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的事,谁也猜不透。
娃娃脸说变就变,风雪比张向导预测的时间提前到来。
刚入死亡谷,还没走多远,就突然间起风了,随即天空就飘了雪,大片的雪花乘风狂舞。
这里下雪,并没有大家想象的妙曼美好,有的只有危险。
在昆仑山风雪意味着随时将至的危险。
“哎,突然就变了,老天爷的事谁也说不准,现在强行过死亡谷只会更危险,这死亡谷四周的山体风雪的时候最是容易发生雪崩,谷中路有窄,避都没地方避,幸好还没到深谷之处,就在这原地休息吧,但愿这场风雪能早点过去。”
张大叔让大家停下就地扎营,在这唯一的好处就是两边都是耸立的山体,刚好可以避风。
“张大叔,你不是说这场风雪可能会维持好几天吗,那咱们岂不是要在这停留几天。”
这不浪费时间吗?但是山中气候还真不是他们说的算,全看老天爷的意思。
程子浩抬头看着四周山体,这常年积雪的雪山,说雪崩就雪崩?
也是看运气吧!
“说不好哦,这风雪提前了,可能有变化也不一定,还得再看看,不过这一时半会肯定是停不了,这场雪大着呢,说不好...”
张大叔又开始抽烟,烟不离手,他说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就像这昆仑山给人的感觉一样。
不过这人的身份倒是可以放心的,如果之前江雍宁就调查清楚了。
的确多次入山,实实在在的本地居民。
找到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有带人到过昆仑虚。
而去往昆仑虚的路上,有一处毕竟之路,和这莲山一样,叫落子口,而青玄师父那张照片的背景,就是落子口。
经过仔细比对之后确认的,只有落子口和照片中的背景较为相似。
所以,青玄这一趟的目的,不是玉骨,不是昆仑虚,而是落子口,在离昆仑虚不远的一处平谷处。
她不知道那张照片是谁发的,他们又是如何将这昆仑山深处的照片传出来的,但是可以肯定,那照片就是前不久才拍的。
对方给她照片的用意,就是诱她入山,所以,她师父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在昆仑山,就在落子口。
这些人是谁,师父是跟着他们来的,还是被他们绑来的?
是为了玉骨吗?
绑她师父是为了挟持她?为什么,难道真的只有她能找到玉骨?
青玄的思绪有些乱,只能暂时什么都不去想,想平安到达落子口再说,因为通往落子口的这一路,凶险莫测。
照着向导说得,大家只能停步扎营,生了火堆围火而坐,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的漫长等待莫名让人心焦。
“两位前辈,这莲山是通往昆仑虚的必经之路,你们以前也走过吧,这死亡谷真这么恐怖?”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聊聊呗。
元老和穆老看着火堆,神情难得严肃。
元老用枝条挑了挑火苗道:“小子,听向导的,别试图在风雪交加的时候穿谷,会有可能会被风雪给埋了,这条峡谷,一路变化莫测,有对流的风,也有逆风顺风之处,十分古怪,且谷口狭窄,那风一来,人根本站不住,因为方向经常变化,所以这两侧的山体并不坚固,容易出现雪崩...”
老人家的花还没说完,大家突然听得一阵声响,寻声而望,就在他们所在位置的不远处,雪从高处落下,是一场小雪崩..
只不过在山谷之中,所以声音格外大。
这么邪乎,提都提不得,立马就让他们见识了一下。
“这种小雪崩在昆仑山上常事,不用太惊讶,不过在这死亡谷,这种小规模的雪崩就能瞬间将人埋了,所以安心在这等着吧,别动向西想了,老板,当初入山的时候咱就说好了,两周,不管路上发生什么,两周之内来回,一天都不能多,能不能走到你们要去的地方,我可不保证。”
张大叔这会又严肃的说明一次,生怕青玄他们反悔一样。
他们带的干粮水等物资,也只够他们支撑这么久,还是要没发生意外的情况下。
不过据他们了解,如果顺利的话找到昆仑虚再返回,两周也够了。
只要过了这死亡谷,莲山也算是差不多了,不过他们现在为止,还没发现莲山有之前说的那么恐怖。
不过这天晚上,他们在死亡谷就体验了一把。
大半夜的,大家伙在帐篷里休息,因为风声太大,山谷中又有回音,所以大家都没睡着,张大叔一嗓子大家就都钻出了帐篷。
“怎么了?”披着袄子打着手电筒问着。
只见张大叔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收拾东西,“快走,这里待不得了,马上会有冰坨子。”
什么冰坨子?
“他说的事冰雹,快收拾跟他走。”墨沧海一听,忙招呼大家收拾东西,神情格外严肃。
冰雹?冰雹至于吓成这样?不是说夜里不能行路,会迷了方向吗?
“这里的冰雹有拳头大小,碰上了能砸死人,大家快点收拾。”
拳头大小,难怪叫冰坨子,可这玩意躲到哪里能避开,这抬头就是天。
“入谷,谷深处有个崖洞,哪里能躲一躲。”
众人一边收拾,一边压下心中疑惑,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冒着风雪入谷,深处更是危险,现在是此一时彼一时?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要开启冒险之旅。
代价就是随时丢掉小命,一时间,气氛就紧张了起来。
“快些吧,冰坨子就要来了。”
这张向导怎么知道的,大家这会也没工夫问,赶紧穿衣收拾起来。
一行人举着火把抹黑开始往谷中深处走。
“动作要快些,但是要轻,尽量轻,也尽量少说话。”
张大叔一边走,一边小声交代着,这是怕声音大引起雪崩不成?
这一惊一乍,弄的大家心里个个提心吊胆,但又不敢不听。
一个人作,可能会害死大家伙,谁也不敢啊。
“快些,快些。”
不让大家说话,张大叔的声音也尽量的放轻,时不时回头催促,让人莫名紧张,感觉随时会小命不保一样。
就这样,大家一路压着脚走,不敢大声,不敢开口问,闷头跟着。
才走了一段他们就好像听到什么动静了。
而让大家小声点的张大叔突然扭头就是一声大吼,“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