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孝团”是阳谷城北的一个地主的反动武装团体。主要领导人物是地主刘清泉、刘清岚兄弟等人。
刘清泉只念过私塾,头脑十分陈腐,并有一脑子的封建皇帝思想。刘清岚是念过中学的一个满脑子升官发财的人,他们诡称只要喝符念咒,就能刀枪不入,利用烧香拜佛蛊惑群众,受他们欺骗的人很多。
他们在阳谷城北一带组织“大刀会”、“红枪会”,名义上是“抗粮抗捐”,实际上他们的口号是:“**,反对范筑先。”是一个受国民党指使,亲日派汉奸所利用的封建组织。
当以沈鸿烈、李树椿为代表的一派,在千万百计地阴谋破坏**和范筑先所共同创造的鲁西北抗日根据地时,他们便勾结了原来的旧部——阳谷的地主官僚,国民党反动分子李士修、李立如、陈受云等人,暗中勾结反动会道门,并加以培埴,伺机进行倒范的政治运动。
李士修、李立如在韩复榘时代做过县长,陈受云是以剿共起家的小军阀——陈耀汉的侄儿,做过警察官吏,后来在家经营地租,鱼肉人民。他是以地主阔少和乡绅的身份在地方上出现的。陈受云和刘氏兄弟又有亲戚关系。
沈鸿烈、李树椿便利用和通过这种关系,和他们联系在一起,共同进行**到算的运动。
聊城沦陷后,“忠孝团”在聊城以南阳谷一带无恶不作,范筑先的27支队韩殿卿部在安乐镇被赵二虎部截住缴械,活埋了200多人。除韩殿卿带了几十个人逃出外,悉数被消灭,造成了中国人杀中国人的大惨案。
他们也知道作到头了,急于寻找政治靠山,以赵二虎为首的“忠孝团”和阳谷沙土集一带的地主武装都正式投了日寇当了汉奸。
真是乱世之秋,鱼龙混杂,是骡子是马,是虾是王八,都各自在自己的轨迹上行走。“忠孝团”逆天而行,早晚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这在鲁西的历史上,“忠孝团”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上,又增添了一层浓重的阴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11月14号早晨,范筑先和韩行送走了韩多峰到阳谷后,加紧视查各地工事,准备应付济南来的敌人。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在这一段日子,聊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1938年8月初,长清县旦镇(现属东阿县)发生了黄沙会暴动。他们截击范筑先的部队,到处袭击哨兵,杀人抢枪。10月中旬,又发生了阳谷县的七级镇“忠孝团”暴动,他们也是处处和范筑先的抗日部队制造麻烦,杀人抢枪。
这两次均由范筑先亲赴当地说服而平息。
在10月下旬,又发生了长清县赵官屯镇的黄沙会大暴动。黄沙会头子邱作成自称是鲁西九县的“剿共”司令,公开提出了“打倒范筑先,驱逐**”的口号。范筑先派了四个游击支队进剿,总算把他们镇压了下去。
范筑先从南宫回到聊城后,于10月初,召开了鲁西北军政联席会议,贯彻南宫会议精神。
沈鸿烈一看,范筑先是离国民党越来越远,离**是越来越近,不禁气急败坏。他们不便出面,密派“忠孝团”总团长赵长衔三人,先和聊城特务机关长田原二联系上,然后到济南和日寇特务机关联系,密谋商定了发动鲁西北会道门暴动,配合日军进攻聊城的计划。
明朝有吴三桂引清兵入关,大破李自成。今有“忠孝团”密引小鬼子入聊城,袭击范筑先。如果没有内贼,日军如何能行动如此的快速和凶猛。
11月中旬,阳谷、寿张、东阿三县掀起了数万人的“忠孝团”大暴动。这才有了廖安帮安排王金祥打电话转达范筑先,要求范筑先前往阳谷县的安乐镇对会徒作安抚讲话,阴谋借机就地将范筑先刺杀。恰值此,范筑先接到驻济南日军正在搭设浮桥,准备渡黄河进攻聊城的情报,只能派韩多峰前去,才躲过了一劫。
情报是不断地向范筑先送来,这次进攻聊城的敌人主要有三股。一股是驻济日军末松师团平田大队,从济南直接向聊城进攻。他们于11月13日下午,步骑炮300余人从东阿鱼山渡过黄河,直扑聊城,来势凶猛,14日上午即到达了聊城南的李海务。
李海务距聊城县城不过18里地,要是跑步的话,一个多小时就到,情况已是相当的危急。范筑先急忙命令离自己最近的第一路民军王来贤部阻挡住敌人。
再有一股敌军是高唐的敌人,他们向高唐范筑先的军队发起了进攻,吸引了范筑先的一部分军队。
还有一股敌军是大名的日军,他们向冠县的10支队发起了进攻。这时候,10支队的主力正在汶上、宁阳一带协助地方党开展工作,来不及赶回增援。而10支队的留守部队,只得在冠县小滩一带阻击大名进犯的敌人。
东南方向的第5、第6、第21支队,范筑先曾命令他们前来增援。但是寿张、阳谷、东阿边的“忠孝团”正在发生暴动,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范筑先还有逼近津浦线对日作战的十几个支队,接到了范筑先的命令后,也是赶紧回援,但是在路上均被“忠孝团”暴动所阻止。
聊城游击总司令部里,范筑先放下了电话,面色沉郁,心情沉重。他对韩行说:“韩副司令,情况不容乐观啊。我们怎么办?”
