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带着镣铐,面色狰狞,与昔日那个道貌岸然的吴望在纪夕朗的印象里大相径庭:“下官没有吴大人这么大的志向,不过吴大人若真有穿墙的本领,下官也不拦着。”说完这句,纪夕朗便不再看他,转身抬步就要离开此地。
背后依然是吴望的喊叫声,纪夕朗掏了掏耳朵,这里实在是太吵。出了大牢的大门,纪夕朗又嘱咐着看管狱牢的狱卒:“好生看管,任何事情及时禀报。”
“是。”
隧又在大牢周围加派了一队士兵后,纪夕朗才放心的离开。
阴暗的大牢里,只有通道边点着几盏烛火,吴望的怒喊声在这深夜的大牢中显得格外突兀,隔壁牢房里的姚觉澄再也受不住,大声喝止道:“够了,这一路上就听着你一直嚎嚎嚎,现在人家人都走了,你还不停?”
吴望一噎:“我不停?你倒是气定神闲啊!你也被抓进来了,你就不急吗?”
“急?急什么?急有用吗?你急你叫你现在也出不了这个大牢,还不如省省力气想想对策。”
“想对策?”吴望一阵嗤笑:“想什么对策,这是大牢,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你就是想出对策又如何?”
“那依你乱吼乱叫就能了?”姚觉澄被吴望这句愚蠢的话气到:“太子现在只是让你待在大牢里而已,又没有下令要你的命,你在劳里这样闹,反而会让太子觉得你有什么。”
吴望心里却是更怕了,威胁道:“太子到时若真要了我的命,你也别想置身事外!”
姚觉澄冷笑:“既然你知道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你就给我安静点。我的人已经去丞相府报信了,明儿一早会有办法的。”
“哼,估计丞相大人也不想到是被尤楠棋出卖的吧!”一想到尤楠棋,吴望就牙痒痒:“我还奇怪呢,之前那副清高的模样,怎么转眼间就变了个态度,每天在我跟前尽说些我爱听的,原来是有意接近我好找寻证据,二殿下也被他骗的惨呐!”
姚觉澄冷冷听着:“只怕现在二殿下在宫里是早就知道我们被关在牢里的事了吧。”
“知道有什么用?二殿下也不能放我们出去……”
姚觉澄又是讥笑一番,还不忘浇一盆冷水:“你就尽想着出去!就算二殿下知道我们的处境,也未必会来救人。”
吴望怔住,继而自嘲道:“是啊,两位殿下斗得这样厉害,如今出了事,二殿下自然选择保全自己,我等做臣子的,说到底不过就是任人宰割罢了……”
姚觉澄听不得吴望的丧气话,倒在墙角的草垛上闭目养神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待天明再说不迟,他不信太子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他。
隔壁还在喋喋不休的吴望,在没了姚觉澄的搭理后,自己也停了下来,他也知道现在多说无用,只不过借此来缓解心中的恐惧罢。
夏日的天亮的早,卯时,天刚破晓,一辆马车在京街道上匆匆驶过,向着城内最威严的皇宫奔去,马车内的人此时心急如焚,还不停地大声催促:“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