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季霆渊生怕她不信，“江忆寒可以给我作证，王静是突然宣布要和公司解约的，我们也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这是你们公司的事，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你根本不用告诉我。”
“那怎么行，你误会我了怎么办？”季霆渊打断文笙的话，“之所以给盛嘉敏递资源，一方面是不想让外界觉得我们公司太冷血，另一方面是想借此堵住盛嘉敏的嘴，让她不好再针对你搞事，而盛嘉敏是真的跟我们公司解约了，解约合同我也可以发给你看，她跟我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文笙本来心情还不太好，但听到季霆渊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她解释，莫名又有点想笑。
“你们有没有关系，真的不用告诉我。”文笙故作风轻云淡。
季霆渊语气哀怨：“我真的没有。”
唇间终于没憋住一声轻笑，文笙的眉眼带笑，宛如冰雪消融，生机破土而出：“季总，你现在是很闲吗？”
季霆渊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听见文笙用这么温和的声音跟他说话，一时间竟愣住了。
事实上，不止是季霆渊，就连坐文笙对面的杰西卡都惊住了，她张开嘴巴愣愣地看着文笙，半天都没说话。
文笙意识到气氛有点奇怪，收起笑容，语气再度恢复成往日的冷清：“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她不像季霆渊，手头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季霆渊这才回神：“那个！”
文笙挑了挑眉，“嗯？”
“忆寒说你同意作为我的女伴出席晚宴，是真的吗？”显然，饶是自信如季霆渊，也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大的好事落在他身上。
文笙嗤笑一声，就在季霆渊低落下来的情绪中，温声开口：“是真的。”
季霆渊：“！！”
居然真的答应了！
就算季霆渊没说话，文笙都能感受到对方雀跃的心情，唇角跟着弯了弯：“出席晚宴的礼服，需要定制吗季总？”
文笙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的话，好似在给自家工作室拉生意，但恐怕只有文笙自己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用以掩藏自己的真实意图。
她确实挺想跟季霆渊穿搭配款出席晚宴的，一方面可以给自家工作室打广告，另一方面可以用来宣誓主权，将那些试图挑衅她的人都给踩在脚底。
不论是盛嘉敏之流，亦或是韩媛媛，她都不会让这些人如愿。
“当然定！需要量身吗？要不我下午去你公司一趟？”季霆渊语气带着些不太明显的激动雀跃。
文笙甚至怀疑，如果不是他身边有人，怕是已经不能维持住表面的淡定了。
沉稳男神的人设碎了个彻底。
文笙心里觉得好笑，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不用，我知道你的尺寸……我的意思是，我还记得你以前的衣服尺寸。”
季霆渊沉默半晌，而后声音中都透着愉悦：“可你记得的应该是我三年前的尺寸吧？那你怎么知道，三年过去，我的尺寸有没有变大呢？”
文笙：“……”
总觉得这对话哪里怪怪的，是她想多了吗？
“我还是去一趟吧，文总，你们工作室在给其他客户定制礼服的时候，也都这么不严谨吗？”季霆渊笑着打趣。
文笙文可奈何，最终只能道：“那你来吧！”
说完，文笙非常不讲道理地挂断电话。
那头的季霆渊收起手机后笑得有多开心先不说，这边的文笙则是用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实在没想到自己刚才居然会说出那么蠢的话。
等她调整好心情，准备重新投入工作的时候，面前突然被一团阴影笼罩。
文笙抬起头，就对上杰西卡那阴沉的视线。
“你……要干嘛？”文笙身子往椅子上退了退，略带防备的盯着自己的助理。
“我要干嘛？我还想问你要干嘛呢！”杰西卡翻了个白眼，“你回想一下自己刚才接电话时的语气，你现在是要原谅季霆渊了吗？”
听了杰西卡的话，文笙突然沉默下来。
“你别忘了，他到现在还和韩媛媛暧昧不清，另一边还跟那个盛嘉敏不清不楚！”
“盛嘉敏跟他没有关系。”
“他说没关系就没关系，Boss，你的智商呢！”
被杰西卡怼过之后才发现，这人的嘴真挺毒的。文笙有点无奈，摊开手看向对方：“他刚才跟我说，王静是突然跟他们解约的，季霆渊犯不着为这点小事来骗我。”
杰西卡：“……所以你真信他？”
“你不信吗？”文笙突然问，“那你还去爬那些CP楼干嘛？”
“我……”
“别跟我说你在卧底，真只是卧底的话，根本不用做到这个份上。”
文笙一脸平静地看着杰西卡，目光却很犀利，仿佛能看穿杰西卡的内心。
杰西卡慌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行吧，我就是你们的CP粉，但我CP粉偏你，所以不能允许那人有任何对不起你的行为。”
“他没对不起我。”文笙说，“盛嘉敏的事跟他无关，但他还是表明了态度。”
“那韩媛媛呢？你我都在酒吧听到过韩媛媛的话，她说季霆渊马上就要跟她求婚了！”
“不可能。”文笙说得万分笃定，“如果季霆渊真要跟韩媛媛求婚，那她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柜姐。”
“你怎么这么清楚？说不定这都是韩媛媛自己的选择呢？”
文笙笑着摇头，“我就是知道。”
因为她见识过季霆渊真正宠着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他不会允许身边的兄弟说她任何不好，更不会任人去公开场合拉踩对方。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初韩媛媛只是在自说自话，事实跟季霆渊曾经解释过的那样，他除了自己没有别人。
没有韩媛媛，也没有盛嘉敏，只有她文笙。
杰西卡看着文笙那坚定的笑脸，良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文笙表态完，疑惑地看向杰西卡。
“你有什么疑问吗？”
杰西卡忍了忍，最终还是笑着摇摇头。
“你决定好了吗？打算相信他，然后慢慢接受他？”杰西卡试探着问。
文笙垂下眼睑，有些释怀地说：“我也不知道，但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