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姜离歌没有看到楚天奕耳朵发红,楚天奕笑道:“离歌,昨晚算是我的第一次。”
姜离歌有些震惊道:“什么!可是你不是说.....”
楚天奕好笑道:“是啊,十三岁那年,那个女人借着嫡母的名义把我召进寝宫,最后却发现我被她吓到了,怎么可能和她那什么!恼羞成怒给了我几巴掌,便扔回了奕王府,后来我遇到了寒夜,他给了我一种药,吃了可以让男子冷淡,经历了那个恶心的女人,我自然是有所防备了,再后来那些女人也不过同样是打我一顿便放了我罢了。”他没有说的是他每次几乎被打得半死。
看着他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话,姜离歌有些心疼,他是皇子啊,皇后怎么敢?那些女人怎么敢!心疼道:“阿奕,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日后我会站在你身边永远支持你。”
楚天奕笑道:“离歌,我和你说这些不是因为我想要你的帮助,相反,我不想你掺和进这些事,所有的恶果让我自己承受就够了,我不想拖累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嫌弃我的过往,我也不是妖孽。”
姜离歌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有些难过道:“阿奕,我怎么会嫌弃你?日后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的。”姜离歌想起她初见楚天奕时的场景,只希望若是自己再早一些遇到他就好了。
楚天奕满足道:“好,有你就足够了。”这一刻的楚天奕,竟然像是冬天雪融。
姜离歌这才想起她要回去掩盖一下,有些不舍道:“阿奕,我得走了。我爹发现事小,宫中人发现事大,我们来日方长。”
楚天奕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姜离歌,要求道:“离歌,你以后要多来看我。”大概是楚天奕这么多年孤寂黑暗的日子里终于有了一丝阳光,他不舍极了,奈何他如今身份敏感,不能自己去找姜离歌。
姜离歌起身,闻言笑道:“我真不知那个倨傲冷漠像只刺猬一样的楚天奕去哪儿了。如今倒像是咱俩偷情似的。”
楚天奕闻言,笑道:“只要是离歌,怎样都好。”
姜离歌已经收拾完了,告别道:“我先走了。”
楚天奕懒懒地躺在床上,淡淡笑着,似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离歌,你还没有吻我。”
姜离歌闻言身体一僵,脑海中不由响起另一个人的话:姜离歌,我要你吻我。但很快恢复了正常,走到床边,俯身一吻。淡笑道:“我走了,我会经常来陪你的。”
楚天奕点头,姜离歌这才飞身从窗户掠了出去,楚天奕喃喃道:“离歌,你和我还真是像极了偷情,看来咱俩都有做贼的潜质啊。”
姜离歌刚刚回到离歌院,便看到姜一姜二跪在她的房门前,姜离歌挑眉,这是做什么的节奏?走上前去,淡淡道:“你们俩这是做什么?”
姜一请罪道:“是属下办事不利,拖累了大小姐,请大小姐责罚。”
姜二道歉道:“对不起,大小姐,大小姐要打要罚属下都认。”
姜离歌笑道:“你们起来吧,本将军知道这样的事发生也是意外,再者你们只是暗卫又怎么能防的到那些个小手段,起来吧,本将军并不怪你们。”
姜一内疚道:“若不是属下办事不利,大小姐也不用......”
姜离歌打断道:“别说这些了,本将军说过不怪便不怪,你们无需自责。说来本将军还要感谢你们,若不是姜一一直留下他的线索,若不是姜二你回来禀告于本将军,只怕事情会更复杂,本将军应该好好奖励你们才是。”
姜一更加惭愧道:“大小姐别这么说,属下惭愧。”若不是他们防备不当,三皇子也不会中药,大小姐也不用用自己做解药。
姜二不发一言,显然也是惭愧极了。
姜离歌有些不耐道:“真是两个死脑筋,叫你们起来就起来,磨磨唧唧像个小娇娘似的。”姜一姜二这才起来。
姜离歌又道:“你们可有告诉我阿爹?”
姜一姜二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自然是不敢告诉侯爷,恭敬道:“未曾。”
姜离歌微微放了心,道:“你们谁也不许把今天的事告诉我阿爹,好了,你们继续去保护他吧,小心一些,别让人发现了。”此行姜离歌发现寒夜和楚天奕的确有牵扯,寒夜手里有一大批人,楚天奕又怎么会简单,她只需要知道楚天奕的安危就够了,其他的事只要不涉及她的底线就都随他吧。
姜一姜二领命离开,姜离歌这才撑着自己的老腰从窗户掠了进去,心中不断叹息:艳娘所谓的精神百倍呢?为什么她只觉得腰酸背痛?果然艳娘的话不能尽信!
