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魔点了点头,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是放下一大半了,只要阎王答应了陪他赌就好,虽然为此付出的代价之大,已经是无法衡量,但是有些事情的本身意义就是无法衡量的,这完全取决于个人的看法。
阎王看着怪老头眼神不断地看着着正在燃烧的香,摇头道:“你的做法让我越来越看不了透,你手上的筹码越来越少,何必为了一个前程未卜的毛头小子而轻易的浪费。”
“呵,人老了,留这么多东西干嘛,他既然拜我为师,我就有一份责任,何来浪费。况且他根骨极佳,称得上是千年难得一遇,将来成就必然在你我之上,这样的奇才又何必困居于这方寸之地。”老头伸了个懒腰,一脸的无所谓的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一生收了三个徒弟,哪一个不都是根骨极佳,那有如何,几百年了,虽说小有成就,但是远远不够改变大局,现在你把希望寄托在这一个魄境的毛头小子身上,不是浪费又是如何?”阎王抓起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看着怪老头。
“世事无常,当初你我在他人眼里也是低微的如尘埃一般,如今又是如何,就算你我活了这么久,阅尽人生百态,可是又有谁能预料未来,就如这盘棋,不到最后,又有谁知道是谁输谁赢。”老头笑了笑,拿着白棋,缓缓的放在棋盘上。
原本白子已经是陷入了困境,但是就是这一步,使得白棋瞬间就是活了,反而是略占上风,把黑子的猛烈攻势给压了下去。
“好棋,不亏是棋圣,算无遗漏,但是今天你可能真的是错了,那小子过不来的,典狱长可没有那么简单,这香也是快燃尽了,要不要再添一根,诺他回来,我们之间的赌约还是算数的。”阎王看着棋盘上的局势,不禁点头称赞,但是脸上的自信还是一丝未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呵,既然说好的一炷香就是一炷香,生死有命,诺他真的来不了,那就是天意。”怪老头看着还剩三分之一的香,摇了摇头,否决了阎王的提议,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习武之人,最惧怕的就是心不坚,阎王与老头的对弈又何尝不是一场生死决斗,一旦怪老头对于自己的判断产生了质疑,同意了阎王再续一柱香的要求,那么阎王将成为怪老头的心障,修为不可能再有寸进,就不可能再和阎王平起平坐,所谓此消彼长,两人的碰撞更似两种道的碰撞,一旦怪老头输了,那么一定会使得阎王的实力再次精进,修行到他们这种地步每一次对决虽不决生死,但是也是同样的凶险。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阎王喝了口茶,笑道。
而在另一边,凌晨雨招式大开大合,彻底发挥出了全力,不断压着典狱长打,胜利的天平不断地向凌晨雨这边倾斜,按照这样攻势下去,典狱长是必输无疑的。
“碰!”凌晨雨一记后鞭腿,直接就是踹在了典狱长的脑袋上,巨大的力道使得典狱长整个人飞起,砸在了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坑。
“这样打下去你没有一点胜算,还是认输吧,大家的时间都是很宝贵。”凌晨雨摇晃着脖颈,向典狱长说道。
典狱长半跪在地上,由于刚才的那一击,脑袋都是已经变形了,一个眼球也是不知道被击落到了,半张脸都是塌陷了进去。
“咯咯咯。”典狱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尽然笑了起来,只剩下一只眼盯着凌晨雨,场面分外的怪异。
“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既然还笑的出来,吓唬我呢?”凌晨雨眉头一皱,实在是这笑声太渗人了,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典狱长没有回答,直接就是整个人跃起,一只手直取凌晨雨的喉咙。
“呵,垂死挣扎。”凌晨雨的一侧身,典狱长就是从他的身边冲过,连凌晨雨的衣角都没碰到。这个招式虽然也是杀招,但是也是最普通的,很容易被躲过,不久之前比这还厉害的杀招都是被凌晨雨化解了,如今反而来这么简单的,这怕是真的……
“不对,有诈。”就算普通人打架,也懂得要变通方可取胜,不可能一股脑的乱冲,身为武者的典狱长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等凌晨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典狱长转身和凌晨雨对了一掌之后,快速的后撤,进入了凌晨雨身后的那个山洞中。
凌晨雨眉头一皱,大费周章跑进山洞,又有什么用,据他刚才的观察,那个山洞是个死胡同,根没有地方可走,这要逃也不该往那里逃啊。
凌晨雨带着疑惑,也是跟了进去。
才进去,就看见典狱长正在轻轻的抚摸着昏迷的白煞的脸,只剩下的一只眼中露出了一种灼热的光芒。
