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的预感非常准确。
季霆渊在听到这句话时，脚步微顿但他很快恢复自然，非常随意地开口：“先吃饭，吃完再说。”
不用等吃完饭，文笙现在已经能猜到季霆渊的意思了。
果然和韩媛媛说的一样，季霆渊无条件站在韩媛媛那边。
文笙并没有食欲，但为了自己的身体，她还是强迫自己吃一点。
等到了餐桌前，季霆渊并没有放下她，而是将人禁锢在怀里，让文笙坐在他大腿上吃饭。文笙非常不自在，扭动着身子想下去。
“别动！”季霆渊的手在文笙的腰间摩挲两下，动作缱绻又暧昧。
文笙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坐稳了些。
“这些都是你给我做的？”季霆渊见她不挣扎，脸上的笑意更深，靠在她耳边轻声说话。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旁炸响，文笙白皙的脖颈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你让我做的。”文笙的声音冷淡，有点不知情趣。
季霆渊低笑一声，一点也没生气，凑到文笙的脖子旁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继续用那充满蛊惑的声音开口：“我让你做你就做，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文笙眼底生出几分嘲弄，她不听话又如何？反正她并没有选择权。
季霆渊的手钻进她的衣服底下，越来越不老实，文笙眼底闪过浓浓不悦，却并没有阻止。
从她决定要蛰伏起来的那一天起，她就把自己的情绪置之度外，只有这样，才能时刻维持镇定淡定，才能松懈季霆渊的警惕心。
好在佣人及时把热好的饭菜端了出来，阻止了季霆渊想要继续的心情。
“啧，”季霆渊有些不耐地将手从文笙的衣服底下抽了回来，眼角含笑：“晚点我们继续。”
文笙早习惯了被季霆渊这么对待，她并没有反抗，乖乖地被季霆渊抱着一起吃饭。
文笙的厨艺并不算很好，加热过的食物味道更不怎么样，文笙为了身体硬吃下了一些，季霆渊喂她吃了点，见她实在不想吃才没勉强。
季霆渊自己把饭菜都吃了，他晚上也没吃多少，现在饿的厉害。
他并没有嫌弃饭菜味道不好，吃完后神情餍足。
“现在可以说了吗？”文笙一直安静等他吃完，这才开口询问。
季霆渊拿起一旁的餐巾按了按嘴角，转过头来看向文笙，眼底莫名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想了想，然后用讨好的语气问她：“今天网上的新闻你看到了吗？”
这铺垫实在没有必要，文笙嘴角稍微勾了勾，然后老实道：“看了。”
“那……”
“热搜是栾梓虞帮我买的，买的时候没通知我，她只是想帮我澄清。”文笙说，“我感恩她对我的付出，所以热搜要撤可以，但让我站出来给韩媛媛澄清，不可以。”
她不耐烦季霆渊说一半藏一半的举动，索性直接摊开说明。
季霆渊的眸色瞬间深沉。
“栾梓虞好端端为什么要帮你，你之前都跟她说了些什么？”季霆渊的手抚上文笙的脖颈，指尖带起微微凉意。
季霆渊喜怒无常，文笙一点都不怀疑，下一秒的季霆渊会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带着目的和功利性去对待别人。”文笙的话语中带着浓浓嘲讽，“栾梓虞对我好，不过也是为了你。”
季霆渊没说话，让表情非常不悦。
他倒不是不想栾梓虞对她好，只是……吃一堑长一智，之前文笙和颜冉联合起来逃跑，害他们的孩子没了这事，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他怕栾梓虞会被文笙打动，最后帮着她逃离自己身边。
颜冉他或许还能狠下心来威胁，但栾梓虞……她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个顾斯屹，而顾斯屹，是他最好的兄弟之一。
他不能动栾梓虞，到时候要是找不回文笙，他怕自己会疯掉。
“你放心，”文笙的声音里还是藏着满满的嘲讽，“栾梓虞她有分寸，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帮我转变对你的看法，她知道你是顾斯屹的兄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文笙彻底看穿了他，知道季霆渊的想法，所以更觉得讽刺。
季霆渊沉默着道：“你以后少见栾梓虞。”
这人剥夺了她的人身自由，甚至连她的交友状况也要一并掌控。
文笙掀了掀唇角，道：“放心，我不会多见她，但这次是她对我的付出，我也不想让她的付出打水漂，所以别的都行，但要我向韩媛媛道歉，不可以。”
说完这句话，文笙将季霆渊困在自己腰间的手挣开，然后从季霆渊的大腿上起身。
季霆渊一脸阴沉地看向文笙，声音很低：“你确定？我会补偿你。”
文笙回头看了他一眼：“补偿什么的就算了，反正我要的你也补偿不起。”
“你……”
“我的账号就放在那里，你想弄到轻而易举，我本人是不会发道歉声明的，其他都随你。”
文笙说完最后一句话，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回了房间。
季霆渊则看着她的背影半天没说话。
文笙的态度很明显了，季霆渊可以对她做任何事，反正她没有反抗余地，但她的本意就是不想跟韩媛媛道歉，她想维护住栾梓虞对她的善意。
尽管她知道，可能并不能维护住。
季霆渊点了支烟，坐在餐桌前抽完了，最后拿出手机来给顾斯屹打电话。
“二嫂情况怎么样？”季霆渊的声音有些低哑。
顾斯屹看着吃了药刚睡下的栾梓虞，眉头始终蹙着，他对季霆渊的来意心知肚明。
“热搜可以撤，道歉不可能。”顾斯屹说，“文笙是小虞认可的人，你最好自己想想清楚。”
顾斯屹直接挂了电话。对于任何假惺惺过来关心栾梓虞的人，他一向不给面子。
季霆渊看着自己被挂断的电话，悠悠叹了声气，最后还是没有让人登上文笙的私人账号，而是选择用自己的账号发文。
他在餐厅磨蹭了半小时，这才按下发送键。
等他上楼找文笙的时候，网上已经因为他个人账号上发表的声明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