姜离歌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换了件衣服,又简单洗漱一下,这才和她阿爹一起上朝。路上,姜傲发现姜离歌骑马姿势有些怪异,问道:“离歌,你的伤还没好吗?”照说今天已经结疤了才对。
姜离歌有些不自然道:“昨天和太子一起去福源酒楼吃饭,回府时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姜傲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只叮嘱道:“你这伤虽是不大,可也要注意着,万一发炎什么的就不好了......”
姜离歌打断道:“停停停,阿爹,离歌知道了。”
姜傲瞪眼道:“你这臭丫头,怎么不听阿爹把话说完?毛毛躁躁的做什么?”
姜离歌无奈道:“好阿爹,您就放过离歌吧,您是威猛高大的镇北侯,南楚的战神,怎么能碎碎念呢?”
姜傲:我觉得我可能生了个假女儿......
此时刚好皇宫到了,姜离歌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真怕她阿爹再说下去。
凤华宫中。
由于今日不是初一十五,嫔妃们不用去给太后请安,纷纷聚在了凤华宫大殿候着给皇后请安。嫔妃们此时正在交头接耳,谈论着昨天发生的新鲜事,一时间倒是像极了和谐的一家人。
德妃孙婉玉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旁边的贤妃魏清芸微微侧身和她咬耳朵:“听说昨晚皇后娘娘在宫中大肆寻找三皇子呢,也不知道可否找到?”
孙德妃冷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三皇子进了后宫呢。”这孙德妃是从二品御史孙胜之妹,而魏贤妃只是南楚最富庶之地江州太守之女,虽然和孙德妃家世相差不远,可孙德妃却是生下了七皇子楚天云和长公主楚湘和,算得上是劳苦功高,岂是只生了三公主楚沐和的魏贤妃所能比的,因此平时魏贤妃对孙德妃多有巴结。
魏贤妃掩面笑道:“这三皇子虽说是不得宠,但好歹也是个皇子,若实在宫中出什么事,咱们皇后娘娘还不知该怎么和天下人交代。”
孙德妃低声警告道:“魏妹妹还请慎言,当心被有心人听见。”
魏贤妃笑道:“妹妹这不是只和姐姐说嘛,再说大家谁不好奇啊。”
孙德妃冷笑道:“妹妹莫不是忘了这里是凤华宫?”
魏贤妃掩唇低笑道:“是是是,妹妹始终没有姐姐这么小心谨慎。多谢姐姐提点。”
孙德妃淡笑道:“谨慎谈不上,小心驶得万年船。”
魏贤妃再次放低了声音,好奇道:“那姐姐你说昨晚三皇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孙德妃淡淡道:“怎么回事妹妹猜不到吗?”
魏贤妃抿唇笑道:“妹妹哪里像姐姐那般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自是参不透其中弯弯绕绕的。”
孙德妃笑道:“本宫看妹妹倒是清楚得很,又何必再问?事情真相如何,左右不过几种可能罢了,真相总会水落石出,妹妹又何必着急,妄自揣测?”这宫里的日子啊,有时候水深火热,谈笑间你死我活,有时候平静如水,风波暗涌,但更多时候不过是枯燥乏味,苦熬日子罢了,孙德妃在心里微微叹气。
正在此时,皇后身边的传旨太监唱道:“皇后娘娘到!”
大殿里的谈论声戛然而止,妃嫔们纷纷站起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宁皇后缓缓走到凤位坐下,一身皇后的气度展露无遗,威严道:“平身,都坐吧。”
妃嫔们齐声道:“谢皇后娘娘!”然后纷纷坐下。
宁皇后往座下一扫,蹙眉道:“今日慧皇贵妃又是怎么回事?”转头看向张嬷嬷,问道:“早些时候皇贵妃可有差人前来告假?”
张嬷嬷恭敬道:“未曾。”
底下的妃嫔面面相觑,却是不敢发一言。
宁皇后似无奈道:“算了,不管皇贵妃了。”又对着底下的妃嫔威严道:“各位妹妹可有回禀的事?”
气氛一时冷凝,嫔妃们似无事禀告。
宁皇后看向淑妃询问道:“淑妃,近来七公主的病可好些了?”七公主是淑妃的**,也是帝王最小的女儿,生下来就有不足之证,一到夏秋之际便咳嗽,可怜七公主不过是一岁稚童,还好是生在帝王家,有无数的珍贵草药吊着命,若是生在平常百姓家,只怕是活不过月余,是以宁皇后有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