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就是分给你们的,等你们表现好了之后,才会有更好的房给你们”男人将四人带到一处偏避而破旧的竹屋,将所有事情交代后才离开。
月影和阳至两人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才点头示意。
“你们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华萱儿率先开口问道,从姓盘的男人一路带她进来所看到的场景让她有些意外,这里面确实有不少门派弟子,而且还都是名门正派。
“这里戒备确实森严,每隔百米就有一个实力不俗的人在哨台站岗,而且越往里面越密集”阳至也点头回道,
“越往里面,守卫的人越密集,那里面应该就是码头了”看来码头才是重点,得要想办法潜入附近看看怎么回事。
“清风,你这边有什么发现”发现旁边的男子一直沉默,华萱儿提醒道。
“没有什么特别发现,如果师父真被他们移送到这里,那么又会关到哪里?”男子反倒提出了疑问。
华萱儿想了想,还是兵分两路,反正两人在室内,两人在室外,只要有机会就查。“第一是师父下落,其二是码头到底有什么秘密,暗号都记住了,一旦我们分开行事,声音两长一短为紧急集合,但一般不到危急关头不要用。如果用不了声音,就用手势,这个叫OK的手势就是没问题,两手交叉为不行。”
华萱儿再次确定内部之间的简单信号,以防之后有可能会用上。
“OK了吗”华萱儿见他们理解得差不多,更做出一个OK手势问道。
三人不约而同回以一个OK手势,并笑道,没问题了。
“有人来了!”月影和阳致几乎同一时间说道,华萱儿等人迅速分开坐下来。
“花子,月牙,你们两人随我来”来者是一个风韵犹存,但眉梢又有些刻薄冷漠的女人,她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女子,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华萱儿离开前,朝他们做了个OK的手势。
华萱儿和月影随着这女人走了将近两里路,才来到一处谧静的后院。
“你,以后就在这里做粗使丫头,还有你,负责院内事宜。稍后有嬷嬷带你们,别人不让你们进来就不要进来了”女人一直冷脸安排完转身便走,华萱儿无奈耸肩,早知道她就不弄得这么丑了,结果让她做了最低等丫鬟,月影还比她高一级。
“打探消息的事情就靠你了”华萱儿低声笑道,她这位粗使丫鬟每日也只能在厨房砍柴洗衣服了。
月影抿嘴一笑,却在来人之前,两人很快恢复低头顺眉的样子。
“你是月牙吧,随我来吧”月影被领走后,华萱儿也被另一个嬷嬷带走。
“你们,今日把这些柴都给劈完,否则你今日的工钱可就没了”
“为什么呀”华萱儿看着眼前嘴脸都透露出尖酸刻薄的老女人,还有其他几个压根吭都不吭声的丫头,自已只能先装出一副委屈又不敢的方言的样子,这女人八成就是把她们的工钱给克扣,这还只是最低等的丫鬟呢,粗使丫鬟都尚且如此,又更何其他人,这里怕只是冰山一角吧。
“还敢问我为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新来的新人,第一个月的工钱基本都要上缴上来,不然你以为你到哪里能有这种好事”嬷嬷看着眼前满脸麻子的少女冷哼道,在她之前的那些粗使丫头的工钱将近被她扣押下来,若是不服那就走啊,反正这里工作又不是没人做。
“既然是用来孝敬嬷嬷的,花子自然不敢拿滴”华萱儿连声回道,女人看她这胆小怕事的模样这才满意转身离开,却在迈过门槛时却狠狠摔了一跤,头被磕出血了,牙齿也被撞掉几颗,其他人一看,忙将她送到医务室。之后管家也因为她年老说话漏风将她赶走。
上面很快又调派来一个年轻一点却依然声色俱厉的女人,正当所有粗使丫头觉得可能会比以前过得更惨时,又一个意外发生了,午饭的时候,这女人居然因为吃饭被呛出了血,管家怕她有疾病,会连累到府里的贵客,便也找了个理由将她赶走。
直到下午再出现第三个嬷嬷,和第一个磕破牙的嬷嬷没什么区别,就是佛口蛇心的一个人,嘴里说笑,但却让她们干完活还要继续替她做私人活。于是又发生了令人不安的事情,嬷嬷在上茅房的时候,居然被卡在了茅厕里,说是有人一直在下面拉她的腿。
管家认为一个疯疯癫癫又浑身发臭的老女人影响府里安宁,连夜叫下人,把茅厕连人都直接端走,这焦头烂额的一天才算过去。
此时华萱儿等人早已回到破木屋里,月影听到这事更是笑到肚子疼,她长这么大,也就少夫人能把她逗得如此乐。
“我还是第一次见月影如此不顾形象”阳至虽觉得好看有趣,但没有他这位师妹笑得这么夸张。
“依我看,月影就是在府里被逼疯了,才会放开自我”华萱儿一针见血说道,月影这才止住了笑意。
“少夫人确实没说错,在府里一日,就像是被困在牢笼里一个月。”月影不由得叹息道,
“清风,你们今日有什么收获”华萱儿突然撞入一双充满笑意却又嗄然而止的眼睛,这种刻意的转变让她不知如何开始。
“我那边虽然接近码头,但那边的人对新来的人非常警惕,怕是需要几天时间”阳至很快回道,
当所有人目光落在清风身上时,他才平静回道,“有一处叫做静幽居的地方,那里可能会有些收获。”
“不错啊,这么快就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华萱儿笑道,明天就开始打听这个静幽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对了,月影,你在外面做丫鬟,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华萱儿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可惜她出不了后院,其他丫鬟也是一副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也就无法得知前院是什么样子。
“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最初还以为是青楼,但后面又不太像,因为总听到有人说这里有位主子,他只是偶尔过来一下,事情都交给管家来处理,院内并不少,我所在的地方是前院那一块,但听到其他丫鬟提及其他楼的姑娘,似乎都是一些争风吃醋的事情,但具体还是不太清楚……”
华萱儿听后不由皱起眉头,月影从小醉心修练,反倒对人情世事并不是很多,她感觉前院应该是个收集线索的好地方,她还是想办法怎么晋级。
第二天,华萱儿正在后院劈柴,一个负责前院的嬷嬷过来讨要姑娘的桃花羹,却见到一个侧脸清秀的姑娘正轻松劈柴。不由得有些惊讶,这有几分姿色的少女怎么被发配到这后院里头了。
“你,过来”
“嬷嬷好,怎么了”华萱儿明知故问,她今日调意将面具上的麻子淡去了不去,又给肤色调白一个度,也不驼背了,整个人发生了天大的变化。
“你叫什么名”嬷嬷不断上下打量了一翻,个子还挺高的,虽然脸上有麻子,模样也中规中矩,但单这双眼睛就能够让人无法忽视她。
“回嬷嬷的话,奴婢叫花子”华萱儿乖巧回道,女人看了连连点头,拿了桃花羹后很快离开了后院。
华萱儿慢悠悠坐回位置,继续不紧不慢砍柴,待吃过午饭后,她便被调到了前院的怡景楼做姑娘的贴身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