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恶劣
白云笙看锦笙的动作越发简单利落不由想起她给自己治病的事,忍不住低声问道:
“你有把别人看光过吗?”
锦笙闻言,还在思索,一旁的阿宁却开口说道:
“没有,近几年少掌门看的病都是把脉,开药,除此之外,连人的手都未摸过”
锦笙黑线的看着阿宁,继而说道:
“要你多事”
萧衍因为嫌屋里脏乱,故而呆在院子里,所以并没有听到屋里阿宁刚才的话,他看着面前低矮的院子和屋子里忙碌的人,有些郁闷的想着,这里有什么好的,值得她连候府都不呆,反而在此处看一个又穷又贫的壮汉?
留下了解药的分量,锦笙便准备离开,白云笙见此,也跟了上来,他见锦笙神色诧异,故而说道:
“我一会派人来照顾他,按照你的方法,现在我还有事,不如一同离开”
锦笙倒是一笑继而说道:
“也好”
她惆怅的看着低矮肮脏的屋舍,似想起什么一般,眼神有些悲悯,白云笙见此忍不住问道:
“你在,可怜他们吗?”
锦笙摇了摇头,继而说道:
“只是有些不懂罢了,有些人生来就高高在上,拥有荣华富贵,而有些人却低贱如淤泥,任人践踏。可平心而论,他们都是人,为何却有这般差距?”
萧衍看了一眼锦笙,淡淡解释道:
“有了差距,人才有努力的方向,倘若真的人人平等,反而容易生出乱事”
锦笙闻言一滞,有些不懂的看着萧衍,萧衍却神色幽远的看着远处,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情。锦笙见此,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但是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白云笙闻言,却笑着说道:
“锦儿,你不是说这世上不曾有两片一样的树叶吗?人与人自然也是如此,若非有差距,怎能分辨出好坏美丑?怎能论断出是非对错?有些人宛若生长在淤泥里的荷花,有些人却是看似美丽实则腐朽的傀儡,有些人身在黑暗心也黑暗,有些人生在光明心也光明,我们可能无法选择自己的身份,但是我们至少可以选择做一个怎样的人?”
锦笙闻言,沉吟了一番,继而一脸顿悟的喜悦说道:
“不错,有些事,我们无法选择,但有些事,我们可以选择,我们只需要选择出自己觉得应该的事情,继而努力,而非一直责怪与命运觉得它为何如此苛刻,毕竟钻石与碳的结构分子虽然相同,但并非所有的碳都能变成钻石,因为他们不见得能忍耐住那样的高温,就如同不是所有人都能不忘初心一样,我以后,要成为出色的医生,治病救人,虽然不见得能让他们变得富有,但至少不让他们忍受病痛”
白云笙见她如此,沉吟一番,继而说道:
“那,我就成为一个好官,公正廉明,爱民如子,希望在我的治理下,贫民衣食无忧”
锦笙闻言,对着他扬起一个笑脸,萧衍见两人如此,尴尬的咳了咳继而说道:
“那,我就当一个好侯爷,保家卫国,举贤任能,希望在我的治理下,官员各司其职,各安其命”
锦笙闻言,不知为何揶揄的对他笑了笑,萧衍被她看的尴尬,反而斥责说道:
“我哪里说错了?”
白云笙闻言,也有些诧异,锦笙却无奈说道:
“你应该说协理,治理的是陛下,你如此让陛下听到了,可不得了”
白云笙闻言所有所思,萧衍却尴尬的说道:
“就说错一个字而已,陛下又不见得能听到,在说谁说侯爷不能治理了,我也是有封地的”
锦笙闻言,连忙说道:
“是是是,小侯爷您大人有大量,是小的说错了,你原谅小的好不好”
萧衍闻言,却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拽着走了,边走边说道:
“搞清楚,我是你兄长,有这么对兄长说话的吗?”
锦笙却连连说道:
“我这是提醒你,身为下属,要谨言慎行,你看云笙做的多好的,再看看你…疼疼疼,我错了,撒手,撒手”
“不撒”
白云笙看着两人的模样,忍不住对着阿宁说道:
“锦笙什么时候从候府搬出来?”
阿宁思索了一会,才说道:
“也就这两日吧,过两日逍遥门的人来了,少掌门估计就可以不用到处奔波了,说来,掌门还对少掌门某些决策耿耿于怀呢?说什么他是毒医,不是大夫,现在倒好,毒医全变成了治病救人的大夫,但经过少掌门的努力,加上逍遥门在江湖中的地位越发高涨他也就随她去了。不但如此,少掌门还带回一些流浪街头的孩子门外逍遥门学医,为了缩减开支,她经常带人种植药材,养殖家畜,把换来的钱财用来救济更多孩子,如今,已经有很多孩子学会了简单的医理和种植,虽说不太精通,但养活自己足够了”
说到最后,阿宁的表情越发眉飞色舞起来:
“少掌门说,有了一技之长,就可以养活自己,不用游走街头了,甚至,为了给孩子们请一个会武功的教习,硬是逼迫那宋朝留在了逍遥门教孩子们习武,原本宋朝是极为不愿得,可后来倒舍不得走了。他说,他虽为大侠,却从未替这些父母双亡的孩子们做过什么?如今能被人需要,比以前那种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涯,好过太多”
白云笙闻言,想象了一下那温馨的画面,继而温柔的说道:
“是吗?原来她,竟有如此的一面吗?”
阿宁一脸骄傲的说道:
“我们家的少掌门是世间最好的女子了,这江湖中没有几个配得上她的”
白云笙看着阿宁的模样,继而低低一笑,然后说道:
“是吗”
怒气冲冲的坐在马车里,锦笙捂着耳朵,不服气的瞪着萧衍,萧衍则一脸挑衅的看着她,继而说道:
“怎么?难道你还想同我打一架?”
锦笙闻言,气鼓鼓的扭过头去,不理他,萧衍看她的模样,忍不住低声问道:
“真有那么疼?”
锦笙闻言,气鼓鼓的看着他继而说道:
“要不我揪你耳朵,你试试疼不疼”
本以为萧衍会拒绝,谁知他竟然侧过脸来说道:
“你想揪,就揪吧,只不过,要先擦擦手”
锦笙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继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继而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