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有请
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堆雕成各种动物的银子,锦笙忍不住勾起唇角,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这是给你的”
原本的桌上,陡然多了一只雕成的小猫,锦笙看着身旁的白云笙,继而说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送呢?”
白云笙看着她的脸,抿了抿唇说道:
“只是忘了而已,师父送你的老虎,恐怕已经雕刻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
“挺好的呀,没事可以看看,只是有些奇怪”
“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些东西都是一个人雕出来的?”
“是…是吗?”
“可能是错觉吧”
锦笙满不在乎的摆弄着桌上的东西,笑的极为开心。白云笙见此,沉吟了许久,才说道:
“是大哥说你会喜欢这些东西,所以都是他亲自雕的”
锦笙闻言,回想了一下白云萧雕东西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说道:
“你说他?我可没有打击他的意思,而是我真的没办法想象他雕这东西是什么情景,我那竹子做的保温杯就是他帮我坐的,他如果会雕的话,肯定不会是那样子的?”
白云笙闻言,目光柔和了一分,继而说道:
“他是现学的”
“是吗?没看出来,他还挺会哄女孩子的”
说完,房间陡然沉默起来,白云笙看着锦笙摆弄东西的模样,站了一会,便默默的出去了。
转眼,便到了大年初四,锦笙本来是想复习一下自己在尚书府后便写下的各种关于现代医学的知识,谁知道还未进房间,就被人叫了出去,她有些疑惑的按照余不悔的吩咐穿上男装来到客厅,却见来人是萧寻府上的奴仆,那人见自己出来,那人连忙行礼说道:
“昨夜,苗疆的毒医来到了候府,说是听闻京城有一位鬼医,想与他斗医,看是他下毒的毒厉害,还是鬼医治毒厉害。如今已经在京城伤了数十人,所以侯爷希望任公子能请鬼医出面,诊治那些人”
任平生闻言,有些沉默,她怔怔的看着仆从,不明白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她只是不想太过于亮眼,才想出鬼医这么个名头,可没想到,居然会引出来这种事。白云笙也察觉出了锦笙的难处,他一把拉住就要冲上去的兄长,继而说道:
“既然是比斗,自然是要论出输赢的,只是鬼医前辈此时并未在京城,不如先让任公子去看看,倘若他治不好,在找鬼医也不迟”
白云萧闻言不悦的看了一眼白云笙,却也只得按捺住自己的举动,安安静静的坐着,锦笙沉默良久,继而说道:
“他善用什么毒?”
“这可就多了,反正什么蛇毒,蝎子毒,蜈蚣毒他都下了,还不准人解,侯爷这也是没办法了,才让我来请您的”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那,我去取些东西”
白云萧见此,连忙站起身子说道:
“我也去”
锦笙闻言,忍不住有些好笑的说道:
“我去是比试一番,你去是干嘛?看热闹?”
说完,便离开了客厅,白云笙斟酌了一番,继而对着余不悔说道:
“听闻那毒医心狠手辣,倘若任兄弟赢了,他恼羞成怒该如何是好?不如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倘若有什么变故,也好有个照应?”
余不悔闻言,看了一眼白云笙说道:
“他即是毒医,自然是德高望重之辈,你们想去看热闹,便去就是,拉着平生的事做幌子,可非是大丈夫所为?”
白云笙闻言,脸色微红,凌风见此,连忙说道:
“毒医的名头我们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如今他来到京城,自然是想看看他是否真如传闻中一般,如今,能跟着任兄弟凑凑热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师父你又何必把话讲的这么直白”
余不悔闻言,却对着那仆从说道:
“你们如此说,不就是想跟着平生去候府吗?倘若他让你们去,你们去看看也无妨的”
仆从闻言,连忙开口说道:
“既然五位都想去一睹毒医风采,那属下也是不敢阻拦的,只是人去多了,未免显得太过于拥挤,不如你们推选一位出来好了”
五人闻言,都互相看了许久,似有些争锋相对的意思。锦笙此时恰巧拿了东西进了客厅,闻言笑着说道:
“不如你们抓阄吧,谁赢了谁去?”
五人闻言一愣,继而齐齐说道:
“抓阄”
“对,把纸裁成五个纸条,把其中一个写上与其余四个不同的字然后把这些纸条混搅,你们一个个抓,谁抓到与众不同的字,谁就去”
五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继而说道:
“好”
最后的结果是白云笙赢了,他刚刚踏上马车,看着笑眯眯的锦笙,有些诧异的说道:
“怎么了?”
锦笙闻言,似想到什么一般,笑的极为揶揄的说道:
“我以前以为你就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会耍小聪明啊”
白云笙闻言有些尴尬,连忙轻咳掩饰住脸上的尴尬说道:
“相比他们,其实我更想见到毒医,听闻我十几岁时,曾被毒医诊治过,否则的话,经脉也不可能那么快恢复”
锦笙闻言,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吗?既然如此,他为何在候府连伤数十人呢?”
“大概是,他很需要一个对手吧,师父说了,他纵横毒界数十年,从未遇到过一个对手,如今鬼医横空出世,他自以为找到了对手,故而以此相逼,想来,他应当也是寂寞的”
锦笙闻言,却冷哼一声说道:
“为了见到想见的人,就可以用别人的痛苦来道德绑架想见的人,继而屈服与你,让你见到想见的人吗?因为有实力,就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因为有理由,故而所坐的一切都可以原谅吗?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救了”
白云笙闻言,看着锦笙越发怒气冲冲的神态,莫名的对这次的候府之行,有些担忧起来,但愿他的担忧,只是错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