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师叔只要想一想就觉得窒息,要是当年的师兄也是这么管他的,他现在可能就疯掉了,好在不是,师兄当年给了他绝对的自由,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能够随时随地想去自己任何想去的地方。
而且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师兄并不强迫他承担任何的责任,师兄知道他不是一个喜欢受束缚和平淡生活的人,所以独自承担起了流云山庄,让他成为一个全然自由的人,所以他才能够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不必要受到身上责任的禁锢,也正是因为这样,师叔才心甘情愿以长辈的身份帮助这几个晚辈,主动背负上责任。
也是因为有对比,所以师叔才能更加了解到穆生云这种情况有多么折磨人,简直是能把人给逼疯掉。
所以他带着点可怜地拍了拍孟浮生的肩膀,说“既然你生云师兄不同意,我们也不能逼他吧,这样我倒是没有什么,但就是怕影响了你们师兄弟两个人的感情,这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孟浮生自然也是不愿意因此惹到生云师兄的,再说了,他们也不是那么急迫的要去,要是那个古怪的村落确定有了杜月妍的消息,甚至说只是有一小半的可能性,他也愿意冒着惹来生云师兄怒火的危险去一趟,但是现实情况是,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可能,一切的一切只是他们凭空想象,凭空捏造,根本没有依据,这也是孟浮生没有那么坚定的原因。
于是两人在商量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先回流云山庄,到时候再商量后面要怎么办。
他们在来的时候十分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事情,除了在城外客栈遇到的那个让人糟心又搞笑的胖子,就一切风平浪静了,但是回去的途中,却发生了几件令两人颇为奇怪的事情。
在返程的途中,他们总是会遇到一些行色匆匆,看上去像是江湖中人之人,孟浮生跟他们素未谋面,所以也不好奇他们是做什么的,更别说主动招惹了,但是那些人好像认识孟浮生似得,不仅如此,似乎还跟孟浮生颇为交恶,孟浮生曾经看到有人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似乎跟他有仇,但是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又若无其事地撇过头,要不是他不想在途中惹事,而且别人的眼神对他而言不痛不痒,定是要问问他们这般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是在有一天,孟浮生跟师叔赶路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一个背着剑的男子,他一上来就黑着脸问孟浮生,“你是不是流云山庄的孟浮生”
孟浮生坐不更名行不改姓,虽然对方一开就是来者不善,但是他问心无愧,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点头道“确是。”
“贼人”谁知那个男子突然发难,在得到孟浮生回答的一瞬间,立马拔出了剑要朝孟浮生攻击,“我要为好友报仇”
“你发什么疯”孟浮生震惊之下,迫不得已地回手抵挡住了对方,同时在脑海中回忆他跟眼前这人什么时候见过,但是思前想后,他都不觉得自己认识对方,于是在踢开对方后大声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跟你都不认识,何来仇怨”
“还敢抵赖”那人像是听不懂人话一般,被孟浮生击退后还是不依不挠地继续攻击,孟浮生十分烦躁,他武功是比对方高,但是对方也不是什么善茬,一时之间两方呈现了僵持的趋势,但是不要忘记了,师叔还没有出手呢,他刚才之所以选择旁观,是想要让这个明显看上去像晚辈的人跟孟浮生一对一,因为他并不觉得对方打得过孟浮生,而且要是有私人仇怨的话,还是要彼此解决才好。
不过从孟浮生话中他听得出来,这一场好像是一场乌龙,但是对方还是不依不挠,所以师叔坐不住了,立马出手,他们两人完全是压制了对方,最后成功打败那名男子还将他抓住了。
孟浮生脾气再好,遇到一个完全听不懂人话的人也忍不住发脾气了,他咬着牙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别得意”那人没有回答他,反倒是悍不畏死似得,扯着嗓子大喊,“你就算杀了一个我,还有无数个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孟浮生被他喊得头疼,而且确实是被整得疑惑了,不知道这到底是闹得哪一遭,“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呵呵,我在你们流云山庄看来只是一个小角色,当然不值得被你们放在眼里。”男子看上去更加生气了,攥紧拳头,青筋暴露,“但是你们流云山庄做的事情,我们不会忘记的这等深仇大恨,我们怎么可能会忘记”
孟浮生只感觉云里来雾里去的,“什么意思什么事情”
“没有想到流云山庄之人敢做不敢打,这种事情都想要抵赖过去”男子冷笑,一脸的讽刺,“亏我等当流云山庄虽然蛮横不讲理,但到底是江湖著名的势力,敢作敢当呢,还真是我瞎了啊,流云山庄里都是一群懦夫”
师叔这下子也听不下去了,冷下脸,“管好你的嘴巴,否则别怪我让你说不出话。”
他性格比较淡泊,轻易不参与任何权利的争斗,但是眼前这男子三番四次当着他的面贬低流云山庄,这已经超出了他能够容忍的底线。
孟浮生的脸色也越来越冷了,但是他看男子越说越生气,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想着难道是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前段时间离开流云山庄,今日刚回来就在路上跟你碰上了,根本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就算是要恨,也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恨吧”
男子看他不像是作假,沉声道“好,我就让你们好好听一听你们流云山庄那些人丑恶的嘴脸,看你们还有什么颜面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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