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翠然讲通了,就到了师叔了,再说了,这件事情肯定是要通知师叔的,因为他走之后,山庄的担子就再一次落到了师叔身上,肯定要通知到位才行,不然怕师叔要生气。
师叔在孟浮生回来之后,好不容易放松几天,时不时练练剑,喝喝茶什么的,倒也惬意,今天一见到孟浮生上门,心里瞬间涌起了不好的预感,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你小子今天又来找我做什么?”
“师叔。”孟浮生腆着脸笑了,“我来找你确实有一件十分重要的消息,生云师兄,有消息了。”
“是吗?”师叔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气冲冲地拍了一把桌子,怒喝道,“那小子,还知道出现啊!气死我了!”
“师叔你别生气。”孟浮生立马上去给师叔倒了一杯茶,笑着说,“我知道师叔恨不得亲自去把生云师兄揪回来好好教训一顿,不过路途遥远,让师叔去未免太操劳了。”
师叔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钻进越来越狡猾的师侄的圈套,真心实意问了一句,“他在哪里出现的?”
“皇城。”孟浮生立马回答,“维桢前几日给我写的信,说看到生云师兄在皇城出现了,不过他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所以他没有去打扰生云师兄,而是写信告诉了我,加上维桢半个月后要举行婚礼,所以我想要亲自去一趟皇城参加婚礼,顺便还能去看一看生云师兄。”
“噢。”师叔也是一个聪明人啊,他刚才因为生气所以一时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孟浮生的意图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立马明白过来了,慢悠悠地说,“你小子够狡猾啊,意思是要让我看着山庄呗。”
孟浮生立马笑着拍马屁,“师叔真的是太英明了!我一定快速把生云师兄揪回来,让师叔好好教育他一顿!师叔放心吧!”
“我放心你个头!”师叔破口大骂,“你小子现在胆大包天,竟然还敢算计我了,真是好样的啊,比起处理山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还不如自己去找穆生云!”
孟浮生连忙把他拉住了,好言相劝,“师叔,你去像什么样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在盯着我们,我去还能说带着公主去参加维桢的婚礼,你要是去了给个什么说法?这样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他说得非常有道理,所以师叔就算是十分烦躁还是听了进去了,他咬着牙说:“行,我就再留这一次,下一次你们两个人小心点,被让我抓到你们的把柄,不然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一顿不可!”
孟浮生喜出望外,“好的,师叔,我一定把你的意思转达到生云师兄那里,不过我走之后,嫂子那里师叔你还是多注意一下吧,嫂子因为生云师兄的事情,一直很担心,我怕她会因此郁结于心,影响身体状况,嫂子的身体向来都很虚弱。”
孟浮生在师叔答应后,立马告辞了,他还需要去通知另一个人——黎清,他已经很久没有让黎清帮忙了,但是这一次,他还是希望黎清能在自己身边,这样他还是会放心一些的。
他一见到黎清就直接把来意给说了,两个人并不需要客套和隐瞒。
“维桢前几日传信来说,生云师兄在皇城出现过,而且维桢半个月后要成亲,我们可以借用去参加婚礼为由去皇城,寻找生云师兄。”
黎清答应得也十分爽快,立马准备收拾东西,“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行!”
于是就这么说定了,孟浮生接着又去挑选了一队护卫,他没有告诉他们要去做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孟浮生就要带着黎清和何翠然他们离开了,但是没走多远,就被急匆匆赶来的张志恒众人拦住了。
刘彩霞亦冷着脸,“你们要去哪里!”
张志恒呵呵笑道:“还说你们不知道穆生云的消息,这一次你们摆明了就是去找穆生云的!”
“我不知道你们说得是什么意思。”孟浮生当然是装傻装到底了,“皇上大婚的消息想必你们有耳闻了吧?我作为皇上的好友,亦是驸马,带着公主去皇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道说,你们也收到了邀请?”
他们一干人等面面相觑。张志恒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道,他偷偷问刘彩霞,“这是真的吗?”
刘彩霞想了想,记忆中的确有此事,那这一次岂不是闹了一场乌龙。
她咳嗽了几声,朝孟浮生一报拳,“是我们没有想清楚就贸然来打扰,先走了!”
一众人气势汹汹地来了,灰溜溜地回去,孟浮生倒是没有什么表情,黎清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丝毫不顾及对方会不会听到,甚至还大剌剌地跟孟浮生说道:“一群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
反正张志恒是绝对听到了,还青黑着脸回头,像是要冲上来给黎清一拳一样,被其他人拉走了,他们恢复了清净。
孟浮生看着黎清摇了摇头,倒不是责怪,“你这嘴什么时候能够管住啊。”
黎清不以为耻反倒为荣,“在山庄里看到这群耀武扬威的小屁孩我就生气,唉,嘴上功夫还差点,没能把那群小屁孩气死。”
他甚至还巴不得他们能够气得打他,这样子还能够光明正大地发泄脾气,真是快乐啊!
孟浮生对他哭笑不得。
或许是因为他们这一路上过于低调,所以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很是顺利地达到了皇城,他们当然是进了皇宫了,毕竟有‘杜月妍’这一层关系在。
孟浮生一进去就去了御书房去找杜维桢,他看来也是等待他许久了,见到他便十分关心地询问:“流云山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生云师兄又为何会在皇城出现,你能够跟我说一下吗?”
孟浮生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跟他说。
杜维桢补充:“要是需要保密不告诉我也没有什么,我也就是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