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累死我了。这都是什么怪地方。”
云飞在这天灵境里走了半天,终于是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景色。
摆脱了千篇一律的星空,经历了刀山火海一般的酷刑。来到了一处巨型石门前。
这石门如此高大,仿佛要压倒整片星空,从来处却没有看到如此巍峨的建筑,想来这里也是自己不懂的古怪。
石门散发着光亮,其上刻着自己看不懂的铭文,光晕流转,大气磅礴。云飞站立如蝼蚁一般。
手里紧握的令牌似是感应到了什么,飘飘而起与这巨门遥遥呼应。一股令人舒服的气息自巨大石门中涌出。
巨大石门缓缓开了极其狭小的一道缝儿,将云飞摄入其中。而后石门如此庞大又缓缓隐去,仿若从未存在。
静静的星空里,只剩下一枚令牌。
不一会大黑举着长矛,周身环绕着快要支离破碎的护身秘术堪堪走来。
“咦?要死了要死了,傻小子真的化成飞灰了,赶紧回去通报族长!”
……
云飞真的是怕了,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带了进来。
光剑一凝,云飞双手把持着,觉得不妥,又换了一把之前用过的追风斧,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云飞一边嘀咕一边打量四周,所到之处是一片光怪陆离的岩石地带,崎岖的岩石通成一条小路,偶尔有几颗岩石四散漂浮,似乎不受重力影响。
还有几条道路纯粹以紫色或红色的彩虹状桥梁生成。踩上去非常结实,如履平地。
走了不多一会,云飞也没察觉到任何危险,但也不敢掉以轻心。举着老大的一把斧子做贼一般继续探路。
“哎呦,”云飞只顾着四周没有发觉,一头撞在身前莫名其妙的屏障上。伸手摸了摸硬邦邦的,也进不去,摸在上面激起了水波一样的涟漪。
透过涟漪可以看到前面有一个岔路,岔路尽头是一座青石大殿。
但是没有涟漪的地方看到的还是一片岩石。
“这什么稀奇东西,放家里岂不是非常方便?能砍下一块儿来吗?”
说着学着以前看过的村头打铁老汉一般,啐了啐手,有模有样。
“呀——喝!”
“咚咚咚”的巨响传来,震得云飞手臂发麻,“我还就不信邪了,再来!”
安静的地带里,只见一个半大小子举着大斧子“哐哐”在砸那透明罩子,乐此不疲。
“何人如此大胆攻打护山法阵?还不速速撤去兵刃!”
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彻起,朦朦胧胧还带着回声。
“这也是个法阵?怪我了怪我了,哈哈,哈哈,”云飞尴尬一笑,摸了摸头。实在是没见过这些新奇东西。
“念尔初犯,速速离去,否则神火伺候!”
云飞头顶上方升起一片火海,是一颗颗火球,每一颗都比房子还大。
“嘿,想吓唬我,外面那刀山火海我都不怕,你打我试试!”
云飞铁了心要闯一闯,只见那些火球地动山摇般坠落。
云飞直接被砸成肉饼。
“区区凡人之躯,敢触天火,当真无知!”那威严声音再度响起。
只是不一会云飞就又蹦蹦跶跶顺着来路回来了。
天火再临,云飞再一次从来路一路小跑走来,如此反复。
“…………”那威严声音沉默了许久。
“来啊,再来啊,小爷我就没怕过谁!哈哈哈!”
“…………”威严声音沉默。
“解除兵刃自可进入法阵。”
威严声音再也不说话了,任由云飞闹腾,天火也自此消失不见。
“哈哈,怕了吧,我倒是要看看谁在搞鬼!”
说着走了进去,但是云飞还拿着兵器,似是那威严声音也奈何不得。
踏进法阵一瞧,云飞发现这截然是另一片天地,仙气缭绕的。
云飞方才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原来里面竟是连绵起伏的宫殿,白墙金色琉璃瓦,大大小小的宫殿错落有致,建筑下方淹没在云海中。
通天的白石路不知是什么材质,熠熠发光,直接连通最中央的大殿,大殿四角各有一座稍小的偏殿,无数的小房子四散分布。
“哇——”云飞嘴里都能塞进去一个鹅蛋。
门坊矗立,其上龙飞凤舞“四海归同”四个大字。
云飞之前在宥族从小蛮那里学过不少的古字。一眼认出。
踏着天路一步到位,费了很久才到大殿,大殿三门大开,其上写着“炎天殿”,从中能看到精致的摆设,供着一座神像,牛首人身的模样,非常质朴,与之前见过的妖魔狰狞形象完全不同。
“大殿应是没有什么好东西啊,刚刚说话的人呢?”云飞这一行简直是一头雾水,秘术呢?说好的回家呢?
法阵外。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提着一壶酒晃晃悠悠地走来。一双小小的牛角生在前额,醉醺醺的打着酒嗝。
“嗯?倒了大霉啦!谁人趁我不在敢闯大阵?”老者看着地上被天火烧过的痕迹,顿时酒醒了一半。
抬手一招一朵黄云飞来,爬了半天才爬上去,风风火火地直奔里面飘去。
“造了孽了造了孽了,几千年了,怎会有生人来此!”老者鼻子相当灵光,确定来者不是宥族人,闻着倒像是……人族?
“这护山大阵难道坏了?不应该啊?”老者压下心中疑惑,一路都很安静,没有异常。
飘至大殿前,老者对着大殿拜了拜,却没进殿,“老夫失职了,还望神上不要怪罪。”
老者一路闻着生人气息追寻,一路上的景象触目惊心。
除了大殿完好,其余不论偏殿小屋,皆被人“洗劫”过的样子。多数殿内的陈设诸如花瓶、宝器、书案,散落一地。满地的竹简杂物。甚至还有几处大殿的柱子被利器砍过,但是没能砍断带走……
“这这这,”老者气的胡子都哆嗦了,“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老者周身气势大放,一个没控制好将不远处的一座房子震塌了。
“哎呦喂,”有些柱子确实被破坏的相当严重,老者只好忍住喷发的气势。
茫然无措之下,老者一抬头,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儿正在一处房顶上呼呼大睡。
身下的房子摇摇欲坠,里面的竹简皮纸还在哗哗往下掉。
这老者的心也跟着摇摇欲坠。
“大胆,大胆,反了天了,我族神殿岂容你这般放肆!”老者大吼一声,恨不得把这小子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