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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德宽一直很尊敬陈独秀,听了这么一说,他问道:“大帅,这等人有什么特别的?”
“德宽,管辎重的是最克扣的地方。哪怕是东西够了,管辎重的素来都是说物资不够,哪里有人怕物资多出来的?若是他担心东西多出来会被追究责任,那就是说人民党纪律之严明,到了令行禁止的地步。而这等森严纪律之下,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把咱们的行李直接给扔了的也是常见。那人却只是给咱们一个收条,看来很是体谅咱们的难处。这等人物通情达理,我还真没见过。若是按照孔子所说,此人简直就是个君子啊」俪》缌髅厥?ahref="iei8/s/207htl"tart="_bnk"iei8/s/207htl?br/
石德宽年轻,见的人不多,而且结交的多数是那些自诩江湖豪杰的,江湖豪杰们只要讲“道义”的,行事都该如此。石德宽倒不觉得承了人民党的人情是件多大的事情,反倒是那张收条让他觉得有些多余。陈独秀对人民党这位指挥员如此盛赞,实在是令石德宽觉得很是不解。
但是行李有了着落,大家也重新整顿了心情。岳王会的众人继续行军。一路众人心里头都憋着一口气,此时已经不是为了壮烈的去死,而是更加现实的目的。为了能够跟人民党的队伍,一起赶到安庆城去。现在的岳王会队伍里头没有人再想让别人替自己出力,一个个都全心全意的赶路。心里头没有了杂念,脚步倒也仿佛轻快起来。到了晚休息的时候,他们跟在步兵大队最后,居然没有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