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宋礼,冷静的道,“宋大人有何指教?”
“来啊,把门打开!”
陈喜瞬间站了起身,有些警惕的看着宋礼,他来干什么?
“大胆,见了大人还不下跪?”
“免了,你们都下去吧。”
官差只好微微施礼,“是,大人!”
官差走后,宋礼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陈喜,可知道本官找你,是为了什么?”
陈喜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若是来定我罪的,我要你拿出证据,若不是,这死牢中臭气熏天,我看大人也是爱干净之人,应该不是来遛弯吧?”
“少和本官耍嘴皮子,本官问你,你可认得这个?”
他从怀中掏出了那枚鲜红的鸡血石印章,“你看看,认得吗?”
陈喜拿过一瞧,“这鸡血石质量上等,雕工细致,道是不错,印底还有一个温字,这是谁的?”
“你说,这不是你的?”
陈喜轻蔑一声,“当然不是了,我怎么会刻一个温字在上面,这不是我的。”
“不是?那你从茂县买的鸡血石原料,在哪?”
陈喜突然脸色大变,神色闪烁,“你还真有本事,我买块石头,都被你查到了?”
“老实说吧,是不是你杀了卜算子?”
“什么卜算子,大人在说笑吗?你看看你这里守卫森严,别说我出不去了,就算我出的去,我也不会去杀什么卜算子,我陈喜和他无冤无仇的,为何要杀他?”
陈喜的样子不像撒谎,他说的话,也并无道理,宋礼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很清楚,就算知道那鸡血石是陈喜买的,也不能证明这印章就是他的,况且,他在死牢中如何出的去?究竟是陈喜在撒谎,还是这其中有别的隐情?
“本官问你,你买的那块鸡血石原料,在哪?”
陈喜一惊,叹口气,“在李家,本来买来是想雕一座佛像的,哪知道,被你们抓了。”
“好,姑且相信你一次。”
宋礼准备离开死牢,“等等,辛奴她,还好吗?”
陈喜唯一关心的就是她的辛奴,这里环境这么的差,伙食又不好,不知道她受得了不?
“辛奴?你道是对李夫人,情深义重。”
陈喜苦涩一笑,“我不否认我喜欢表姐,可是,你要给我安上杀人的罪名,宋礼,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宋礼轻笑,“做鬼不放过我?你还是先把人做完再说吧。”
“宋大人……”
突然,陈喜改变了强硬的态度跪了下来,“我们真的没有杀李虎,你可要查清楚才是!”
宋礼转身瞧了他一眼,“本官办案讲究证据,若李虎不是你们杀的,本官不会草菅人命的,这一点,我宋礼向你保证。”
“宋大人……”
宋礼快速离去,陈喜却是缓缓站了起身,那双担忧的眼神一直看着不远处辛奴的牢房,他知道她就关在那里,“辛奴,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死牢这边,辛奴似乎听到了有人喊她的声音,她一股儿脑儿的爬了起来双手无助的握住冰冷的栏杆,“陈喜,是你吗?”
面对最爱的男人,她除了愧疚还是愧疚,若不是她,陈喜不会来到李府,也就不会有这些事儿了。
“对不起陈喜,是我害了你。”
陈喜在这边得不到回答脸色痛楚,一屁股坐了下来,他很清楚,现在全孤城的人都怀疑是她们两个杀了李虎,这下,真的是跳进了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们两个,很可能成为凶手的替罪羊,他不是不相信宋礼,而是这事情,她们两个的嫌疑最大,怎么洗,都洗不掉了。
“辛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放心,我会设法让你出去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陈喜咬牙切齿,双拳紧握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眼中渐渐积聚一股滔天的怨恨,一拳头大灾变了冰冷的栏杆上,“李虎,你可真是死了也要拉我们下水。”
出了死牢,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乌云密布,一场积聚已久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大风烈烈,宋礼神色忧郁的抬起头看着满天的乌云,他现在的心情就和这天气一样,如何才能拨开云雾见青天?
脚步匆匆的回到了府衙,刚刚进府衙,阿彪来报,“启禀大人,白姑娘来了,在内室等您。”
“我知道了,你去把张严叫来。”
阿彪微微施礼,“是。”
他阔步走向内室,内室里面,白素问安静的坐在桌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素问……”
她起身看了他一眼,“你回来了?”
宋礼走上前,看着桌子上空荡荡的,“怎么福叔没沏茶来?”
“我不渴,你,还好吧?”
她问的是昨晚火儿的事情,她知道,火儿和他的感情很深,死了,他一定痛苦的很。
宋礼苦涩一笑,“没事,我已经把火儿葬在了城中密林,以后,我们有空多去看看它。”
“好,我陪你去。”
宋礼点头坐了下来,“张严查出了鸡血石的下落直指陈喜,你还记得吗,魏神仙曾经说过,陈家的人,会一种诡异的手寸劲,可以击石穿杨?”
“你说,这个人是陈喜?那鸡血石是他的?”
白素问道是比较震惊的,是陈喜,难道那晚她见到的黑影子就是陈喜,可是不对啊,他不是被关了了吗?
宋礼摇头,“这事情有些古怪,我刚才去见过陈喜了,他不承认那鸡血石印章是他的,他确实是在茂县买过一块鸡血石,可是,还没有切割。”
白素问算是听明白了,意思就是说,本来这印章直指陈喜,可是,陈喜被关在死牢中,不可能出去杀人,而他买的鸡血石也没有切割,就是说,那鸡血石不是陈喜的,那魏神仙说的陈家,也不是特指陈喜?
白素问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屋外张严微微一拜,“大人,您找属下?”
“进来!”
张严进来看见白素问也在很是高兴,“白姑娘,你也在啊?”
“是啊,张大哥。”
自从和宋礼在一起,她就和张严刻意的保持了距离,就连张大哥,也识趣的刻意和她保持距离,从前他喜欢来自己家里喝茶聊天,而现在,再也没有了。
张严呵呵一笑转而恭敬的道,“大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