,“姑娘叫奴婢进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慕长欢接过她递来的水,轻轻的呷了一口,道,“王爷呢,他去哪里了?”

允眉听慕长欢这般问,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她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头将马车帘子撩了起来。

慕长欢顺着她的动作朝外看去,只见外面是人来人往的街市,而马车正对面的是一座两层的阁楼,阁楼上挂着牌匾,名为什锦糖。

“这是卖糖果的店铺?”慕长欢转回了头,问允眉。

允眉答应道,“回姑娘的话,真是,王爷对姑娘你真好,他竟然肯亲自去给您买糖果。”

慕长欢听她这么说,却没有太多的想法。

那甜人的玩意儿,她并不是很爱吃。

她喜欢吃的,是酸的、辣的。

之后没多久,萧赫又重新回了马车,允眉见状,识相的退了出去。

“嗯,”萧赫在锦榻旁落座,将整整一盒子的糖果递给慕长欢,“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就都买了。”

“多谢,”慕长欢接过糖果,随意塞了一颗到口中。

“好吃吗?”萧赫看着她没有表情的面容问道,慕长欢闻言,愣了一下,道,“嗯,很甜。”

萧赫听她这么说,眼神突然变得幽暗,轻轻的舔了下嘴唇。

慕长欢察觉到他目光的不对,挑了挑眉,问,“你想亲我?”

她的嘴里含着糖,囫囵间,少了几分距离和清冷。

萧赫对上她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慕长欢确定他的心思,侧头轻轻笑了一下,下一刻,突然凑上前去在他唇角轻轻的啄了一下。

萧赫被她吻到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好像漂浮在了空中,慢慢的开出一朵花来……

只是,他心里到底记挂着她的身子,很快就放开了她。

“王爷,我们现在去哪里?”经过下一刻岔路口时,驾车侍卫的声音突然想起,传进马车中。

慕长欢在萧赫开口之前,吩咐道,“去沈府。”

“是,王妃!”侍卫答应一声,将马车赶去另一边。

车厢中,萧赫听到沈府二字,当即肃了容色,他看向精神有些好转的慕长欢问,“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长欢听萧赫问起,沉吟片刻,将事发地经过说了一遍。

萧赫听完后,紧紧的抱住了她,贴着她的耳畔,问,“你觉得,做这件事的人会是谁?”

慕长欢摇了摇头,推开他,道,“我现在精神不好,不想想这些事情,等我见过沈少卿再说吧。”

“也好,”萧赫答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言,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很快,马车再次停下,驾车的侍卫在外面提醒道,“王爷,沈府到了!”

“我们下车吧,”慕长欢一听到了沈府,立刻再次挣脱了萧赫,说道。

萧赫嗯了一声,随她一起下了马车。

马车外,两人刚出了车厢,跳下马车,就听到一阵呼啸的风声。

慕长欢内心警觉,在身后某个东西朝自己扑来之前,突然拂袖,用内劲将其打了开。

紧跟着,一道撕心裂肺的犬吠声响起。

萧赫听着有些熟悉,他下意识的回头,正好看见二百多斤的雪狼直挺挺的被甩在地上,溅起一阵的灰。

“雪狼!”他叫了一声,来不及跟慕长欢解释,三步并两步的朝着已经许久不见的狗子走去。

雪狼看见萧赫朝他走来,干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还闭上了眼睛。

萧赫是知道慕长欢的力气有多大的,眼下见雪狼这样,还以为它真的受了重伤,他在它身边蹲下,抚着它身上柔软雪白的皮毛,担心的叫道,“雪狼,雪狼……”

可雪狼就像真的重伤不治了一般,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萧赫瞧着,心里不禁慌乱起来,他扭过头,朝慕长欢道,“长欢,你过来帮它看下!”

慕长欢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雪狼,想着到底是自己闯的祸,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

“它叫雪狼,是本王养了许多年的一条獒犬!”萧赫轻轻地帮雪狼顺毛,忧心忡忡的慕长欢介绍。

慕长欢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道,“我虽然是大夫,可到底是给人看病的,王爷就算担心它,不能找一个兽医吗?”

萧赫:“……”

他看着居高临下,一本正经的慕长欢,沉吟了片刻,道,“是本王想岔了!”说着,他又看向立在一旁的侍卫,道,“去找个兽医来。”

“是,王爷!”侍卫领命退下。

萧赫没有再看慕长欢,他是真的担心雪狼。

不说别的,只雪狼救了穆儿这一点,就足够他看重雪狼了。

慕长欢站在一旁,眼看萧赫心急如焚的,到最后眼睛都有些发红,终于忍不住,抬脚踢了下雪狼,冷声道,“你还不起来?”

