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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国家花大价钱从各门派买来的功法有可能会泄露,被其他国家或反对国家的势力攫取。
本来还轻松的氛围瞬间沉重起来,谁也不知道那个内奸是谁,但显然,他是他们的战友!
基地戒严起来,凡能接触到监控室和行程计划的人都给隔离开审查,就连小张也一样。
许牧和张天恩落网,天邪宗的许多据点和谋算都被暴露,江南一带闹得沸沸扬扬的功德攫取案,西北一带的抽血干尸案,加上京城的绑架案,不论哪一件都是大案要案。
可徐部长的心神并不在这些案件上。
在他看来,天邪宗什么的都属于外面的邪魔外道,他们总能把人剿除。
可内部的奸细不揪出来,他寝食难安。
所以许牧和张天恩都被重点保护起来。
他们两个一点儿也不感激这种保护,被关在一个十来平方的小黑屋里,日夜都亮着灯,五拨人轮流审问,来去就是那几个问题。
虽然他们是修者,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要好,可愣是谁两天两夜不合眼,被逼着各种聊天也会崩溃的。
特别是许牧,他年纪大,资历深,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这样的苦了。
他从不是个忠贞之人,不然也不会想着把林清婉藏起来。
所以熬了两个晚上,基本上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张天恩撑得久一点,他是在德字部,是天邪宗的嫡系,他师父又在京城,还抱着一丝他师父会来救他的幻想。
然后四只眼把他师父居住的别墅都给调出来了,本来他们还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任志还真是张天恩的师父,俩人看着岁数差不多啊。
张天恩抖着手问,“能给我一杯茶吗?”
已经习惯性去摸烟的四只眼扭头去看了一眼易寒,待他微微颔首后才去给他泡茶。
张天恩捧着热茶喝了两口,这才闭上酸涩的眼睛,“能把灯关暗一点吗?”
易寒伸手将灯光调暗,让人舒服了不少,张天恩这才长舒一口气道:“我师父是贤者的心腹,我们德字部就是负责给贤者和门派搜罗更多的功德修炼。”
“但以功德修炼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贤者对法字部也很看重。”张天恩道:“但法字部烂泥扶不上墙,这么多年也没能替贤者拿回一部两部功法。”
易寒忍不住与四只眼对视一眼。
基地的藏书楼里就有许多功法,很粗浅,但也是花大价钱换来的,为了能够培养足够多的修者,徐部长从不限制基地的人去看。
反而还鼓励大家多学习,就是巴望有谁突然一开窍入道,那才是基地的大喜事呢。
可惜目前这样的情况还没发生过。
易寒:“可我看法字部经营也挺深的,我们这边才出了个新功法,还没来得及录入修真协会,你们那边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张天恩就哼哼两声道:“那可不是法字部的功劳,是我师父。”
他道:“你们各大门派的动静不小,不说留在山上一直不能引气入体的弟子入道了,就连已经被放凡的子弟都有人回去,一出山便已引气入体,那浑身的灵气都还不会收敛。”
“我们一开始是怀疑你们得了灵丹妙药,可这样的人多了,且各门各派都有,甚至连一些小散修家族都这样,”张天恩一笑,“一个秘密,知道的人多了,也就不是秘密了。”
“你们正派修士入道艰难,万人之中未必能有一人,而我们魔修就要容易得多,只要心有执念就总能入魔。所以我们天邪宗虽然只有一个,但对上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也一点不怂。”
“可现在不一样了,要是任由你们这样发展,以后还有没有我们魔修的立足之地都不一样,既然这门功法能让你们正派修士那么快的引气入体,那对我们魔修应该更简单才对。所以我师父就让许牧去抓人。”
“这是法字部的事,虽然我师父心急,但也不可能捞过界,只是同属天邪宗,给许牧提供了一些帮助而已。”张天恩顿了顿道:“肖立是我师父的人,这次的事情都是他出面安排的,更具体的问我还不如问许牧。”
易寒“啪”的一声将灯光打在他的眼睛上,灵威压过去,“许牧是单打独斗,他可没有你这份底蕴,基地这边的人是你师父亲自联系的,还是通过第三人?”
灯光太亮,张天恩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生理泪水,他顿了半天才道:“是我师父,每一次他都会把人约在外面,不会让我们知道的。”
易寒就冷哼一声,声音直击他的神魂,问道:“你就没有一点怀疑的对象?”
这一次张天恩沉默的时间更长,“你们会怎么处置我?”
“你运气好,修为不是很高,应该会被丢到矿山里去挖矿。”
张天恩就微微松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对方家里一定位高权重,二十多年前我师父就跟人有来往了。至于基地这边我是真的不知道,除非你们能抓住肖立。”
易寒这才拨下台灯,问道:“肖立跟军队有什么矛盾?”
“这不是什么秘密,他在南边当兵时得罪人了,被他的上级调去边境卧底,后来他任务完成,两国军警合作剿灭毒贩,把相邻一个缅国村子的村民给杀了,听说他卧底时和那个村子来往密切,里面有个小姑娘很喜欢他。”
易寒和四只眼张大了嘴巴。
张天恩道:“因为他传回消息说那村子有毒贩,且大量种植罂粟,在军警出动时村子又有抵抗行为,所以村子被剿了。”
易寒合上了嘴巴,面沉如水的问,“实情呢?”
“实情是,村子有毒贩是真的,种植罂粟也是真的,但村民是被胁迫的,有武装力量驻扎在村子里威胁村民,当时为了安全,消息是分两个渠道传出,但每一个都被截了后半部分。”
张天恩咧嘴笑了笑,“肖立回去后要查这件事,然后又被丢到前线,一颗流弹从背后射穿他的左胸,要不是他运气好,他当时就是一具尸体了。”
张天恩没多少同情心,说起村民们的死亡和肖立的悲惨好似在说我想喝口水一样平淡,其感情都比不上刚才他求一杯茶时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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