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棍牛排店的走廊中,八个士兵拿着枪,小心翼翼的看守着一个蓬头散发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身上带着沉重的镣铐,但是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们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
蓬头散发的男子一路走的很缓慢,浑身充满着一股戾气,藏在暗处的那双眼充满了血丝,睁的大大的,眼球都好像要掉下来一般,看着周围的士兵“咯咯”的笑,机械般磨牙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回响,让看守的士兵都是感觉脊背发凉。
也许是惊吓过度,那名副官的心理素质也不是很好,听到男子不断地磨牙声,都快要发疯了。
“要你磨牙,老子要你磨牙,都是阶下囚了,你还敢吓老子。”副官直接按下手中的遥控器,那带在男子脖颈上的锁链直接发出强烈的电芒,强大的电流使得男子瞬间就是口吐白沫,不断地在地上抽搐。
周围的士兵也是忍不了了,举着枪就是对着躺在地上的男子一顿砸,只是男子对于这些好像已经是习惯了,即使是很痛苦,但是脸上还是挂着邪恶的微笑,平静的看着副官和周围的士兵。
“好了好了,将军还在等着呢,把这个怪物拖过去。”过了几分钟,副官看着也打得差不多了,血都留了一地,不耐烦的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对士兵吩咐道。
周围的士兵点了点头,上来两个人直接一人一条腿就将男子像拖死人一样拖到了凌晨雨所在的包间。
此时的凌晨雨也是静静的等待并不断的安慰方子涵,凌晨雨不是没想过逃跑,但是门口这么多把枪,自己要跑容易,可是方子涵是个普通人,自己走了她怎么办?
看着被拖进来的男人,凌晨雨眉头一皱,直觉告诉他,这个疯疯癫癫的男人不简单,从他身上的那股戾气就可以看出,那是血腥的味道,没有上千人是形成不了这么重的戾气的。
让人惊讶的是男子的恢复能力十分的惊人,刚才还是口吐白沫,半死不活,这才不到三分钟,整个人就恢复了精神,坐在地上一个人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对四周的人都是漠不关心。
楚薄云蹲了下来,看着坐在地上的男子,笑道:“你想不想要自由?”
本来还是对任何人与事都不管心的男子,听到这话猛的抬起头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楚薄云,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裤脚,对于他来说,那两个字是他现在最渴望的,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杀人了,他渴望鲜血。
“哈哈哈,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夏国杀手榜上排名第十的杀手孤狼也会有这么落魄的一面,我这人说话算话,虽然我不敢说你一定能逃走,但是我会给你制造机会,有我的帮忙,相信从新获得自由不会是不可能的事。”楚薄云贴在孤狼的耳边,轻轻的说到。
“你,你想要我干什么?”孤狼开口说话了,声音很沙哑,也许是很久没有说话了,喉咙都很干涩,摩擦声夹杂在话语中,有点渗人。
“很简单,我要那个男人半死不活,最好是缺个胳膊少个腿,只要你能办到,那么我们之间的协议就生效。”楚薄云笑了笑。
“我凭什么相信你能信守承诺?”孤狼简单的思索了下,盯着楚薄云,毕竟这个承诺模糊不清,鬼知道楚薄云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他反悔,自己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你知道所有到了黑狱的人都是什么感受吗,那绝对是生不如死,你想进去嘛?”楚薄云一脸的霸气,对于孤狼的怀疑他都懒得解释,今天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在夏国的武者之间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当你被抓的时候,宁愿自杀也不要去黑狱,因为那里会让你觉得死是一种多么快乐的事。
孤狼一直以为这只是夏国政府用来恐吓他们这些武者的手段,但是今天从楚薄云里的嘴里说出,孤狼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一丝惊慌,看了楚薄云片刻,点了点头:“希望你没骗我,要不然你最好把我关死,不然你会感受到什么是残忍。”
楚薄云撇了撇嘴,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退出了包间,他相信这次凌晨雨在劫难逃。
周围的士兵把他脚上沉重的镣铐给打开,只留下手上和脖子上的镣铐,可是即使是这样,对孤狼的限制已经大大的减弱。
