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浮生笑着说:“哦,是吗?那你们觉得他就是我师兄?”
“是的。”刘彩霞点点头,爽快道,“我们怀疑他就是穆生云,而且他离开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我们来了。”
“他怎么会知道你们来了?就算知道了也不清楚你们的身份,何必要离开这里呢?”
孟浮生表现得十分冷静而且坦白,就好似他是真的站在他们的角度看待问题一般,很能够取信于人,当然,这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的,刘彩霞他们从始至终对孟浮生都是持怀疑和提防的态度的,没有确凿证明孟浮生与此事无关之前,他们的怀疑都是针对他的。
“这就是我们不解的地方。”刘彩霞一本正经地说,“所以我们想来看看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孟浮生表现得非常惊讶,“为什么要看我的看法?我连他是不是生云师兄,什么时候离开小镇的,为什么要离开小镇都一窍不知。”
“是吗?”刘彩霞是他们之中最冷静也是最具有怀疑精神的人,所以全程几乎都是她跟孟浮生的交锋,“但是我们都怀疑你或许先前就已经跟穆生云见过,而且将我们的身份都告诉了他。”
孟浮生皱着眉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想?我比你们更想要找到生云师兄,带着他回去流云山庄,我不知道你们怀疑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我主动提出来这里寻找生云师兄的吗?”
孟浮生说得也非常有道理,这也是他们半信半疑的原因,不过,这还是不能够打消他们的怀疑,所以刘彩霞摇了摇头,说:“很抱歉,我们之中只有你有动机这么做,我想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信任了,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对彼此已经完全没有了信任。”
孟浮生苦笑道:“的确,你们自始至终都在提防我,但是你们说的事情我完全不清楚,甚至先前都不知道,还是在你们说了我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你们的怀疑,让我也有一些不满。”
他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一丝异样的情绪都没有流露,表现得十分具有说服力。
张志恒难以忍受这种沉默的氛围,他突然拍了拍手,在所有人都看过来的时候,咳嗽了几声,说:“别说了!谁都没有办法说服彼此,反正现在也什么都找不到,干脆回去流云山庄吧,或许这个时候穆生云偷偷回去了呢?”
难得他说了一句这么客观,不让人第一反应便是脑残想打人的话,其他人都想了想,默认了,找了这么久什么线索都没有,唯一的线索还在昨天彻底断掉了,继续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而且今天,两方算是撕破脸了。
他们很快回了流云山庄,空手而归让流云山庄许多人都陷入了低沉的气氛,孟浮生没有时间去调动他们的情绪,立马去找了师叔,想要跟他说生云师兄的事情。
师叔见到他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地说:“没有查到生云的消息。”
孟浮生摇了摇头,说:“不是,查到了,只是不能跟其他人说。”
“什么消息?”师叔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发生了什么?”
他立马让护卫在外面看着,不让其他人进来。
孟浮生这才跟他复述了穆生云跟他说的话,“生云师兄说他需要解决一些事情,所以现在还不能出现,也不能跟着我回流云山庄,他说等他解决完那些事情,会告诉外界真相,还流云山庄一个清白的。但是他并没有跟我说他去处理的是什么事情,至于流云山庄现在要怎么办,他让外面把所有事情都推动他的身上。”
“不行!”师叔一口否定,眉宇间拧成深深的沟壑,“他在说什么胡话,搞什么事情呢?这个小子也没有责任心啊,把什么事情都丢给你,自己却不知道在弄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孟浮生忍不住为生云师兄说几句话,“师叔,生云师兄或许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隐情呢?而且现在看来,我们或许也只能等他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再说了,至于生云师兄说的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
“这不可能!”师叔满满的不同意,“我虽然不了解这件事情,但是我作为一个长辈,还不至于让晚辈把所有罪责都背了,还是一些子虚乌有的罪责!他肯定对这件事情的真相有所了解!”
孟浮生跟师叔的想法如出一辙,不过,“那师叔,流云山庄目前的危机,要如何独过?”
师叔嘴唇一勾,露出一丝傲气,点破目前江湖中的风云实质,“别看他们在外面叫嚣得好像随时都要打上流云山庄,那些人心里都跟明镜似得,知道联合在一起也对不付不了流云山庄,保不齐还会玉石俱焚,或者是两败俱伤,我们害怕,难道他们就不害怕了吗?每个发展到这么大的势力没有几个仇家了?到时候墙倒众人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心里也都怕着呢,要不怎么会这么快取消了行动,选择让他们的人过来盯着,不就是害怕吗。”
原来是这样!孟浮生恍然大悟,他先前从未想过这些,现在被师叔点出来,真是如醍醐灌顶。
“那师兄,我们是什么都不做吗?”
“什么都不做自然也不醒。”到底是老狐狸啊,师叔的心思也不是孟浮生几个能比的,他早就把事情都设想好了,款款道来,“只要我们至始至终都没有找到生云,有谁能逼我们说什么吗?”
师叔摸了摸下巴,说:“但是在,这个找不到可不是不找,外面的人都盯着我们呢,什么都不做那脏水可就一桶一桶了,只要一直在寻找,从未找到就非常合理而且让人挑不出错处了。”
孟浮生眼前一亮,他想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秘密让出去找穆生云的人都回来了,然后跟领头的几个说,让他们继续寻找庄主,但是不必要太过认真,做做样子就行,就算见到庄主,也当作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