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听不大懂季霆渊话里的意思,于是愈发不喜欢文笙。
文笙把花侍弄好,抬头就看见了楼上的季霆渊。
季霆渊朝她招了招手,“上来。”
文笙难得乖巧,不仅自己上来了,还带了一瓶花,放在了化妆台上。
“心情不错?”季霆渊吃着东西,看着镜子里映出的她的模样。
“我养的花快开了。”文笙哼着小曲儿,听着就很舒服。
两人之间难得有这么轻松的时候,季霆渊双手撑在床上,就这么看着她,“那花叫什么?”
文笙指着花瓶里的几只,“喏,就是这种,绣球花。花朵很大,颜色也漂亮。”
季霆渊好奇的瞧着她瓶子里的花,“蓝色的,很少见。”
文笙细心修着枝杈,“通过不同的肥料,还能开出来不同颜色的。”
“还能有什么颜色的?”季霆渊也耐着性子,和她聊了起来。
“还有粉色的、紫色的,紫色的最好看,但是调的不好,就会变得很丑。”文笙叹了口气,“我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季霆渊喝了口水,走到她身后环住她,“我让人去请个好花匠来教你。”
文笙看着镜子里的他,温柔的笑了笑,“好啊。”
看着这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容妈在一边觉得摸不着头脑。
一连几天季霆渊都在她这儿住,和谐的连江忆寒都看不懂。
“我说三哥,你跟嫂子不能总吵架啊,二哥说了,吵架伤感情。”江忆寒拿着文件,跟在他身后。
季霆渊仔细思考了一下,并没觉得有多伤感情,也许是本来就没感情的原因,吵架之后,似乎文笙乖顺了很多,“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个答案了。
文笙等来了花匠,在绣球上格外费心。
季霆渊看着在花园里认真忙碌的她,有些恍惚,“文笙,过来。”
文笙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洗干净了手才走到季霆渊身边,“什么事儿?”
“有什么想要的?”季霆渊算是个直男,哄女孩的办法实在有限。
“想出去玩。”文笙勾起嘴角,答的很快。
两个人,这三年的相处模式她都已经摸清楚了,只要她肯听话,装的乖巧可爱,季霆渊就会如这样问她,而她要的,他一般都会给。
“想去哪儿?”季霆渊果然允诺。
文笙瞥了一眼远处,“海边吧,想吃点新鲜东西。”
季霆渊看了她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好。”
他的动作速度很快,第二天就定好了机票,收拾了东西去了大溪地。
文笙躺在沙滩上,晒着日光浴,嘴里叼着果汁吸管,把什么都抛在了脑后。
“不是说想吃点新鲜的,也没见你中午吃什么东西。”季霆渊给她拿来了水果。
“我胃口一向不大好,你知道的。”文笙淡淡的答。
她去看过几次医生,得到的诊断都是一样的,无一例外的嘱咐她压力不要太大,胃疼有时候和吃的东西没关系。
可她走不出压力,每次看见季霆渊,她都能想起来自己好好的订婚宴被毁掉,她被迫跟他签下那份屈辱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