“长欢,你别太过分!”萧赫见雪狼都这样了,慕长欢竟然还踢他,有史以来,他第一次对慕长欢加重了语气,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不满。

慕长欢见他这边,无奈的叹了口气,在他身边蹲下,解释道,“我并没有伤他的意思,刚才那一下不过是用了巧劲,它没事的!”

“真的吗?”萧赫将信将疑。

慕长欢认真的点了点头。

萧赫听她这般说,脸上终于浮起一抹不好意思,他没有再言语,直接将慕长欢扶了起来,两人一齐朝沈府走去。

另一边,雪狼见主子不再理会它,心里顿时焦急起来,它嗷嗷的叫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跳起来,朝萧赫跑去。

萧赫在听到雪狼叫声的时候就放慢了脚步,他回过头朝他看去,眼神中又有惊喜,又有生气,不过很快,那一抹惊喜就消失不见,他冷冷的看了雪狼一眼,道,胆子大了,敢耍着我玩儿?”

雪狼虽然听不懂萧赫的意思,但是却能看懂他的眼色,知道自己玩大了,它忙蹭到萧赫身边跳着撒娇,呜呜的叫。

萧赫被它这么缠着,脸色却没有丝毫缓和,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给这条狗子一个教学,同时,也是为了向慕长欢赔罪,他方才竟然为了雪狼而怀疑慕长欢,还朝她发脾气。

倒是旁边的慕长欢脸色不错,见萧赫一直不肯原谅雪狼,她朝他看去,道,“雪狼不是有意的,它应该只是许久没有见你,欢喜坏了。”

“你不怪它?”萧赫闻言,朝慕长欢看去,问道,

慕长欢笑了笑,“有什么好怪的,说起来,它还是穆儿地救命恩人!”

萧赫微微一笑,“嗯,听你的,”说着,他终于朝雪狼笑了一下,抬起手,在它头上用力的揉了揉。

“先进沈府罢!”慕长欢见萧赫已经和雪狼和好,冲他说道。

萧赫点了下头,两人一齐朝里走去。

进了沈府,很快便有管家迎了上来,“老奴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不必多礼!”慕长欢抬了下手,试探着问道,“我上午离开后,府上可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

管家听慕长欢这般问,想了片刻,道,“回王妃的话,您走了之后,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府上祠堂突然起了场大火。”

“然后呢?”慕长欢追问,她想知道,对方到底将沈瑜生放在了沈府哪里。

管家一面引着两人往里走去,一面道,“然后整个府里的下人就都去就火了。”

“所有人都去了吗?”

“是这样的!”管家答道。

慕长欢将这件事在心里梳理了一遍,她几乎已经确定沈瑜生的藏身之地。

萧赫不知道慕长欢的想法,他侧头看了她一眼,道,“应该是在灵堂里。”

“嗯,”慕长欢点了点头,下一刻,她不再理会旁人,径直快步朝灵堂走去。

管家听的一脸糊涂,他看了眼慕长欢飞快离开的背影,又朝萧赫看去,讪讪道,“还请王爷为奴才解惑,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到底什么在我家公子的灵堂里?”

“你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萧赫冷冷的看了管家一眼,说道。

管家听了他这话,脸上越发讪讪。

不过萧赫不加快步伐,他一个奴才,也不敢将他甩在后面,只能在他身后半步,慢慢的走着。

再说慕长欢,她进了前厅后,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上停靠在灵堂最后面的棺木,双手扶在棺椁上,下一刻,她用力一推,整个棺椁便被打了开来。

她猜的不错,沈瑜生果然在棺材里,他就躺在假的沈瑜生上面。

“沈少卿!”她取出一根银针,在他人中上扎了一下,轻声叫道。

沈瑜生被她呼唤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许是睡的太久的缘故,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正要揉揉自己的眼睛,慕长欢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道,“不要!”

巧的是,就在这一刻,萧赫从外入内。

“你们在干什么!”他看向两人我在一起的手,质问道。

慕长欢闻言,悠悠然的放开了沈瑜生,解释道,“你在棺材里躺过,身子底下就是死人,手不干净,不要揉眼睛。”

“……”萧赫听了慕长欢的解释,心里虽然还是不爽,不过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棺材里,沈瑜生眼前终于恢复光亮,他慢慢的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打量了周围许久后,他为慕长欢,“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慕长欢挑了挑眉,“就是你看到地这样,你还活着,不过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

沈瑜生听慕长欢这般说着,昏睡之前的记忆渐渐的回炉。

“我知道了!”他说着,从棺材里跳了出来,看着里面的牧离,红着眼圈道,“是我连累了牧离,若不是我,若不是我执意要逃婚,他根本不会死。”

“节哀,”慕长欢淡淡的看了沈瑜生一眼,说道。

沈瑜生没有言语,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棺材里的牧离,许久后,才再次开口,“是谁杀的牧离?”

