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担任北虎军财务总监位置,除了是北虎军和李家绝对信得过的人,头脑自然也是不一般。这个职务看似不高不低,但却是正好的卡在整个财务环节的要害,审查一切财务上报情况,防止出现任何疏漏和损失。
李青梅的头脑很不简单,她担任这个职位已长达七年之久,如一道关卡,严把财务大关。
她把整个事情串联起来,联想到李伯鹰与柳婷的关系,简单思考一下,就忽然意识到,接手角斗场,柳婷是根本没有能力办到,这背后似乎有李伯鹰的影子……
她虽然猜测不到李伯鹰是为何能做到,但她却明白,这件事似乎有点严重,杜海笙是她二哥的人,这件事在家族和北虎军高层中,已经不是秘密,不管是李伯鹰还是其他人,夺了角斗场的经营权,就相当于断了她二哥的一条财路。
“真是那个臭小子?他想要干什么?他不怕得罪他二叔吗?还是说……”李青梅想到这里,脸色凝重起来。
万一这件事背后是她大哥的意思……她想得越多,越感觉这件事已经不是她可以处理得了,她只好把这个情况,汇报给后勤部。
后勤部长名叫平青云,人如其名,平步青云这个词,正是他的真实写照。
早年北虎军前身,名叫仁义自由军,李华仁当时还是一名战团级自由军大校的时候,手下只有一万多人,没有固定的领地,为联盟或大型自由军服务。
平青云十六岁时,在军中担任炊事员,有一次外出采购食材,为了节省几块钱,跟人讨价还价,被李华仁碰巧遇见。
李华仁感觉好奇,所以有意无意的开始暗中观察他,见他把省下来的钱,如数交到长官手里,觉得此人忠厚老实,非常可靠,便把他提拔到身边担任勤务兵,后来让他负责后勤事务。
后来李元庆他们兄弟四人,接过这支军队后,改番号为北虎军。李华仁重点提及平青云,希望李元庆可以提拔他担任后勤要职。李元庆记在心里,并且多次暗中观察,发现此人性格稳重,确实忠心可靠,做事很有原则,全心全意为军队服务。
平青云得到李元庆的重用,直到现在,他依旧还在担任后勤部长这个重要职位,也是北虎军自成立以来,资格最老的高层之一。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一句自古流传的经典军事名言。自从李元庆决定出兵后,他这个后勤部长就开始忙碌起来。
十万人的战备物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虽说旋风军出钱,可事情还是要做,大到导弹,小到一粒粮食,都需要他审批调度,并且提前运往战场。最近他每天都要忙到后半夜才能回家,惹得他家那位年轻娇妻一肚子怨气。
这不,刚闲下来点了一根烟,还没抽上两口,勤务兵就跑了过来,大喊报告……
当平青云见到下属单位财务部传来的一份文件,是关于开拓者城斯巴达勇士角斗场的财务汇报时,令他感到一阵头疼。不过他看到财务部的建议,和李青梅的名字后,他明白了,李青梅是不想越权行事,所以要把他这里当成一个跳板。
既然如此,那他就来一个顺水推舟,把这个文件,发到总参谋部。
这份加密文件,层层提交,多人经手,此时到了邓斯通眼前。邓斯通看完后,露出一个令人难以琢磨的微笑,然后继续往上提交……
那名开拓者城的税务官,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提交的这份文件,居然会从底到上,贯穿了整个北虎军的机制,最后……
摆在最高领袖李元庆面前!
“查!”
叫来情报处长维凯达,李元庆阴沉着脸说。
当天下午,五名特工带着李元庆亲趣÷阁签署的拘捕令,来到斯巴达勇士角斗场,屏退卢斯特等人,把柳婷控制在办公室中。
同一个时间段,李伯鹰回到北虎城,刚走出车站,就被数名特工拦住,将他请上了车。
车上,李伯鹰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
李元庆宇讯响了,连接通话,屏幕上出现一名老者,他语气敬重的说了句:“父亲。”
老者年过花甲,但头发依旧乌黑,双眼没有浑浊,反而透露着明亮,脸上的皱纹很浅,那是历经岁月桑沧的痕迹。
但任何人第一眼见到老者,都会不由的产生畏惧的心里,因为他的额头上,有一道深疤,从左侧额头一直延伸到眉心,似乎存留的时间很长,疤痕的颜色要比周围的皮肤略深。
显然这道疤,险些要了这名老者的命,当时伤口处理的不及时,只进行了简单的缝合,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让这条伤疤的形状,像一条蜈蚣一样,让老者原本慈眉善目的形象,变得有些残暴和狰狞。
“查到了吗?”老者声音低沉的问道。
李元庆点点头,脸色有些恼,低声道:“是伯鹰。”他习惯性的又骂了句:“这混蛋玩应,净他娘的惹事。”
这句话被老者听到,顿时不干了,训斥道:“你那意思,我是老混蛋咋地?”
