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本就动摇的心愈发摇摇欲坠了,在思考了不一会后,他就把穆生林他们都叫了回来,然后认同了他的提议。
穆生林自然高兴,拍拍胸口掷地有声地说:“师叔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去准备,一定会保护好小师弟的!那些想要伤害小师弟的人想都不要想,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先前是我们在处处忍让,但是这不能怪成为他们欺辱我们的理由!”
师叔点了点头就让他们离开了,然后给孟浮生写了一封信,告诉孟浮生他已经让穆生林他们去帮忙了。
这封信跟穆生林他们是一起离开的流云山庄,不过信率先到了孟浮生手里,信中写到让他放心地去做自己的事情,他已经让生林师兄他们去帮忙了。
他看到是生林师兄他们过来帮忙的,立马就放心了,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而与此同时,那些贴附在背后让他非常不舒服的窥探的感觉果然消失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很快找到了知情者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座地处幽静的竹屋,孟浮生表达了自己想要找这间竹屋的主人的意思,然后就被允许带了进去,他们被领到了一片花园。
清风徐徐,花园里的一个池塘里盛开着数朵清丽的白莲花,摇曳生姿,曼妙非常,池塘边屹立着一座八角亭子,亭子里面坐着一个白衣男子,仆人过去请示,然后再来回孟浮生的话,“少爷让我带你们过去,跟我过来的。”
仆人将他们带到八角亭子里,然后朝白衣男子弯了弯腰,恭恭敬敬地说:“公子,他们来了。”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他的长相十分儒雅气质,像极了熟读诗书的先生,讲话也让人如沐春风,但是眼神冷淡,看着孟浮生他们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堵没有生命的墙。
“听说你们要见我,有什么事情吗?”
“莲公子。”孟浮生从黑衣人那里打听过他的名讳,因为气质如莲的缘故,所以许多人都尊称他为一声莲公子,所以孟浮生也这么叫了,“我从一个认识的人的口中,得知莲公子你曾经见到一位酷似公主的女子,还认定她就是真正的公主,所以特意来请问莲公子可否告诉我她的去向?”
因为有求于人的缘故,孟浮生自要把自己的身份往下面一降再降,这样低姿态的文化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丢脸,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从他口中得知妍儿的下落,这点算什么?
莲公子理都没有理会他,悠然自得地眺望着碧绿的池塘,神态自若。
孟浮生看到他这傲慢的模样,心里肯定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不舒服的,但是念着自己来的目的,他完全能够忍受,并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更低了,“莲公子,我知道贸然来打扰十分不礼貌,但是这件事情对我十分重要,所以还希望你能够回答我的问题,非常感谢。”
他这段话可谓是说得很低声下气了,纵使是对方真的是因为他贸然打扰的原因而心里生气,也应该会消气才是。可是没有想到莲公子脾气的古怪,根本不是孟浮生这种正常人能够揣测的。
莲公子的确是理会孟浮生了,但却是一句出口便让人生气的话,“没有什么好说的,或者说,我不想说。”
“莲公子。”孟浮生一哽,火气立马就上来了,要是换做其他人其他事情这么对待他,他现在肯定不能更保持心平气和,但现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他只得恭敬道,“莲公子,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的,这件事情对我的意义非凡,我只希望能够从你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看对方还是无动于衷,孟浮生咬咬牙,低声道:“要是莲公子有什么想要的,也大可以跟我说,我会尽力满足莲公子的需要。”
“你是觉得我稀罕你那点东西?”莲公子冷笑着,斜睨孟浮生,似乎非常看不起他以及他所说的话,“我莲公子想要什么,根本不需要通过别人的手。”
孟浮生心里头都快憋出血了,他因为近期的事情和对杜月妍的担忧,本来就暴躁的很,被莲公子这么一激,更是忍不住了,要不是对方的回答对他真的非常重要,他肯定要忍不住动起手来。
他咬着下唇,生生把下唇咬出了血,“那不知道莲公子如何才肯回答我的问题,还请莲公子明说,浮生愚笨,怕是不能猜得出莲公子的心思。”
莲公子施施然又把眼神投向了池塘,语气轻飘飘的,却像是一把重锤打在了孟浮生的脸上和他蠢蠢欲动的怒气上,“我跟你没有眼缘,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孟浮生彻底怒了,他咬着银牙,怒道:“也就是说莲公子一开始请我进来就是在玩我。”
“是啊。”他万万没有想到莲公子竟然还会承认,“生活太无趣了,我不得不给自己找一点乐子,正好你自己找上门来了,的确给我送来了不少的欢乐。”
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的何翠然这下子也忍不住了,她忿忿地说:“莲公子,你做人怎么能这个样子?这么不礼貌!”
“小姑娘。”莲公子看着她笑了笑,明明自己看上去也年纪不大,一张嘴却是这么讽刺的称呼,“有些事轮不到你说话吧,你也不过是权力的棋子。”
何翠然被气得说不出话了,而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孟浮生终于是忍不住对莲公子出手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打到你说!”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何翠然震惊不已,她看到孟浮生这全力的一击竟然被莲公子轻飘飘地躲开了,而且眼神和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丝毫凌乱的地方,而且还反手按住了孟浮生的手,表情轻松,孟浮生却挣扎不开。
莲公子的表情愉悦了一些,“果然让你进来的决定是正确的,生活果然有趣了一些,不过小兄弟,不要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