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赛花把陈安然抱在怀里,虽然陈安然很不自在,但她知道那是娘亲在保护她。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马车里,娘亲用她温暖的怀抱保护着陈安然的后背,大哥二哥和爹爹保护着她的前面。
马车走上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路,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路两边的房屋也少有灯光,这条路的两边都是做上午生意的店铺,因为每天都要早起,老板和伙计都早早睡下了,过了这段路就到中正大街了,大街的尽头就到了将军府。
这条路走到一半时,突然,马车猛地前倾,咕咚一声连人带车掉进了一个5米左右的深坑。
“妈蛋,谁这么变态,在大马路上挖坑!”陈安然还没骂完,眼睛就瞪圆了,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电光火石间,爹爹、娘亲、大哥、二哥每人抓住车厢两侧的扶手,用力一按,听得接连的几声当当脆响,车厢顶部及四周的车厢与马车厢底分开,原来这也是设计好了的,可分离的车厢。
娘亲左手抱着陈安然,右手提着车厢板板;大哥也是左手抱着爹爹,右手提着车厢板板;二哥两只手各提着一块车厢板板,安赛花喊‘’一二三起‘’,四个人脚下一点车厢底,展开轻功,带着五块车板凌空飞起,马车夫也跟着一起飞出来,并且挤进了车厢里面,五个人配合默契,一起向中正街飞去。
就在六人飞起的瞬间,四个一米直径的巨大石滚骨碌碌滚到,咚,咚地掉入坑中,把马车砸了个粉碎!
驾车的马发出一声惨叫就毫无声息了。好险啊!陈安然在空中吓得一哆嗦!
还没等陈安然缓过神来,就听到嗖嗖的箭矢破空声,随即就听到箭尖嗤嗤扎入车厢木板的声音,听到箭尖碰到铁器发出清脆的声音,原来车厢木板的中间加了铁片,可以阻挡箭矢的射入。
幸好有这层铁片,要不然几个人得被箭雨扎成刺猬。陈安然暗自庆幸还不到三秒钟,就闻到呛人的烟味,大哥说声
“不好,这是火箭,车厢外面着火了!”几个人都有些焦急。车厢内温度越来越高,再者说轻功再厉害最后还得落地,谁也不是神仙。
安赛花果断地说
“落地,靠右侧走!”五个人在距离深坑五十米的地方落地,一米外就是一座宅院。
爹娘、马夫在头顶的车厢上打开一个暗格,从里面抽出三把剑,每人一把。
大哥、二哥用内力将车厢击碎,碎片带着火苗激射而出,火花四溅,如同璀璨的烟花。
在车厢爆裂的同时,五个人刚想使用轻功,继续向300米外的中正街方向前进。
然,就在大家拔腿的瞬间,各种暗器如同蝗虫一般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陈安然顾不得别人,就地一滚滚到大宅院的墙角,竟然发现两家相邻的两米高的院墙中间正好有条半米宽的缝,也算是一条小巷,她毫不犹豫地爬到小巷里去了,有了两面高墙的阻挡,暗器再也打不到她身上了。
暂时安全以后,陈安然用右手捂住砰砰剧烈跳动的心脏处,左手撑地靠墙坐了起来,忽然觉得右肩膀和左小腿有些疼,低头一看,有两把棱形梭镖打在肩膀和腿上,好在穿了冰蚕衣,没有刺进肉里,扎在衣服上。
陈安然扯了一块衣服下来,裹在手上,把暗器拔出来,握在手上,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有剧毒。
陈安然暗自庆幸梭镖没有打在头上,同时也为爹娘和两个哥哥担心,抬头看去,两个哥哥和娘亲及车夫将爹爹围在中间,每人一把宝剑,挥舞成密不透风的剑盾,挡落了无数的暗器。
五双眼睛还在紧张地观察着陈安然,担心她的安危,刚才他们看见陈安然突然翻滚了出去,本想跟过去,无奈暗器太多太密,不能分开人手,他们知道陈安然这种在地上滚的做法虽然不雅观,但却能有效避开暗器,而且他们知道陈安然身上有天蚕衣护体。
陈安然回头看着漆黑的小巷,也顾不得去查看是否安全,急忙向爹娘和哥哥们大喊
“到这里来”,五个人快速地向陈安然这边移动过来,五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先将爹爹送进小巷,其他四个人边拨打暗器,边退进了小巷,暗器也不再发出了。
几个人刚进入小巷,车夫就一头栽倒在陈安然面前,陈将军小声惊呼
“小城子,你怎么了?”
“中暗器了。”陈安然嘴里说着,眼睛盯着车夫后背上缚着红绸的暗器,手疾眼快迅速地拔出暗器,挤出毒血,又给车夫嘴里送进一颗解毒的药丸,做完这一切就几秒钟时间,动作之熟练看得将军爹,和娘亲惊讶不已,女儿啥时候学的医术且如此娴熟,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正待要问,数十条黑影从各个方位扑了过来!在外面警戒的大哥、二哥手持宝剑,摆开了厮杀的姿势。
眼下车夫昏迷不醒,将军爹不能使用内力,加上陈安然不会武功,情况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