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喜气洋洋地从厨房里钻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你们兄妹俩就不能少绊两句嘴？从小到大吵闹了二十多年了，还没闹够？”
“那哪儿能够？”乔大江笑嘻嘻地道，“我俩就是到了八十，还得吵嘴，说不定还能按着打一架呢。”
乔小小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你怕是只有被我按着打的份。”
“嘿，你个臭丫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信不信你哥我现在就按着你打一顿？”
“不信，你有本事动手试试，我叫大哥二哥一起揍你。”
乔大江哼一声，“打不羸就叫帮的，不要脸。”
乔小小伸出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正好乔小壮从屋里出来，也学着他姑的模样，冲着乔大江做鬼脸，“略略略……”
乔大江假装生气要去捏乔小壮的胖脸，“乔小壮，你个小坏蛋！”
乔小壮尖声笑着往乔小小怀里钻，“姑，救我！”
乔小小吃力地把他抱起来，几步冲进厨房里，进了厨房还不忘回头朝乔大江放话。
“现在有大哥二哥帮我，以后有小壮帮我，你这辈子都别想打赢我。”
乔大江又气又好笑，“得，你等着，回头我跟好好多生几个大胖小子，到时候看谁能打过谁。”
“三哥，你赶紧醒醒吧，计划生育在那儿摆着呢，你啥家庭啊，生几个大胖小子，咋不上天呢。”
乔母听这兄妹俩越说越不像话，笑着在乔小小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没大没小的丫头，去给小壮和小树洗脸，一会儿就开饭了。”
乔小小领了任务，牵着乔小壮出了厨房。
胡春雨坐在灶后烧火，笑着说道：“小小如今的性子真是越来越好了，她不在的这一个多月，小壮天天跟我念叨，说想他姑了。你看他姑一来，他连我这个亲娘都不找了。”
乔母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感叹，“小小是真的长大了。”
乔小小不知道乔母和胡春雨说的话，牵着乔小壮到了洗脸架子边，打了点井水，拧了毛巾给乔小壮擦脸。
井水冰凉，乔小壮被冰得龇牙咧嘴，乐得乔小小直笑。
农村的孩子小时候鲜少有刷牙的习惯，早上的洗漱工作简单得很，拿毛巾仔细擦一擦，便算完事。
乔小小看着乔小壮那一口小白牙，心里寻思着哪天去县里了，给买些儿童牙膏牙刷回来。
把水换掉，乔小小朝乔大山那屋喊了一声，“小树，出来姑给你洗脸。”
乔大山还在建筑队里干活，天没亮就已经走了。
刘翠翠还在娘家住着没回来，乔母打算先把乔大江的亲事先定下来之后再去刘家，省得闹一肚子气，影响了大喜事。
乔小小喊了好一阵子，也不见乔小树出来，以为他还没醒，便抬脚往乔大山那屋去了。
谁知道一推门，就见乔小树衣服穿得好好的坐在床沿上，见她进来，眼里满是愤恨的神色。
乔小小把那眼神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