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文笙很是惊讶。
她没去接合作方案，而是有点尴尬地对沈渝说：“上次我应该说的很清楚，目前‘wen’的启动资金并不多，只能暂时选择一个合作方进行合作，当时我们选的是‘廷生世纪’。”
沈渝听完也没觉得尴尬，反而对文笙露出个大方的笑。
“正因为你们启动资金不够，才更不应该拒绝跟我们合作，因为我们可以为你们的新节目注资。”沈渝慢条斯理地说。
文笙怔了怔，深深看了沈渝两眼。
沈渝又把合作案往文笙跟前递了递，笑得意味深长。
“文总看完了合作案，再来拒绝跟我们合作也不迟。”
“好吧。”文笙对沈渝做的合作计划也有点好奇，闻言便不再扭捏，接过计划书翻看起来。
跟上次的计划书比起来，这次的计划方案显然更加成熟，那些暗搓搓的小动作也没有了，光从表面上看，文笙看得非常满意。
“上次听过季总的策划案后，我觉得你们策划的节目有爆火的潜力，我也非常看好这个项目，节目从录制到制作再到上线，这个过程也需要烧不少钱，更何况这酒庄好歹也是我转让出来的，我能提供不少种植技术层面上的支持和帮助，你觉得呢？”
不比上次，沈渝这次是有备而来，给出的条件确实让文笙非常心动。
但她还有点犹豫：“因为这个节目策划其实是归‘廷生世纪’的，沈总要是想加入，怕是要先得到季总的同意才行。”
沈渝听了这话后轻笑出声，还没等他说点什么，泡完茶进来的杰西卡就在一旁嚷嚷开了：“九戈是我们的，我们这边要加人进团队，还用等‘廷生’同意？这算哪门子逻辑。”
文笙蹙了蹙眉，莫名有点不是滋味。
“话可不是这样说……”其实文笙有点怕季霆渊得知她又选择跟沈渝合作会发疯，不过转念一想，那人之前还用所谓的“行业规则”来引诱自己，实在是可恶！
而且杰西卡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和沈渝单方面签订合同，跟季霆渊那边也不冲突，各自的职能不同，说出去也是她占理的。
“boss，别犹豫了。有了这笔资金，一方面我们可以把节目做得更好，另一方面也能缓解您的压力，后面的时尚大秀要花费不少心血，您要想两头兼顾可不容易。有沈总来帮您分担工作，您才能更好地带领‘wen’在国内发展。”
杰西卡的口才一向很好，自从她倒戈之后，季霆渊那边就损失了一员助攻大将。
文笙几乎都要被杰西卡说服了，正做最后的挣扎，却忽然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来人敲响。
公司前台领着季霆渊和一大帮人站在办公室门口，对文笙说：“boss，‘廷生’的季总带了李飞豫导演说要来跟您详细谈合作事宜。”
文笙一惊，看到李飞豫的时候面上一喜，忙道：“快把人请进来！”
杰西卡把泡好的茶放在沈渝面前，不情不愿地转头去开门，当她看到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季霆渊和江忆寒时，毫不客气地送了他们两个大白眼。
杰西卡的声音冰冷：语调阴阳怪气地说：“请吧，几位。”
江忆寒一看到杰西卡那表情就想怼她，被季霆渊一把拉住了，用眼神示意他别轻举妄动，这才带着李飞豫进了文笙的办公室。
文笙办公室面积还挺大的，但是一下子挤进来这么多人，场面还是搞得有点大，显得空间都变得莫名拥挤起来。
李飞豫一眼就看到坐在会客沙发上的沈渝，暗道一声不好，忙指挥其他下属：“除了编剧和副导可以留下，其他人先去旁边会议坐会儿，等我们商量完了再给你们安排工作，行不行？”
李飞豫带来了很多人，有灯光师、道具师、摄像、制片、策划和收音等等，一堆有十几个，都是他的老搭档，跟李飞豫配合相当默契，也特别听他的话。
文笙见状忙站起身，跟众人一一握过手，再嘱咐杰西卡好生招呼这些人。
杰西卡带着一群人去了会客室，办公室里一时就只剩下几个人，季霆渊也理所当然地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沈渝，导致他的表情异常难看。
“什么风把沈总吹来了。”季霆渊冷冷扫了沈渝一眼，情敌相见，一开口就带刺。
沈渝一点也不恼，反而笑眯眯地说道：“季总见笑，我今天过来是有个合作要和文总谈。”
“合作？”季霆渊眉头紧锁，望向文笙，似乎在等一个回复。
沈渝点头，“是呢，我们正聊到关键的时候，可巧季总就来了。”
沈渝嘴角微扬，刻意在“巧”字上加了重音，平白多了些嘲讽意味。
季霆渊扯了扯嘴角，没理会沈渝的挑衅，而是看向文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猝不及防在这里看到沈渝，季霆渊的心情并不太美妙，连带着语气也有些僵硬，问出口的话像是在质问。文笙张张嘴刚想说话，杰西卡已经去而复返，快走几步挡在了文笙跟前。
“干什么干什么，又想欺负人了是吗？”杰西卡还伸手去推了推季霆渊，冷笑着说：“你管我们boss要跟谁合作呢，跟你有关系吗？季总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闲事最好少管。”
“你……”季霆渊看向杰西卡那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模样，一时很是头痛。
“你什么你，季总有公事的话尽管提，至于私事就免谈了，我们boss也不想听。”杰西卡扬了扬下巴，对文笙的维护之意溢于言表。
站在季霆渊身后的江忆寒终于忍不下去了，上前拉住杰西卡的胳膊，就把她往跟前拽。
“你在这边捣什么乱，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最好给我过来把话说清楚！”
江忆寒毕竟也是在健身房练过的，身材修长肌肉匀称，力气也是极大，杰西卡被他揪住胳膊根本无法挣扎，只能动用言语的力量：“姓江的你给我放开！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哟呵，我倒要看看你对我怎么不客气，就凭你这小胳膊小腿，能奈我何？”
杰西卡一时恨极，干脆一把扯过江忆寒的胳膊，张开嘴就狠狠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