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文笙一边说，一边帮她把撞到地上的袋子捡起来，然后递给对方。
楚婉婷这才发现撞她的人是文笙，脸色瞬间阴沉。
“你怎么在这里？”楚婉婷没接袋子，目光扫过追上前来的江忆寒和黑衣保镖，眼神中满是不屑。“和野男人约会？”
文笙皱皱眉，还没来得及回话，江忆寒就伸手推了推楚婉婷。
“你讲话注意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龌龊？”
楚婉婷被江忆寒一推，差点没摔跤，好在身边的人扶住了她。
“你们怎么回事？突然冒出来欺负我女儿？”站在楚婉婷的人一副贵妇装扮，气场很强，是那种强势惯了的性格，正是楚母。
楚婉婷被爸妈接回家后一直郁郁寡欢，楚母担心她会有流产忧郁症，便拉着她出门逛街，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得碰上了文笙她们。
江忆寒也从对方的发言中得知了楚母的身份，拉了文笙护在身后，冷笑着怼回去：“到底谁欺负谁啊？不就撞了一下吗，也道过歉，你们这么不依不饶、还说那么恶心人的话，这不是自己找骂吗？”
“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说你一句怎么了，又没点名道姓，你自己对号入座怪谁？”
楚母显然也认出了文笙和江忆寒，本来心里就对他们恨得不行，现在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不好好羞辱一番都说不过去。
江忆寒也是吃不了亏的性子，当即就要骂回去，却被文笙拉了拉胳膊。
“算了，别在这吵。”
文笙不太想把事情闹大，给别人看热闹。
江忆寒闻言狠狠瞪了楚家母女一眼，这才道：“好男不跟女斗，今天算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文笙把袋子递过去：“你的东西。”
楚婉婷刚才一直在瞪着文笙，但文笙回过来的眼神却怪怪的，让楚婉婷莫名皱了皱眉。
她将袋子一把扯回，居然没再继续发脾气，而是拉着楚母说：“妈，我们走。”
楚母有些意外，似乎觉得楚婉婷今天的表现有些异常，连忙问：“婷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别怕，他们要敢欺负你，妈妈帮你骂回去！”
“你别问了妈，嫌我之前还不够丢人吗？还是先回去吧！”
楚婉婷拉着楚母离开，虽然态度依然不太好，江忆寒却和楚母一样，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怎么了？”江忆寒撞了撞文笙的胳膊，轻声问。
文笙摇摇头：“估计是被骂出心理阴影了吧，我刚看到有人拿手机对着这边在拍，她可能害怕了。”
“她那么厚脸皮的人也会害怕？”江忆寒感叹完，立刻回过神来：“对了，嫂子你刚才跑什么啊？”
文笙愣了下才道：“啊，我刚才急着上洗手间来着。”
“那……那你现在不急啦？”江忆寒下意识地问。
文笙：“嗯……感觉也不是特别着急。”
最后，为了圆那个谎，文笙还是去了趟洗手间，保镖和江忆寒都在外面守着，文笙只用两分钟就出来了，然后被江忆寒拖着继续逛。
江忆寒全程兴致勃勃，文笙逛到一半就受不了，撑着自己的膝盖对江忆寒说：“我突然想起来，医生说我现在不能走太久，因为骨头还没彻底复原。”
江忆寒这才有些遗憾地开口：“啊，那怎么办？我们还没选到合心意的礼物呢。”
文笙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最开始看的那款袖扣就不错，季霆渊应该会喜欢。”
那款袖扣江忆寒挑了很久，闻言也觉得合适，便高兴地说：“那我们就要那个！”
他们折返将袖扣买了下来，刷的是江忆寒的卡。
因为文笙自己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季霆渊给了她一张副卡，消费额度特别高的那种，但江忆寒坚持说，要是刷季霆渊的卡会被他发现，就不算惊喜了。
文笙只好说：“那钱等之后我再还你。”
江忆寒笑眯眯：“不用不用，小意思。”
等季霆渊收到这份礼物，一定会欣喜若狂，到时候自己再顺势邀功，一枚袖扣算什么，能获得三倍回报。
文笙没说太多，但把这笔钱默默地记在了账上，只等自己自由之后，再来慢慢还。
礼物解决了，江忆寒就带着文笙回到公司。
刚到办公室门外，文笙就接到了季霆渊的电话。
“你们下午去哪儿了？怎么秦烟跟我说，你现在不在公司？”季霆渊的声音有点低沉，仿佛压抑着怒气。
文笙瞥了江忆寒一眼，顺手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秦烟正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眼神间有些闪躲。
文笙也不生气，将买的东西放在办公桌旁边，才非常冷静地道：“我去商场买了几件衣服，还刷了你的副卡。怎么，你没收到短信提醒吗？”
果然，季霆渊听到她花自己钱，声音顿了顿，怒气瞬间消散。
“怎么突然跑去买衣服了，管家没跟你说吗，每半月就会有人把最新款的时装和衣服按尺码送去家里，你打开衣柜就看到了。”
文笙道：“去了葡萄庄园一趟，想起邱雨生的下场，莫名心情不太好，所以临时想去买点东西排解情绪。”
文笙的话有理有据，还和秦烟报告给他的情况完全属实，季霆渊心里最后那点怀疑也没有了，“邱雨生会有这样的下场完全是他自找的，你不用自责。不过，如果你还是不开心的话，晚点让秦烟陪你一起去消费，多花点钱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
文笙：“……不用，我今天逛够了，腿有点疼。”
季霆渊立马又改口：“那今天下班回去后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
文笙低低地应了一声，又说：“你也注意身体。”
季霆渊自然喜滋滋地应下，又找借口跟她多聊了些废话，文笙竟然也没不耐烦，除了话少点也没其他毛病，最后还是宋衍过来催着去工作，季霆渊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文笙一把手机拿下来，秦烟就低着头过来找她。
“抱歉，文小姐，我刚刚是太担心你所以才……不是故意跟季总打小报告的。”
“没关系，不用解释，我理解。”
文笙朝秦烟笑了笑，只是笑容里透着点疏远，令秦烟有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