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掌门,小僧有礼。”
清秀和尚看到宁中则目光不善,顿时心领神悟让道一边。
一边行礼。
一边目光古怪的打量着宁中则。
又看了看床上的李不白。
宁中则坐在床边,探手落在李不白手腕。
目光猛然一呆,意味深长的盯着床铺上的人。
宁中则嘴角抽了抽:“我来照顾师弟吧。”
方证大师神色凝重,华山来人,如果怪罪少林,他们也只能受着。
毕竟,人家来帮忙却在少林被暗算。
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此刻听到宁中则的话。
方证大师语气低沉:“宁掌门,敢问李少侠他……”
宁中则冷着脸:“我也无法。”
“哎。”
方证大师愁苦的一皱眉,转身离去。
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三个人。
岳不群迟疑着走到跟前,却见宁中则咬着嘴唇,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根长棍。
岳不群深吸口气:“师妹且慢,打不得,打不得啊,师弟昏迷不醒……”
话还没说完。
床上昏迷不醒的李不白猛地睁开眼。
一眼就看到儿臂粗的长棍。
李不白都懵了:“师姐,你怎么还带着这玩意?”
宁中则瞪着眼,咬着嘴唇:“好胆,你可知道我和师兄差点没去与任我行拼命。”
李不白目光一僵:‘咳咳,这个……’
“师弟,你所为何事?”
岳不群也明白过来。
目光不满的看着李不白。
好家伙,搞半天你假装的。
你可真是好本事,连方正大师都蒙混过去了。
宁中则更是冷笑:“唯我不败公子,你好大的名头,敢问李公子下山,打过几次架,与何人交手过,战绩如何啊。”
李不白尴尬无比:“师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一次没打过。”
“一次没打就这么大的名头?”
宁中则冷冷一笑,根本不信。
这师弟就是欠打。
自己不管着,能把天捅破。
不行,必须带回去。
用链子拴着。
天天放在跟前。
免得他惹祸。
对,就是这样。
等养大了就栓屋里,不让他乱跑,嗯嗯,这主意不错。
宁中则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打量着李不白,眼神危险。
李不白汗毛倒竖,总感觉被算计了。
他咳咳一声,赶紧解释:“这事全是误会,我跟师姐交代……”
片刻。
宁中则岳不群神色古怪。
“你是说,你只想吐槽一下任我行?”
“你是说,你只是想说自己在任我行手下逃得性命?”
“你是说,方正这事完全是误会?”
李不白点头。
满脸乖巧。
房间内,寂静无声。
良久。
李不白弱弱的说道:“师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去青楼,那什么花魁说我赞赏她,完全是无稽之谈。”
“我也没说自己唯我不败,完全是以讹传讹。”
“我更没说跟任我行大战三百回合。”
这就离谱了。
宁中则目光复杂:“师弟,你受苦了。”
我师弟多好啊。
竟然被误会成这样。
还有那什么花魁,竟然说师弟为了她,才与任我行打一架的。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嘛。
师弟毛都没长齐呢,怎么会想女人?
这一点,我宁中则最清楚了。
“师弟,你为何装晕?”
岳不群疑问道。
李不白嘿嘿一笑:“正道与魔门要火并,我还小,还是一个孩子,怎么能去杀人呢?所以,我就装晕了,这样安全……”
看了看宁中则的脸色。,
李不白加了一句::“主要是我害怕被人杀了,见不到师姐。”
宁中则大为感动。
岳不群:‘那我等如何行事?我华山只剩下我们三人,若是有了闪失……’
“师兄放心,那左冷禅信心不忘提升嵩山地位,他一定会出头的。”
“而且,嵩山派现在都没来,恐怕是等着关键时刻救场。”
“嘿嘿,师兄,到时候你和师姐趁机偷袭,就算不杀了任我行,也能击败。到时候,左冷禅的谋算就落空了。”
“我华山不仅的了名声,再把五岳令牌给左冷禅一让,让他好好的难过一下。”
宁中则眼前一亮:“这注意不错,左冷禅没有做任何贡献,却拿了五岳令牌,底蕴不足,定然会引来猜忌。”
“而我华山携大胜之威,又有让令牌的高风亮节,名声只会更好。”
“师弟,就按照你说的办。”
岳不群也点头:“师弟说的是,左冷禅声望不在,我华山也能安全许多。这人野心勃勃,我早已看出,他未必甘心做那五岳盟主。”
李不白松了口气:“师兄师姐到时候,须得打出威风才行,只有如此,我华山的威望,才是真的威望。
小弟下山,去了福州。
见到那福威镖局,福在前,威在后。
空有偌大家产,却没有实力受苦。
小弟料定,他们早晚家破人亡。
因此,名望都是虚的,实力才是根本。有了实力,威望才是真的威望。如果让不然,只会成为他人踏脚石罢了。”
二人点头。
如今,对于李不白的话,他们早已经言听计从。
“师弟,你是否要与我们同住?”
宁中则开口问道。
李不白摇了摇头:“照顾我的那个清秀和尚,很有问题。我得盯着她才行,倒是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咦,师弟如何看出那和尚不对劲?”
“嘿嘿,她手如此修长,如此白嫩,如此光滑……哎呦……呜呜……”
李不白捂着嘴巴。
眼泪汪汪。
看着举着棍子的宁中则。
后悔不迭。
娘的,怎么就说出口了。
宁中则提着儿臂粗的长棍,脸色微冷,目光如电:“呵呵,师弟好好盯着她吧。”
说罢,
转身就走。
师弟果然是学坏了。
才下山几天啊。
就这么多心思。
回头要找几个丫鬟照顾师弟才行,免得心思总是往外跑。
宁中则面沉如水。
长棍不知道塞到哪里去。,
提着宝剑,拉门而出。
岳不群看着重新躺好的李不白,摇头无语的笑了笑:“师弟啊师弟,你到底是盯着人,还是不舍得离去啊。”
李不白嘴角抽了抽。
没有吭声。
岳不群摇头暗笑,离开房间。
门外。
宁中则神色微冷,盯着门口低头的清秀和尚。
越看越不对劲。
这光光的脑门,怎么比别人高了一圈。
果然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