孤狼缓缓的站了起来,摇晃了下脖颈,显然是很久没动了,骨骼的摩察声在寂静的房间分外的刺耳,再加上那阴森的笑,吓得方子涵直接躲在凌晨雨的怀里,不敢看孤狼,显然一直过着平凡生活的方子涵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凌晨雨拍着方子涵的后背,轻轻的安慰道,眼睛则是凝重的看着向他缓缓走来的孤狼。要是以前这种角色他是看都不看一眼的,但是如今自己的功力大减,对付眼前这个角色肯定是输得,除非……凌晨雨想到了身体里的那股神秘力量,可是看着怀里的方子涵,又是眉头一皱,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是我接的第一千零五单,本来我出手一般不留活口,但是雇主要求,我就破一下例,记住我的名字孤狼,相信我,你以后一听到我的名字一定会不断地颤抖的,哈哈哈。”孤狼癫狂的向凌晨雨冲了过来,凌晨雨下意识的向前一抓。
原本这一击必中的,可就是因为两人实力的差距,孤狼身子轻轻一侧,就轻巧的躲了过去,一个鞭腿,就把凌晨雨和方子涵两人直接踢飞,撞在墙上。
方子涵还好一点,在凌晨雨的保护下,整个人没受什么重伤,整个人只是晕了过去,可是凌晨雨就没这么好运了,艰难的爬起来,肚子里一阵翻涌,最终还是没忍住,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孤狼缓缓的逼近凌晨雨,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抓着凌晨雨的手用力一板,骨头“嘎嘎”的碎裂,抬起脚运转内力,朝凌晨雨的腿上踩了下去,凌晨雨的腿直接就是血肉四溅。
凌晨雨咬着牙,愣是没有吭出声来,他只感觉手和脚都和自己失去了联系,剩下的就是钻心的痛。
意识渐渐地模糊,一只手慢慢的伸出去,试图抓住躺在不远处方子涵的手,可是就在近在咫尺的时候,孤狼一脚踩在凌晨雨的手掌上,整只手掌的骨头直接就是粉碎,只剩下一个肉饼。
这一下,凌晨雨的意识就像海浪里的孤舟,渐渐地失去了意识,痛晕了过去。
京城,王家大院。王老头开完会才进门,王紫兰就疯了一样的冲向王老头:“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两只手不断地拉扯着王老爷子的马褂,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理智。
“放肆,谁教你这样跟你爷爷说话的?”王老爷子一大嘴巴子就把王紫兰打倒在地,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他早就料到王紫兰会来找他,但是他没想到王紫兰会这么的疯狂。
王紫兰捂着脸,一脸的不敢置信,这是她从小到大最疼爱她的爷爷第一次动手打她,是那么的疼,疼的撕心裂肺。
王老爷子看着坐在地上捂着脸哭泣的王紫兰,心里又是一阵后悔,自己怎么下手这么重呢?不由得心一软,蹲了下来:“来,给爷爷看看,重不重,爷爷刚才也是气昏了头,别怪你爷爷啊。”
王老头子揉了揉王紫兰红肿的脸,柔声的说道:“没事的,他只是受点苦头而已,等楚云天与那方子涵把婚结了,爷爷亲自去说情,楚家一定会放了他的,爷爷跟你保证,原谅爷爷好吗?”
“我不信你,我不小了,我不是孩子,吃点苦头?你知道他是被人抬出来的吗?他的,他的手脚都废了,在你眼里这只是点小苦头?”王紫兰笑了,两只手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你不知道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你要他以后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你还不如要他去死,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
王紫兰无助的在那哭泣,不断地重复着“为什么”三个字,整个人就好像失去了魂一样。
看到王紫兰这样,王老爷子一阵揪心,他从来没看到过自己开朗的孙女会有这么伤心欲绝的一幕。伸出手,把王紫兰拦在怀里,柔声道:“爷爷也有自己的苦衷,原谅爷爷好吗?”
“走开,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清楚你想借凌晨雨的手除掉楚家,除去这个劲敌,这一切都是你的私心,你个自私鬼。”王紫兰猛的推开王老爷子,一只手指着他,眼神里透着疯狂。
王老爷子脸色阴沉:“你没有资格说我,就算我利用他又怎么样,一切都已家族的利益为先,你可以怪我,但你又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王家已经是岌岌可危,要不是我这把老骨头在这撑着,王家早没了,你有咋可能知道就是因为你一句不想嫁给楚寒天,你爷爷付出了多少代价。小兰,你也长大了,很多事不用爷爷说明你也应该明白,自己好好想想把。”说完起身就要走。
“不,爷爷,我爱他,我爱凌晨雨,求求你救救他,只要你救他,你要我嫁给谁都可以,谁都可以,求求你了,小兰求你了,从小到大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你是最疼我的是吗?小兰从来没有如此的爱上一个男人,深入骨髓的爱,求求您了,救救他。”王紫兰已经是泣不成声,不断地向王老爷子磕头。
但是王老爷子任然无动于衷,深呼了一口气:“把小姐关到房里去,没有我命令谁也不能放她出来。”说完头也不会的出来院子。
“我!恨!你!”王紫兰声嘶力竭的叫吼着,哭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