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发酵速度很快，才小半天时间绯闻恋情已经炒热。
不少路人觉得两位的身世样貌都很般配，甚至直接在评论下面磕起cp，媒体们看到热度，连忙安排人手在帝皇集团楼下蹲守。
等文笙和季霆渊告别看热闹的江忆寒等人，把车开到公司楼下的时候，车子瞬间被各路记者团团围住。
“季先生，关于网络上报道的有关您和韩媛媛小姐的恋情是真的吗？”
“你真的把韩小姐的肚子搞大了吗？”
“以后帝皇集团会不会和elina建立长期稳定的战略合作关系？你们这样算是商业联姻吗？”
“季总，能麻烦您能告知一下，您和韩小姐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吗？”
“季总……”
为了头版头条，记者们几乎都疯了一般往前挤，话筒直直地戳过来，季霆渊还没怎么样，文笙倒是被逼的不断后退，差点没被推倒，还好季霆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你是哪家公司的？”季霆渊眉梢一跳，怒视那个动手推人的记者。
记者心虚地后退两步，实在是季霆渊的眼神太有杀伤力，让他有些害怕。记者没回答，季霆渊的目光扫过他握着的话筒，上面贴着一个大大的logo，看上去还有些眼熟。
“麻烦让让，谢谢。”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冷酷的声音。
原本说好休假的宋衍为了这事还是照常跑来上班，派出两队保安拦住了各种长枪短炮，这才平安将两人护送进公司大门。
进到公司，文笙明显能感受到四周人看自己的眼光变了，之前是不屑和轻视，现在则是不屑中带着同情，大概在所有人眼中，自己不过是个工具人，存在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掩护韩媛媛和季霆渊的绝美爱情。
或许还有人在等着看季霆渊什么时候把她踹掉，然后把真爱娶进门。
文笙并没把这种眼光放在眼里，相反她还一派释然，不知道有多从容。
季霆渊全程黑着脸，一路带风地走进办公室，等到文笙跟在他身后进门，他才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关门。
宋衍关上门，顺便把窗帘也给拉上，彻底隔绝外面的视线。
“那些照片是哪里冒出来的，去找源头，给他们发律师函！还有刚才那个动手推人的公司，好像叫青柠娱乐，务必让他们发道歉声明，否则我们就直接走法律程序！”季霆渊把墨镜甩到桌上，全身都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
宋衍微微颔首，正要去联系处理，就被文笙给叫住了。
“我觉得这事不必澄清。”文笙语气很冷静，“这波热度不要白不要，正好可以用来宣传我们的新品，你们的cp粉也可以转化成购买力，我们再趁势做一波广告，收益就上去了。”
文笙一心一意只为新品宣传，甚至不惜让老板出卖色相和清白，这点让季霆渊很不满意。
“你脑子里只剩下这些了吗？我和别人捆绑你也不介意？”
季霆渊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文笙摇头，表示自己向来大方：“您和韩小姐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就是一辈子的，捆绑捆绑也没关系吧？现在娱乐圈多少协议夫妻，不都是为了经营人设好获利吗？能省下这么一大笔宣传费，为什么拒绝？”
一向精于算计的季霆渊此刻却根本无法顾及什么利益，只想要把某人狠狠地按倒在床上，好好欺负一顿，然后堵住她的嘴，让她永远也说不出那些自己不想听到的话。
文笙看季霆渊不说话，继续蛊惑道：“我真的不介意，想必韩小姐也不会介意，季总你……在外可以经营自己的深情人设，还可以让集团获利，何乐而不为呢？”
“如果说我就是不愿意呢？！”季霆渊怒目圆睁，一副想要掐死文笙的模样。
文笙皱了皱眉，道：“季总，大多数人只会选择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您和韩小姐的绯闻很难彻底澄清，捆绑已经是必然，既然如此，还不如利益最大化。”
这话要是换了其他随便一个人跟季霆渊说，他都不会这么生气，但现在说这些的人是文笙，季霆渊瞬间出离愤怒。
“利益最大化？呵，才学了点皮毛就拿出来显摆，你知道什么是利益最大化吗？若是我和韩媛媛的真实关系曝光，你知道到时候会有多少人脱粉回踩吗？到时候舆论反弹，流失的顾客好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的，这里面的损失，你能算得清吗？”
季霆渊的这番话，带着几分嘲讽又几分轻蔑，果然让文笙的脸色瞬间变幻。
“是，我确实没有季总专业，学到的也只是皮毛，但我又没让你承认恋情，只要不直接澄清就可以，带来的cp红利是真的。”文笙道。
省下这笔宣传费不香吗？季霆渊不要的话她可不可以把这笔费用算进她的营业利润中，毕竟六亿的销售额，可不是轻松就能搞定的。
季霆渊几乎要被她气死，咬着牙问：“你是不是很期望我能跟韩媛媛在一起？我跟她在一起你就可以解脱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做梦！”
说完，季霆渊不再看她，转头对着宋衍说：“按我说的去做，立刻以我的名义起草声明，就说我会对造谣的媒体追究法律责任，绝对不会姑息！”
季霆渊动了怒，宋衍也不敢耽误，连忙跑去安排。
文笙见他这副油盐不进舍近求远的态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那我就等着看季总澄清之后又有什么效果吧。”
这种事只要发生了，女方就一定是弱势的那一方，季霆渊去澄清只怕也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因为只要之后他不跟韩媛媛保持距离，态度就足够暧昧不清，那些被他用强硬态度对待的媒体也会对他怀恨在心，之后只要他和韩媛媛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被会偷拍并且上头条。
与其这样一次又一次消耗网友的信任和热情，还不如干脆点直接承认恋情呢，大不了等做完新品宣传，再宣布两人和平分手了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