韩行心想,果然不出历史的记载,这场仗打得是相当的被动,只得说道:“范司令呀,聊城是一座死城,在军事上是没法守的。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还是赶紧把所有的机关和工厂都撤出去吧!我们就在城外和鬼子打游击战。”
范筑先点了点头,急忙叫司令部下命令,所的有机关、工厂一律撤出,撤不出的,炸毁或者烧毁。所有的老百姓,也向周围转移,以免遭到敌人的残害。所有的物资,一律坚壁清野,不能留给敌人一粒粮食,一根木柴。
命令一下,全聊城行动起来,机关和工厂由于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在采取最后的行动。全城的老百姓,也是扶老携幼,牵牛拉车,把所有的坛坛罐罐,只要能搬走的,绝不能留给敌人。
韩行又对范筑先说:“虽然敌人有三路,但是其它的都不可怕,只有这股济南的鬼子对咱们威胁最大。只要是顶住了他,别的鬼子暂且不用担心。至于忠孝团的叛乱,也不是大事儿,只要鬼子退了,再来收拾他们不迟。”
范筑先点了点头,“说得对,咱们这就去王来贤那里。王来贤的人马,打鬼子缺乏实战经验,真是让人担心。只要是咱们去了,给他们助助威,指挥一下,就不怕这几百个小鬼子。”
韩行点点头说:“那咱们就赶紧去李海务吧?”
范筑先和韩行带着警卫部队,刚刚出了游击司令部的门,李树椿突然坐着汽车来到了。他下了汽车,一下子拦住了范筑先说:“范司令,我正要找你哪,你这是上哪里去?”
范筑先惊奇地问:“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李树椿说:“找你真难啊,我到处找你,到处找不到你。你不是这里去讲话,就是那里去平叛,要不就是上前线。”
范筑先有点儿着急地说:“前线吃紧,我需要到前线去指挥作战!”
李树椿也有点儿着急地说:“就这么几个小鬼子,还劳驾你亲自出马吗!有他们也就够了。咱俩还是谈一谈正事吧!”
“什么是正事,打鬼子就是正事。”范筑先不想理他,就想尽快地赶往李海务。
李树椿死死地扯住范筑先的袖子说:“这一段事情太多,我要好好地和你谈谈,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这一走,又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无论如何,我要和你谈一谈工作。”
范筑先耐不住李树椿的纠缠,只好对韩行说:“你先去吧,稳住阵脚,我好和李主任谈谈工作。”
韩行哪敢让范筑先留在这里呀,留在这里,那就是死路一条。他着急地对范筑先说:“范专员呀,有事不能在城外谈吗。在前线上谈,不是更好吗,干么非得在城里谈。聊城是座危城,多留一分钟,就多一分凶险。”
李树椿早就对韩行不满,这会儿趁机刺激范筑先说:“我以为害怕鬼子的是谁呢,原来是韩司令呀!要说别人怕鬼子,那还有情可怨,可是你是南征军的参谋长,立下了赫赫战功的韩行啊!几万鬼子都叫你宰了,还害怕这小小的300鬼子吗!”
气得韩行是心里大骂,这个李树椿,别看打仗不行,是太会刺激人了。那时是那时,有空军,有10支队,有13支队32支队,可是现在有什么?只有王来贤的第一路民军,能指望他们打仗吗,真是心里空落落的,一点儿底也没有。
李树椿的话确实对范筑先起作用了,他对韩行说:“韩副司令,你先去一下李海务,顶一下。我和李主任谈完了公事,马上就去。”
韩行心里大骇,如果范筑先真留在这里,那就是永别了,只能坚决地对范筑先说:“范司令,此地不可久留,就是有天大的事情,改日再议也不迟。日军离这里只有18里地,转眼就到的,你还是赶紧跟着我走吧!”
李树椿又刺激范筑先说:“怨不得我听别人说,正司令听副司令的,耳听为虚,今日一见,果然眼见为实。韩行啊韩行,你当了副司令,也不能这样要挟范司令呀,吃水不忘挖井人,你不要忘了,你这个副司令是怎么当上的。范司令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久经沙场的老将军了,岂能怕这几个小鬼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