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愣在原地,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了。
“医生,你说的是我吗?”文笙不确定,又问了一遍。
“这能出错吗?文笙,对吧?”医生把检查的单子递给文笙,“你自己看看吧。一个月多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文笙愣愣的看着检查报告,觉得天旋地转,好像一切都超越了自己的认知。她居然怀孕了!
秦烟也有点吃惊,老板他们两个动作也太快了。不过,他还没给文小姐一个明确的身份呢,不过看样子也快了。
沈渝的表情倒是如常,只是看着文笙的眼光闪过一丝复杂。
这种当时的检查结果有什么可作假的?说起来文笙最近是觉得有时候有点累,身子沉重。
她一开始以为季霆渊最近折腾的有点厉害。而且前段时间的感冒,可能还没有完全好。
怀孕,怎么可能?她,她明明有吃避孕药来着。每次都准时。
文笙有点崩溃,她不想怀上季霆渊的孩子。
“怎么了?”医生看着文笙呆呆的样子,不太像是知道有了孩子后的喜悦。
文笙看着医生,转过身,脸色带着些苍白对两人说:“沈先生,秦烟,我有点事想问医生,你们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秦烟有点奇怪,还是点点头。沈渝向前走了几步,手把文笙额前的碎发顺到耳后,声音温暖如春:“文小姐,别担心。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帮助你。”
文笙没说话。两个人出去之后,文笙摸了下小腹,转身做到医生身边:“医生,我现在不是很方便照顾这个孩子,可以流产吗?”
医生顿了一下,打量了文笙几眼:“可以。可以做药物和人工的,不过,再怎么说对身体还是有一定副作用的,我建议你再观察一个星期左右。”
文笙神色有点为难。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文笙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脸上多了点血色。
“文小姐,”秦烟连忙走上去扶着她坐下,“怎么样,孩子还好吧?”
文笙点点头,手放在小腹上缓缓滑动,是呀,刚刚她太惊讶于自己怀了季霆渊的孩子。可也忘了他还只是一个小生命,他刚来到这个世界。
还没有睁眼看一看,难道自己就要抹杀掉他吗?就凭他血缘上的父亲是个混蛋吗?
文笙心里有点为难。沈渝走过来,俯身靠近文笙:“文小姐。恭喜你呀。刚开始都这样,面对新生命的到来有些突然。我朋友就在楼上,要和她聊一聊吗?也许能帮你解开心结。”
文笙抬头看着沈渝,眼里有点迷茫:“谢谢你沈先生。”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在那个心理医生的办公室中,文笙和她聊了一会儿。沈渝还让人买了饭送过去,几个人都吃了。
即便是已经经过心理疏导,文笙感受着肚子中的小生命情绪还是有些复杂。她叮嘱了秦烟和小五不要告诉季霆渊,她知道瞒不住他,只是想拖延几天。
小宝宝,对不起了。妈妈不可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所以也不想让你生下来受苦。文笙听心理医生建议,遵从本心。
如果他生下来之后,不能得到爸爸妈妈的关爱,那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她不忍心,还不如在没有感情的时候直接了断。
亲爱的孩子,如果你能感受到,那么原谅我。文笙摸着肚子。
文笙失眠了,很晚才睡着。所以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她一醒来就听见楼下有点喧闹。或许是有了这个孩子的缘故,文笙的动作格外小心,比平时谨慎了不少。
推开房门,她竟然看见季霆渊站在客厅里。文笙除了揉眼睛,是自己眼花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法国出差吗?就算要回来,这也太快了。
听见卧室门打开的声音,季霆渊抬头看向楼上,他刚刚才到家。还未来得及上楼看他的宝贝。
是笙儿!
季霆渊把刚脱下的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直接冲上楼梯:“笙儿!你千万不要动。我来就好,不要动!”
一看季霆渊的样子就是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才跑回来的。文笙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站在卧室门口冷冷的看着季霆渊。
季霆渊走上前,直接把文笙抱了起来,和楼下吩咐他们煮一些滋补的东西给文笙。就抱着人回了卧室。
季霆渊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床上,帮她把被子简单叠起来放在身后靠着。
“笙儿,小心一点,来。”季霆渊似乎很兴奋,“笙儿,我真的好高兴。我们,我们终于孩子了。”
文笙突然打开他的手:“不用。”
季霆渊皱眉,凑到文笙跟前,关心备至:“笙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心情不好?吃的不顺口?你哪里不顺心告诉我,我给你解决。”
文笙本来一心都在孩子身上,季霆渊这么一说她突然想起了避孕药的事。昨晚她把之前藏起来的避孕药翻出来过,还有几粒。一直放在原来的位置,应该是没有人动过的。
所以,是药失效了吗?还是,季霆渊发现之后暗自动了手脚?文笙心情很不好,如果是季霆渊动的手脚。
那这个孩子就更不能要了,他真的太卑鄙了。
“我一切都好。”文笙冷着脸
“那你笑一个,笙儿。你这样闷闷不乐对身体不好的,对孩子不好。”季霆渊有些焦急,文笙也不说为什么,就这样让他着急。
“笙儿,哪里不顺心就告诉我。还没有我季霆渊解决不了的事。你安安心心养胎就好了。”季霆渊的手放在文笙的肚子上,脸上闪着异样的光彩:“真好。笙儿,你猜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呢?不过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我会疼他爱他一辈子。”他滔滔不绝的说。
“都还没显怀呢。”文笙轻哼,“能看出来什么?”她有点明白了,季霆渊大概就是把她当做一个生育工具,就想古代的封建思想,他根本没有平等的看待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