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在一起,文笙感受到季霆渊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心中一片安宁。
季霆渊也满足地闭上眼睛,嗅着文笙的发香,脸上表情陶醉。
“等我出院了,还能继续跟你住一起吗?”季霆渊突然开口。
文笙愣了愣,从季霆渊的怀里抬起头去看他:“你想跟我住一起?”
季霆渊用手碰了碰她的发梢,然而纱布包的太紧,他根本感觉不到发丝的柔软,这让季霆渊多少有点焦躁,又听见文笙这类似拒绝的语气,不由蹙起眉。
“不然,你还想跟我分居?”
文笙无语:“什么叫分居,我们又没结婚,没人规定在一起了之后就要住一起吧?”
“你还想对我始乱终弃?”季霆渊用谴责的目光看向文笙,语气很是严肃:“你也不想想,刚才你都在韩媛媛面前承认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现在我们还各住各的,要是她不信我们复合,以为这是我们联手骗她的怎么办?”
文笙挑了挑眉:“她不信又如何?我还一定要让她信了才行?”
季霆渊撇嘴,表情很是委屈:“那你就不怕,她觉得我们没在一起,然后又一次对我展开疯狂追求?”
文笙被他的话给逗笑了:“这样不是正如了你的意?”
旧情人全心全意地追求,这不是能展示季霆渊的优越感吗?
季霆渊蹙眉:“我哪里如意了,我劝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惹我生气。”
文笙嗤笑一声:“真的不如意?我记得以前,你可从来不会管你自己身边的那些狂蜂浪蝶。”
甚至有时候,还会默许有这类人的存在,为他季家二少的花边绯闻提供了不少新闻素材,文笙也一度因为他和韩媛媛两人关系不清不楚而遭致韩媛媛粉丝的疯狂diss。
“那是以前,我都知道错了。”季霆渊立刻紧张地拉住她的手:“你怎么还爱翻旧账啊。”
文笙斜他一眼,也不是她爱翻旧账,就是过去那些事太过糟心,让她没办法彻底走出来,时间久了自然就记得特别牢。
“你看我都不再提你跟季远之的事了,过去的事我们就让它们彻底成为过去,我们现在只有彼此,不好吗?”季霆渊可怜巴巴地拉住文笙的手,撒娇。
“那刚才是谁先提韩媛媛的?”文笙问。
“我那不是……”他只是想要找个借口,好把文笙给骗回自己家同居啊。
季霆渊偷偷看一眼文笙,见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冷,顿时不敢再说其他,赶紧道歉:“是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文笙本来就没生气,她是说要跟季霆渊在一起,但等出院之后还跟季霆渊同居,进展还是太快了,她接受不了,所以想也没想就拒绝。
季霆渊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态度,之后都不敢再提什么同居的事,自己又岔开话题聊起别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文笙都寸步不离地守着季霆渊,她自己的身体经过检查之后,已经没有任何问题,杰西卡来帮文笙办理了出院手续,但文笙始终没离开过那个病房。
空闲的时候她偶尔会去隔壁病房看看秦烟和小念安,文笙看着软乎乎的宝宝,眼底时不时流露一丝艳羡,对文笙的情绪改变,季霆渊向来都很敏锐,但他只把一切放回心里,什么话都没说。
一个星期后,季霆渊身上的伤口渐渐结痂,肩背和胳膊上的烫伤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季霆渊手掌上的纱布是最先摘掉的,经过这一个多星期的休养,季总现在已经能行动自如,也用不着文笙再亲自给他喂饭洗脚了。
身上的纱布被拆掉后,伤疤依然遍布大半边背脊,落在瓷白的皮肤上就显得有些触目惊心,这也说明了当初的情况到底有多惊险。
按照护士的吩咐,这些伤疤每天还要涂上伤药,消炎的祛疤的修复的各种都有,步骤很是繁杂,但文笙却记得很清楚,全部过程都由她亲自来操作。
当文笙的手触在那些狰狞的伤疤上时,她的眼圈悄没声息地红了。
这些伤口结痂的时候会非常痒,文笙知道季霆渊晚上的时候常常会被痒的睡不着,但他都从来没有惊动过自己,只自己默默扛着这一切。
“怎么了?”察觉到文笙的手一直在自己的背上流连,季霆渊不由侧过头来看向文笙,发现她通红的眼睛时明显愣了下。
文笙吸了吸鼻子,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丢脸,推了下季霆渊的脖子,瓮声瓮气地说:“转过去,我还没给你擦完药。”
季霆渊就转了过去,又有点无奈地开口:“笙儿,我没事,你别看这些伤疤这么狰狞,回头我去做个祛疤手术,一切就会跟以前一样了。”
“我不是嫌弃你背上有疤难看。”况且她是最没立场嫌弃的,这伤疤都是季霆渊为救她而背上的勋章,哪怕不祛除,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她心疼季霆渊。
这一个多星期的朝夕相处,她越来越能体会到季霆渊对她的温柔和深情,虽然还不能彻底扫除自己对这段关系的不安,但说实话,文笙比之前要自信多了。
季霆渊一把抓住文笙的手,将人温柔地拉到跟前,又把自己的睡衣穿好,这才去看文笙。
“我真的没事,伤都快好了。”季霆渊眉眼间溢满笑意,悄悄凑到文笙耳边,低声说:“现在我随时都能办了你。”
这些天,季霆渊一直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耍赖,成功把文笙从隔壁那张床上拐到了他自己那张床上,圆了跟文笙同床共枕的梦。
两个成年人睡在一起,身体贴着身体,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们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自然会产生**,好几次季霆渊都差点把拱火的文笙就地正法,都被顾忌他身体的文笙给严厉拒绝。
现在身上的绷带已拆,季霆渊养了这么久的伤,自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就彻底压抑不住,刻意压低了语调在文笙耳边说骚话,果然换来文笙凶狠的一记眼刀。
“才安分几天,又开始浪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