这个问题慕长欢不好说,她回过头朝允眉看去,这个丫头是见识了婚礼的突变的。

允眉明白主子的意思,她上前,将婚礼上的突然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沈瑜生听完后,赤着眼睛道,“所以,到现在还根本不知道害死牧离的人是谁?”

“是这样,”慕长欢点头。

沈瑜生紧紧的攥住了拳,许久后,他骤然回头,看向慕长欢和萧赫,“若是没什么事,两位先回去吧,请恕下官不能相送。”

“嗯,”萧赫答应了一声,携着慕长欢直接离开。

他们两人出灵堂时,正好碰上匆匆赶来地沈夫人和沈老爷。

“王爷,王妃!”夫妻两人忧心忡忡的脸上闪过一抹讪讪,冲萧赫和慕长欢行礼。

萧赫看了两人一眼,微微颔首,带着慕长欢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老爷和沈夫人看着两人离开,四目相对,都松了口气,接着,两人忙不迭的朝沈瑜生走去,含着泪道,“瑜生,你还活着就好……这个,既然你没事,那你能不能去刑部将你表妹救出来,她到底不是有意害你的,她那时候只是急坏了……”

沈瑜生看着面前的亲生父母,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死而复生后,这两个人的情绪竟然会如此平淡,甚至于,他们还迫不及待的让他去救何淼榴,救一个害死了牧离地凶手。

“你们,是我的亲生父母吗?”心中的失望太过浓烈,他忍不住轻声质问。

但是奇怪的是,他这句话音刚落,沈老爷和沈夫人就飞快的对了个眼神,然后沈老爷上前,一巴掌打在沈瑜生的脸上,痛心疾首的骂道,“你这孩子想什么呢,你是你娘怀胎十月生下的,怎么会不是我们的孩子!你别瞎说!”

“……”事已至此,沈瑜生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看向沈老爷和沈夫人的目光越发的薄凉。

最后,掷地有声道,“我是不会放过何淼榴的。”

“你!”提到何淼榴,沈老爷再次爆发,他瞪圆了眼睛怒视着沈瑜生,“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句!”

“我是不会放过何淼榴的!”沈瑜生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沈老爷听的火冒三丈,他扬起手就要抽沈瑜生。

沈瑜生并没有躲避,只是看向他的目光越发陌生。

当然,这一幕不会瞒过慕长欢留下的眼线。

她还没到北静王妃就知道了沈瑜生面临地处境。

“姑娘,您说沈少卿会不会不是沈老爷和沈夫人的亲生骨肉?”坐在马车外面的允眉也听到了暗卫的禀告,她隔着马车帘子,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朝慕长欢抱怨。

慕长欢想了想,冷冷一哂,“谁知道呢!”

“这点还真有可能!”萧赫在慕长欢话落后,突然插了一句,他看着慕长欢道,“其实何大小姐并不是何家唯一的孩子,他的上面,原本应该还有一对庶出的兄姐的。”

“哦?”慕长欢条目,朝萧赫看去。

萧赫道,“那时候本王的年纪还很小,随祖父一起在外讨生活,刚好路过一家客栈,本王记得,当时虽然是夜晚,但客栈中却很是嘈杂,因为那一晚,有两个妇人在生产。”

“且那两个妇人是姑嫂关系,后来,她们生下了三个孩子,其中两个都夭折了,只有一个活下来,那个孩子据说是那家的小姑生下的。”

“那个孩子就是沈瑜生?”慕长欢挑眉,顿了顿,又问,“那时候王爷多大?”

“两岁多一点吧。”萧赫道,说着,他不好意思地又摸了下鼻子,“那时候没有见过妇人生产,又被闹了一夜,所以记得很清楚,后来知道何首辅的名讳时,本王还吃了一惊。”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何大小姐出生的时候,本王也记下了日子,那一年,沈夫人还是和她的嫂子,不过这次不是小嫂子,而是和她正经的嫂子何夫人一起怀孕,一起生产的。”

“巧的是,这一次,两人是在驿站生产,还是只活下来一个,就是何大小姐。”萧赫将自己知道的时候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慕长欢听完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沈瑜生才是何家的孩子,而何淼榴,她是沈家的孩子!”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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