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白姐姐,你救救我啊,夫子太可怕了……”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灵柩摇头,“你不知道,前几天我看他衣服脏了留在了学堂,我就想着帮他洗了再给他送去,没想到被他骂个狗血淋头,真看不出来啊,夫子凶起来和他平时简直是两个人。”
“不会吧。”
白素问皱眉,她可是从来没见过陈子怡发飙的样子?
“他好像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反正脾气很怪了。”
白素问皱眉,她怎么没发现陈子怡有这么奇怪的脾气?
“以后别碰他的了,可能他有洁癖。”
“什么是洁癖?”
“哎呀,别问了,我想点事。”
白素问不想多说了,不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宋礼跳下了车掀开帘子,“素问,到了。”
白素问忙和灵柩跳下了车,“有车就是快,要是走路,现在还在半路呢?”
“你就在这等着吧。”
宋礼对着马夫淡淡的吩咐,马夫忙微微施礼,“是大人。”
三个人走到学堂的时候,老早就听到了郎朗读书的声音,灵柩越来越害怕了,一把拉住白素问的手,“白姐姐,我害怕。”
宋礼皱眉,“灵柩,怕什么,陈夫子不会对你如何的,大不了训斥你一顿,你就好好听着便是。”
“不,夫子不会就这么算了。”
灵柩和陈子怡相处了几天下来就知道了,这个夫子不是表面所看到的温文尔雅,他似乎体内藏着另外一个人似的。
“没事的,我去找他。”
白素问走到学堂旁边看着里面在教书的陈子怡,陈子怡自然也看到他了对着学生道,“好了,你们把刚才念的好好写一遍。”
他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看着白素问淡华一笑,“素问,你怎么来了?”
“夫子,我是送灵柩回来的。”
白素问忙用眼神示意灵柩,灵柩忙走了过去低垂下头,“对不起夫子,我逃学了。”
陈子怡看着一旁的宋礼忙走了上去双膝跪地,“草民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夫人快请起。”
宋礼亲手扶起了陈子怡,却发现他的手臂上竟然有伤。
陈子怡脸色渐渐变了,“素问,你带着大人先回屋子坐会吧,灵柩,你回学堂吧。”
“是,夫子。”
“嗯。”
白素问把宋礼带到了陈子怡住的湖心竹屋中,宋礼四处看了一眼饶有兴趣道,“你这个朋友道是很会享受生活,把房子建造在湖中心。”
白素问淡淡一笑,“是啊,我第一次来也着实喜欢这里。”
宋礼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一股清风袭来,他看着桌面上的一种药膏皱眉,这是什么?
拿到鼻尖嗅了嗅竟然是药膏,陈子怡受伤了?
宋礼无意间看到了陈子怡晒在窗边的一双鞋子,鞋面是用密密的针线缝制,鞋底子竟然是用细碎的棉花缝制而成,他淡淡一笑,这个陈夫子倒是独特,这样的鞋子穿起来好走路吗?
“宋公子,过来喝茶。”
白素问亲手泡了茶水端到了桌旁,宋礼忙转身走了过去坐下,“你对这里很熟?”
白素问摇头,“也没有了,我也是第二次来。”
“原来如此。”
说话间,一袭青衣的陈子怡走了进来,“大人,小地方招待不周,还请原谅。”
“夫子哪的话,请坐吧。”
三个人围绕着一张方桌子坐了下来,白素问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子怡,灵柩她逃学回去也是担心我的安全,你就别惩罚她了吧?”
陈子怡一听这话皱眉,“素问,这话从何说起?”
白素问尴尬一笑,“我知道你对学生很严厉是为她们好,所以……”
“原来是这事,你放心,我不会惩罚她的,她下山也是担心你的安全,对了,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
宋礼看陈子怡说话有些觉得古怪,他怎么知道白素问遇到了什么?
“没事,已经过去了。”
“那就好,还是小心点,大人,这桩案子破了吗?”
宋礼淡然一笑,“快了,疑凶已经抓到了。”
“那就好。”
陈子怡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白素问忙站了起身,“子怡,那我们不打扰你了,你去上课吧。”
“那好,大人,你们慢走。”
送走了白素问和宋大人,陈子怡又回了学堂,灵柩看他来了一直都在担心白姐姐有没给她说情,幸运的是那陈夫子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后,就没有说什么继续上课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郎朗的读书声音越来越远,一路上,宋礼都没怎么说话,白素问忙问,“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