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水妍
水妍是碎玉轩最近最红的头牌,之所以红是因为她的一位客人,那个客人是白云笙,也是金陵四公子之首的人物。
水妍有些弄不懂这位客人,这位客人有个嗜好,就是爱带着她到处乱逛,他走的很随意,像是散心一般,又走的很刻意,一直围绕在萧候府的周围乱逛。
就比如今日,她陪着客人走了大半天,那位客人却只是神色黯然的看着四周,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她明白这位客人是有心事,可是她也不敢问,害怕问了反而会惹来顾客的厌恶,故而也只是默默忍着。
就在此时,某处的一处房门陡然打开,一位身着华丽衣衫的女子,被一位身着华丽的衣衫的男子扶着出了屋子。那女子面相极美也极为温柔像是六月的暖阳一般,她任由那男子牵着她的手,嘴角带着淡淡却不达心底的笑意。
就在那门打开的一瞬间,白云笙的身影和动作陡然一顿,他满是希冀和期待的看去,当看到萧衍牵着锦笙的手时,下意识的一僵,他神色呆滞的看着两人出门,踏上马车,继而绝尘而去,在马车摇晃的窗帘里,他看到锦笙坐在萧衍的腿伤,神色暧昧的吻上了萧衍的唇。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若非如此,怎能专门挑在车窗的位置?若非如此,又怎么会陡然扬起车帘让他看到那幅画面。心陡然碎裂开来,他目光空洞的看着那马车离开的方向,感觉心里空荡荡的,被风一吹,凉的格外透彻。
默默的握紧了拳头,白云笙无措的站在原地,像是被人遗弃了狗狗一般委屈。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锦笙其实一出门就看到他了,看到他跟水妍站在一起的画面,只是她没有发作,而是任由萧衍带着她踏上了马车。
她看着他看着车厢,看着他脸色苍白而脆弱,神色也越发复杂,就在此时,萧衍把她抱在了怀里。似有意,似无意,她专门让白云笙看到了那些画面,继而在被萧衍推开。她承认自己是在报复,你不是说我不知廉耻吗?那我就不知廉耻给你看看,看看我到底有多么的不知廉耻?
或许是嘲笑自己太过于孩子气,锦笙露出了一个彼为自嘲的笑。她想她是真的疯了,若非如此,怎么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她想哭,却生生忍住,她不能哭,明明说好放弃的,那怕他今日跟那个女人成亲也不管她的事,她有什么好在意好委屈的,她不委屈,她应该高兴,替白云笙高兴,至少他可以这么快找到幸福,而非是自甘堕落。
萧衍看着锦笙的模样,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继而说道:
“在本侯爷身边,还这般心不在焉的,你是第一个?”
锦笙看了一眼他,压抑住内心的种种情绪,继而露出一个笑容说道:
“那,会不会是最后一个?”
萧衍闻言,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笑的温柔的说道:
“会,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可以”
说完,他伸手帮锦笙理了理乱头发,然后似想起什么一般笑着说道:
“要说这世间谁敢轻薄本侯爷,你也算是独一份了?”
锦笙闻言,抬眸对着萧衍一笑,满是骄傲的说道:
“怎么,你不喜欢?”
萧衍闻言,靠近她吻了吻她的额头继而说道:
“很喜欢”
白云笙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一切,马车早已消失,但锦笙刚才的动作和表情却在此刻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神色呆滞且茫然,觉得有些不受控制了。她…她真的跟那人在一起了,她…她真的放弃自己了,可是,不是说好了吗?只要他不放手,她也不会放手的,为何…为何不过区区几天,她就可以转而投入别人的怀抱,还那么亲密。
明明承诺过的,明明…想到最后,白云笙才陡然发现,他跟锦笙之间,除了兄长的救命之恩,除了她欠他一条命外,什么联系都没有。除了那些诗词,除了她治好了他的腿,除了她偶尔的温柔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那么深爱萧遥,都可以因为他的离开而彻底放弃,兄长那么爱她,她都可以任性的说,她想嫁给别人。那自己呢?并未有过承诺的自己,是不是也会像萧衍一般,轻易的被她忘记,然后,不再提起。
三合楼里早已摆好了宴席,可人却只有她跟萧衍两个,她诧异的看着萧衍,似有些不解,萧衍却说道:
“只是想请你出来散心而已?”
他没说今日带锦笙出来是让她彻底死心的,因为他看到了,看到了锦笙因为白云笙的出现而变了的神色,看到了锦笙因为报复白云笙而做出的行为。但,这只是开始,他会让锦笙对白云笙彻底死心,就如同她对萧遥死心一般,而且他相信,这个女人,一定事属于他的。
刚刚坐下还未多久,锦笙便看到了带着水妍进来的白云笙。见到白云笙的瞬间,锦笙的身体陡然僵硬了,她呼吸开始急促,神色开始慌乱,但一只手默默得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那手掌的温度很温暖,略略安抚了锦笙慌乱不安的心,她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笑着说道:
“没想到白公子也在,真巧?”
萧衍闻言,却彼为愉悦的说道:
“不巧,是我邀请他来的”
说完,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一旁的酒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饮了一口继而放到了锦笙面前。
这动作极为暧昧,即便是水妍也莫名的有些怔愣,她看着一旁的白云笙默默的握着拳头,像是在隐忍什么一般。
锦笙看着面前的酒杯,沉默良久,继而拿起一饮而尽,白云笙手在她端起酒杯后就握的极紧,他眼睁睁看着锦笙喝下了那杯酒,觉得那像是如梗在喉的鱼刺,格外的碍眼。
喝了酒,锦笙看着水妍,忍不住笑着问道:
“这位姑娘是…”
“我的未婚妻”
白云笙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道:
“以后,她便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