“哦不不……”李元庆脸色一变,赶紧解释,“父亲您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可这小子这次做的事情,实在有些太过分了。”
这位老者正是李伯鹰的爷爷,李家家主李华仁。
他一共有六个孙子,可偏偏唯独对李伯鹰非常疼爱,视为掌上明珠,整个李家皆知。
他四儿子李元军家里的小孙子才六岁,正是活泼可爱的时候,可在他眼里,还是没有大孙子看着顺眼,容不得任何人对李伯鹰打骂。
不管李伯鹰犯了什么错,只要不太出格,都偏向袒护着。
若是一旦听说挨了揍,哪怕大半夜他都会坐着轮椅赶到李伯鹰家,火爆脾气一上来,也不管有谁在场,也不管李元庆如今是什么身份,他抄起棍子,开动轮椅,追着李元庆就开打,场面好不热闹。
直到如今,李元庆他们兄弟四人,还对老父亲非常敬畏,从不敢顶撞一句。
老二、老三、老四也深知老爷子无比疼爱李伯鹰,对此心有怨言,可也非常无奈,谁让李伯鹰生的最早,且从小就会哄人,把老爷子哄得团团转,笑得那叫一个开心,眼里除了大孙子,就没别人了。
李伯鹰被宪兵打昏一事,李元庆都没敢告诉老爷子,否则老爷子脾气一上来,那五个宪兵不死也残。
但老爷子也不是蛮横都不讲理,也看事分轻重。大孙子犯错,他也生气,比如说上次李伯鹰打跑富商,造成巨大损失,李元庆皮鞭抽上去的时候,老爷子不知多少年没流过泪的双眼,心疼的掉下泪,但却忍住没有阻拦。
这一次,老爷子也认为大孙子的事情做得太欠考虑,想当老板没问题,赶跑杜海笙也没关系,可原则性问题要遵守,家族和军队的分红要按时上交才对。在他心里,只要李伯鹰不触碰底线,其他事情无关紧要。
“找到他,你先问问,然后再让他到我这里,你给我记住啊,我要是看到他身上有一丁点伤,别怪老子我上军部……”
老爷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让平时威风八面的李元庆紧忙低声下气道:“知道了父亲,不打,保证不打,我就问问。”
“嗯。”老爷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中断通讯。
李元庆叹口气,心情很是恼怒,这段时间又是接二连三的给他惹麻烦,他真想好好教训一下李伯鹰。
都说李伯鹰变了,可在他看来,变得更加为所欲为了,角斗场那么敏感的地方,他居然也敢动?
李元庆疑惑。
可话又说来,这小子是用啥办法把杜海笙踢出去的?要知道杜海笙可是他二弟的人,一般人可不敢动。
“是不是让伯鹰抓到了什么把柄?”
李元庆心想着,他正让情报处的人调查杜海笙,他感觉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
宇迅忽然响起,李元庆接通,传来邓斯通声音,“帅座,作战计划已经做好了,您是否有空过来指导一下战术推演?”
“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处理完就过去。”
邓斯通没挂断,李元庆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点点头让他放心说。他低声道:“帅座,伯鹰这件事做的很好,元禾将军那边有了突破,我这边也有所进展,伯鹰给我们创造了一个很合适的契机。”
“行,我知道。”
通讯中断,李元庆露出笑容,但随着敲门声响起,他说了声进来,便恢复严肃的表情。
门开了,李伯鹰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军帅,您找我?”
在军队中,称呼李元庆军帅太正常不过了,但要分是谁,这句话从李伯鹰口中说出来,却让李元庆感到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以前在正规场合,李伯鹰都是习惯叫父帅,亲切而又不失大体,可这句‘军帅’叫出来,未免显得父子两人太过生分。
不过李元庆却猜到李伯鹰的用意,想用鹰旗自由军最高军事长官的身份谈话是吗?可他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就要用老子的身份,来压着他。
一眼望去,看向李伯鹰,李元庆横眉厉眼,呵斥道:“臭小子,长本事了,老子的地盘,你也敢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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