白煞的衣服还是完整的,虽然按照老头的要求,要取她的文胸,但是凌晨雨也是闭着眼睛,凭着经验来取,根本就没有乘人之危,刚才的那些轻浮的动作也是为了激怒典狱长也表现出来的,现在虽然被典狱长得知了真相,但是也已经不重要了,典狱长已经伤成这样,凌晨雨还是有把握秒杀他的。
“嘿,你不会想在临死之前在我面前表演一次吧,我可没有时间看你的表演,有什么招式就拿出来吧,要不然你没有机会了。”凌晨雨看着典狱长脸上变态的笑,就满脸的厌恶,心里估摸着时间也是快到了,他得快点解决。
典狱长没有理他,依旧抚摸着白煞的脸,原本还是温柔的脸,下一刻立马就是变得狰狞,右手的五根手指直接就是插进了白煞的脑袋,一股血气顺着典狱长的右手快速的到达全身,原本已经打碎了的骨头尽然快速的接上,那凹陷下去的脸也是瞬间就是愈合,甚至连那不知道丢哪里的眼球都是从新长拉出来。
最让凌晨雨心惊的是,原本快要突破的典狱长在这一刻尽然是直接突破瓶颈,进入了灵境,变得让凌晨雨都是有点看不透了。
“吸取女子的阴气,真是狠毒。”凌晨雨看着慢慢变成干尸的白煞,脸色阴沉,心中不禁有点后悔。
现在凌晨雨终于明白那色老头为什么要自己拿白煞的文胸了,想来色老头早就知道典狱长和白煞是双修,而这种双修之法两人越是强大,修行起来越是快速,到最后牺牲一方来成就另外一方,那么典狱长远远不可能止步灵境,可能会直接跨越一个大境界,进入下一个境界,但是也是被凌晨雨逼得没办法,不得不走这一步。
想来炎魔也是早就料到一旦典狱长被逼急了,一定会使用这种方法,提升实力,所以一定要凌晨雨去拿白煞的文胸,因为这种双休之法,最怕的就是第三者的介入,一旦白煞**,那么元阴不纯,这双修之法也是破了,典狱长不但不能提升功力,还可能会大跌,白煞也是有点姿色,对于一年没碰女色的凌晨雨来说,是巨大的诱惑,在怪老头看来,只要是个男人就会把持不住的,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凌晨雨尽然是柳下惠。
“草,早知道就不装纯洁了,made,真的是作孽不可活啊。”凌晨雨暗骂了一声,脸色凝重的看着气势还在增强的典狱长,绝对不能再让他变强下去了。
凌晨雨拖起身后的石门猛的甩了过去,身子也是紧跟着石门向典狱长爆射而去。
白煞的身体快速的枯萎,当石门到达时,已经就是剩下骨头架子。
典狱长将白煞一扔,根本都没看凌晨雨,只是在空中随手一抓,就是把凌晨雨的全力一击打出的石门给接住了,随后身子灵活的一晃,直接就是对上了后面的凌晨雨,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身子的灵活度都是提高了一大截。
典狱长的另一只手抓住凌晨雨踢来的腿,用力一甩,凌晨雨就是飘了出去,足足退后了十几步才是堪堪站稳。
“咯咯咯,我要把你的骨头都敲碎,我要你身不如死,你这个蝼蚁。”典狱长摇晃着脑袋,脸上挂着嗜血的笑容,看向凌晨雨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具尸体一般。
凌晨雨没有言语,再次的迎了上去,但是即使是拼尽开全力,收到的效果还是微乎其微,高一大境界的典狱长身形灵动,凌晨雨无论如何攻击,到最后尽然连典狱长的衣角都是没有碰到,反而是一个不注意被典狱长的一个侧踹踢中腹部,整个人撞在了墙上,倒在地上不断地咳血。
“蝼蚁就是蝼蚁,试图想翻身,你连我都打不过,你如何能出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垃圾都不如,哈哈哈哈,蝼蚁。”典狱长晃动着脖颈,感受着手上强大的力量,一脸的沉醉,蔑视的看着凌晨雨。
凌晨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死死的盯着典狱长,心里一股无力感渐生,这完全就是打不过,难道真的要在这待一辈子?脑中不禁浮现出许多画面,有孔雪菲安静的笑,有王紫兰俏皮的笑,有莎莉叶妩媚的眼神,还有和方子涵陪伴终生的约定,不由得心里就是滋生了一种狂躁的情绪,双眼变得通红,藏在身体里的那股神秘力量渐渐地不受压制,喷涌而出。
“我一定要出去。”这是凌晨雨还剩下一丝清明的时候,嘶吼出来的话,之后凌晨雨的双眼就是彻底的变得通红,脑子里也只剩下杀,杀光所有活着的人。
原本还是蔑视凌晨雨的典狱长的笑容戛然而止,随之脸色变得无比凝重,甚至是有点恐慌,本来刚才还能看的出凌晨雨的虚实,现在却是让他看不透,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危险。
但是已经没有退路了,凌晨雨的身形如魅影一般直接就出现在了典狱长的身前,根本不给典狱长后撤的机会,狠狠地一抓就是将典狱长胸前的肉给抓了一块下来,之后尽然直接放进嘴里,咀嚼起来,看的典狱长都是一阵心寒。
在怪老头居住的山洞,原本还在下棋的人都是感受到了凌晨雨所在的地方传来的滔天煞气,不由地手上的动作都是一顿。
阎王眉头一皱,放下棋子,看着凌晨雨所在的方向,语气凝重的说道:“魔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