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宋衍的话，办公室里的几个人表情都很难看。
尤其是文笙，她知道韩柏涛会针对自己玩些脏手段，但她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会无耻到这个程度，仅凭他的一面之词，就想往她身上扣这么大一盆脏水。
之前就说过，人很难证明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算她和江忆寒之间清清白白，那则视频发出去之后，人言可畏，估计没有人会再相信文笙的话。
况且，她之前本就是季远之的未婚妻，后来被季霆渊逼迫签下协议的事大家也不知道，所有人看见的都是她背信弃义，主动跟前未婚夫的亲弟弟搞在了一起。
“查到偷拍视频的人是谁了吗？”季霆渊蓦然开口，声音中带上了冷漠。
他自己吃醋归吃醋，却明白这件事对文笙和江忆寒的伤害有多大，此刻已经恢复冷静，一双黑眸中闪动的都是凶狠和锐利。
宋衍立刻道：“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原秘书团中的一员，此刻对方已经离职。”
“离职了也不行，必须追究她的法律责任！这样，你现在以我的名义，先发一封律师函，警告对方删除这段视频，并且要求对方道歉，否则就以诽谤的罪名起诉她。”
不管其他，季霆渊和帝皇的态度要先拿出来。
宋衍点头后立刻行动。
“秦烟，你去帮我联系一下墨寒，让他帮忙查一下水军的ip，到时候把这个作为证据一并处理。”季霆渊又道。
秦烟：“是，我这就去！”
刚才一直话很多的江忆寒知道自己闯了祸，已经从话唠变成了鹌鹑，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低着头开始装死，脸上都是愧疚自责。
如果他没有主动跟韩柏涛动手就好了，那就算视频发出去也不会有这么大影响，都是他太过冲动，不下心中了韩柏涛的计。
“你做出这种表情来干嘛？”季霆渊走到江忆寒身边，直接给了他一脚。
江忆寒委委屈屈地抬头：“三哥，我要不要跟着发声明啊？虽然可能没有多少人相信，但我好歹也要表明一下我的立场不是？”
“你当然要发。”季霆渊说，“不止要追究偷拍视频的人的责任，还要发律师函给韩柏涛，用你强硬的态度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其实主要还是文笙的清白。
江忆寒点点头，立刻就要行动，却被季霆渊叫住：“你别自己发，让秦烟帮你措辞，确认之后再发。”
秦烟已经联系完司墨寒了，回来跟季霆渊禀报：“季总，司先生说马上过来。”
季霆渊点点头，让秦烟带着江忆寒先去处理刚刚吩咐的事，两人先后离开办公室。
宋衍那边安排地差不多了，回来的时候季霆渊又吩咐道：“把我办公室里和外面的监控都调出来，到时候留作澄清用……”
“等等。”文笙却突然叫住了他们，神情颇为镇定。
季霆渊转头看向文笙，眉头微微上挑：“你放心，这事我会替你处理好，你只要专心准备你的节目就好。”
韩柏涛突然在这个时候爆出文笙和江忆寒的绯闻，其中一个很大的目的就是为了防爆《密室探案》，两个节目打擂台，另一个节目的口碑受到影响，获利的人就成了他们。
文笙知道季霆渊是什么意思，她之前还觉得挺生气的，可想清楚之后又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觉得，这事可以不用这么快澄清，可以让舆论再发酵两天。”
季霆渊听了文笙的话，神情一滞，冷漠的眼神跟刀子似得往她身上刮：“你这是什么意思？很喜欢跟江忆寒传绯闻？”
该不会真的对江忆寒那小子有意思吧？该死的，季霆渊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后院起火的一天。
文笙没好气地给了季霆渊一个白眼：“你都在想些什么，季总！”
她的一句话唤醒了季霆渊，不说文笙会不会喜欢江忆寒这种小狼狗类型的，就说文笙随时随地处在被季霆渊监视的环境下，文笙都很难跟其他人发展出什么感情来。
季霆渊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尴尬地问：“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流量和关注度。”文笙说，“我看了一下我们综艺的先导片和第一期的直播数据，之前也上过热搜，但其实观看直播人数并不是特别多。”
换言之，看直播的人少了，自然转化为买家的人也少，很多更是点进来看个热闹，还没等看完整个综艺就退出，根本没有达到文笙预期的效果。
季霆渊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
“叮铃铃……”
总裁办公室的专机铃声响起，季霆渊看了眼文笙，示意讨论暂停，他先去接电话。
“喂，你好。”季霆渊的声音低沉性感。
另一头传来一道女声，声音有点没什么底气：“请问是季总吗？”
“我是，你哪位？”
“我……我是厉旭厉老师的经纪人linda，那个……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有点不合适，但网上的舆论影响很不好，刚刚厉旭老师的粉丝发表了一个联合声明，要求我们立刻退出《密室探案》，那个……您也知道，粉丝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厉旭也要考虑到粉丝的需求。”
经纪人几句话说的吞吞吐吐，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
季霆渊蹙眉：“你们想退出节目录制？”
“是……是……关于解约金这方面，我们可以全付的，就是……”
“不用了。”季霆渊果断拒绝，声音中没带什么感情：“之前厉老师出车祸的事我们很抱歉，临时过来救场的恩情也记下了，违约金就不用了，我会让工作人员过来跟你们解约。”
经纪人松了一口气，连声道谢加道歉，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们是真的不想得罪季霆渊和帝皇集团。
季霆渊直接挂断电话，一低头就对上了文笙专注的视线。
“影帝和他夫人要退出节目？”文笙的表情很严肃。
季霆渊点头，把经纪人给出的理由跟她说了，表情并不好看。
文笙有些黯然，但更多的还是表示理解：“厉老师人不错，这事也不能怪他们，那就算了吧，我们再找其他人。”
文笙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她知道现在很难再找到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