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天下。
门口的豪车是一辆接一辆,泊车的门童忙不迭的接应,自以为这一晚上的豪车是没少见了,却还是被这辆911闪到了,往豪车上镶钻,这种程度的炫富,现实生活里,着实是不怎么多见。
本以为这是极致了,却不想,打开门,看见了从上面下来的一个男人。
纵使泊车门童是个男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看起来,真特么的帅。
最近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谪仙人。
他们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被司机迎出来的男人,转身去另一侧接了个女人出来。
这才是闪瞎眼了!
大厅里的人也是这个想法,男人一身白色西服,白玉袖扣,隐隐约约流动的银色丝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看起来年纪不大,却难以忽视那一身的气度,说是某国一直没有露面的继承人,都没有人会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而他身边的女人,鱼尾裙贴身衬托着傲人的曲线,流光溢彩的流苏贴着裙摆,晃到人胸口痒痒,价值一套别墅的珠宝老老实实待着身上,细细一条的流苏耳坠,垂到了胸口,却只是锦上添花。像是不谙世事的公主,貌美倾城,可是,顶着那张脸,放那一站,就让人望而却步,粉的唇,雪的肤,灵动的眼,明明就像是个小公主,可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小公主,是长公主殿下,是女皇,是A市的一个神话。
那瞬间有多惊艳,缓过来就有多想跑。
今天是订婚宴,他们是来结交的,却不是在送死的。
这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是送祝福的。
俩人这一身,乍一看,还以为是他们订婚呢!
哦不,这会所可能配不上。
一波人一边想找借口溜,一边嘀咕着女魔头“武则天”的神秘新欢露了面。
可是,他们没有这个机会。
新郎官出来了,迎了上去。
“清姐,你也来了!我真的是——”
“你谁?”穆云清看了眼凑上来的男人,抬了眼皮。
尹元龙脸上的笑一僵,很快反应过来,“清姐,我,大龙啊,我是大龙!咱们之前一起——”
“不记得了。”穆云清扬了扬眉,这个名字挺熟的,可惜她根本没有影响。
又被打断话的尹元龙没有什么脾气,依然是笑呵呵的,“没事儿,您贵人事多,今天能来啊,真的是蓬荜生辉!”
“尹大龙?”
“啊对!清姐,您想起来了?”
“没,新郎官尹元龙是你哥?”穆云清看过请柬,还是记得一点点的。
“姐,大龙是我,元龙也是我!”尹元龙丝毫不觉尴尬,乐呵呵解释。
“这样啊,顾为安,是你什么人?他到了吗?”穆云清可不是来跟她连名字和脸都对不上号的新郎官寒暄的,直奔主题。
“顾哥啊,他马上到,清姐,您先坐会儿,顾哥来了就会来找你的!”尹元龙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仿佛全然看不见还挽着穆云清手臂的男伴,“姐,顾哥可想你了,这不一回国就想见你了嘛,咱们什么问题都能——”
“我脚疼,过去坐。”穆云清懒得理,拍了拍顾恒的手,就要往休息区走。
却在下一秒被揽住了腰。
穆云清抬眼,占她便宜的人面色不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小孩。
顿时就被晾着了的尹元龙这下是真的尴尬了,感觉四面八方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身上的肌肉绷紧了,咬着牙,半晌才缓过来,又跟了上去。
对顾哥一往情深,哪有那么容易就放下,这盛装打扮,还带着个男人来,不就是示威的?在意就是放不下,当年死乞白赖跟着顾哥,现在这副样子,不还是希望复合?
尹元龙心里是不屑的,传言大都不实,一个女人而已,能有那么大本事?开什么玩笑,谁知道那些成绩里,有多少是跟这幅皮囊有关的?
呵,反正不是他的女人,破鞋又不是他穿。
尹元龙收拾好情绪,慢慢踱过去。
今晚的局,还有不少人冲着这女人来呢,要不然,他用得着这样?
呵。
穆云清刚坐下,差点儿被掀了裙子,一手死死摁住,穆云清转头去看作妖的人。
“哪儿疼?”
“……不疼。”穆云清看了看四周,这边被餐饮区挡住了,这会儿才开始,也没人吃东西,两边还有大片的绿植,是天然的封闭环境,
可是,掀她裙子是什么鬼?
不对,应该是怎么能掀她裙子?
哪怕她真的脚疼,也、不、能!
“小毛病我还是能治的。”
“……真不疼,借口,理由,懂吗?”穆云清第一次有些怀疑这小孩的智商,什么脑回路?
“那是你熟人?”
“我怎么知道?”穆云清理了理裙子,“反正我没有印象。”
“……”顾恒看了眼,一闪而过的脚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最多是高跟鞋磨脚,也就稍微松了一口气,却有一个问题,“不认识,你来这儿炸场子?”
顾恒一开始还以为真的是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会,他以为,真的是来当男伴充工具人的,可是一进门,他就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
“我认识的人会来这里。”穆云清对这个说法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好像是现实,“还有,不是炸,是砸。”
“……”顾恒默默替他们默哀了一秒钟,却膈应着一个人,“老板,我都来当工具人了,能不能八卦一下?”
“不能。”穆云清一口回绝,静静看着腕表,等。
“……老板,真不能?”
“不能。”穆云清只想养精蓄锐,没工夫科普+八卦。
顾恒作罢,老老实实当工具人,却还是膈应着那个人嘴里的“顾哥”,听起来,跟穆云清关系匪浅,似乎还有故事,关键是,
也用这个称呼!
顾恒被叫了快二十年哥,用的最多的就是“顾哥”这个,突然又遇见个“顾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偏偏,知道什么的穆云清压根不想理,就差闭目养神了。
或许,是养精蓄锐,准备留着精力砸场子吧。
顾恒不想干涉,首先,砸的不是他,其次,这个砸,应该是名词而不是动词,很安全,穆云清不会有事,他也不会,最后,刚才那个新郎官,怪怪的,这里的人,对穆云清的态度也有些奇妙,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