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大陆,武道盛行,各路修武宗门林立,更是以武立国。
武者以修炼自身觉醒的武魄为基础,吸收天地之元气,逆天改命长生不老。
武魄乃是沧澜大陆每个武者都要觉醒的重要,其品类更是犹如繁星一般,大体分为自然、兵器、异种乃至于血脉武魄,还有传说中的帝级神兽武魄。
而武魄也被沧澜大陆的武者划分出了等级,黄、玄、地、天、圣五个等级,每个等级又分为九品,一品为始九品为最。
沧澜大陆的每个武者的成就跟觉醒的武魄息息相关,先天的武魄越优质,日后成就也会越高,当然也有一些异类,得到一些罕见的传承从而踏上强者之路的,只不过这类的人终究是少数,还需具有大气运。
罗月国位于沧澜大陆的北部,这里的气候很是复杂,可以一日之内见到四季的天气,也可终年尽是白雪皑皑。
临源城乃是罗月国的一座中型城池,沈家便是临源城出了名的武者强族,不光直系需要修武,就连打杂的小厮侍女同样都是修武之人。
“给我凝!”
一位赤膊的少年,怒声爆喝,陡然的睁开双目,只见少年的身后渐渐的凝聚一道利剑,利剑凝聚出来散发着淡淡的黄色光芒一闪而逝,这就是少年觉醒的武魄,黄级一品的剑类武魄。
盘膝而坐的少年,双目之中闪过一丝的失望与复杂,叹息一声,起身一跃便跳进了身前的池水之中,双臂枕于脑下,身体就这样静静的漂浮于水面之上。
这是第几次凝结武魄失败了,少年已然记不太清了。
少年名叫沈晨,乃是沈家的原少主,如今临源城出了名的废物,而沈晨现在所处的地方并不是沈家族地,而是沈家多年来遗弃废物的禁地名为白骨窟。
沈家能千年来屹立临源城不倒,而且位居临源城的几大家族之首,自然有自己培养强者的方式,这种方式就是能者居上末者淘汰,凡是不能觉醒武魄的直系族人统统被流放到这禁地任其自生自灭。
沈家虽然在外人开来光鲜亮丽,能人辈出,家族的族长更是达到了天武境界的三重天,即使在整个落月王国都是出了名的强者,可是家族的淘汰制也是异常的残酷的。
三月前,也是沈家每年度的觉醒仪式,沈晨仅仅觉醒了一道光,并未成功凝聚武魄,虽然他乃是沈家的少主,族长的亲生儿子,但是也未能逃脱被放逐的命运。
曾经的武道天才,沈家的骄傲,现在却沦为了被放逐的废物,世事无常。
“沈晨,你这个废物还活着没呢,赶快死了吧,兄弟们好为你收尸。”
山涧上传来阵阵的嘲笑声。
沈晨当做没听见,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家族为了防止禁地之内的人逃跑,会安排人在此看守,直到禁地之中的人死去,他们抬着尸体才能结束这个看守的任务,所以每有被放逐的人进入禁地,都会遭受这样的待遇。
随着嘲笑声不断的回荡,两人从山涧之上飘落下来。
“嗖!”
一道银光直冲沈晨的胸口而去,沈晨还作出防御的准备,整个人都被抛飞了出去,身前传来的巨力顿时让沈晨面部朝地落在了地上,满身的泥巴异常的狼狈。
“哈哈,二哥,这个家伙如今只是个废物,哪里值得您出手。”
“呵,这是小小的惩戒,就他还不配我出手。”
沈泽斜视着沈晨,目光之中浓郁的不屑尽显无疑。
沈晨并不言语,也没有话去反驳,如今的自己确实没有资格,他突然自嘲的一笑,想起三月前自己还是整个沈家的希望,天纵奇才的存在,沈家的小辈无不望其颈背,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充满了尊敬与羡慕,现如今自己成为了沈家的笑柄,沈家所有人的耻辱与嘲讽的对象,似乎他们想把多年来的崇拜变成如今的嘲讽,才能够让自己心安。
沈晨思虑着的自嘲一笑,落在沈泽的眼中却让的他目光中的深沉更加的浓郁了几分,在沈泽看来这是沈晨这个废物在嘲笑自己,看不起自己,目光冰寒的凝聚起自己的武魄,沈晨心有所感急忙的运转自己的原力进行防御,可惜黄武一段与黄武三段的差距犹如鸿沟一般,即使有所防御沈晨还是再一次被瞬间轰的倒飞了出去,轰然落地砸碎了一地的白骨。
“刃型金属武魄,这个家伙倒是凝结出了不错的武魄。”沈晨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还是不忘观察对手的实力。
沈晨缓了片刻再一次的爬了起来,看着脚边无数的白骨,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的苍凉,这些应该是沈家千年来无法凝结武魄的前辈吧,就这样憋屈的死在了禁地之中,沈晨不甘心同这些先辈一样,毕竟他曾经是林源城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八岁之时便成功凝魄成功,十一岁便突破黄武九重天,就在沈家举族同庆之时,沈晨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境界低落,就连成功凝聚的剑型武魄也悄然萎缩,变成了现如今的只有一个模糊剑型的武魄,沈晨更是变成了黄武一段的废物。
三个月来尽管沈晨不断的努力重新凝魂,但是依旧不能将剩余的残魄重新凝聚,武魄不能成型沈晨的境界便不能突破,但是他没有一刻放弃自己,尽管自己被放逐到了沈家禁地,尽管自己每日都要遭受到同族人的羞辱,他也没有半刻松懈过。
沈泽意外的看了挣扎站起来的沈晨一眼,没想到在禁地这样艰苦的条件下,对方依然能够抵挡住自己的一击,看其皮包骨的模样也是坚持不了几天了,倒是省的自己亲自动手惹来一身的麻烦事,沈泽略微沉吟甩袖离开了。
“沈晨,希望你能坚持的久一点,不要太轻易的死掉了,不然实在是太无趣了。”
离去的沈泽留下了这话不停地在沈晨耳边回荡着。
沈晨面色蜡黄,没有一丝的血色,由于多日没有进食一点的油水导致他皮膜筋骨异常的松软,但是坚毅的头颅昂立着不曾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