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地师来说,这些都不难吧?”陈寒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所谓地师,就是对风水术士的统称。一般算命看风水的,可没有这么资格。一定是要有一定的造诣,才配得上这个称呼。陈寒身兼元阳宗的传承,自然配得上这个称呼。而且他现在是一宗之主,自觉身份并不比石坚差。只是这元阳宗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陈寒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你是地师?”石坚脸上露出了惊容。
陈寒表现出了这个年龄恰如其分的自傲:“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捡到宝了?”
石坚虽然很内敛,但是这个时刻也终于露出了喜色。点头道:“你昨天打死廖蛮的那一拳,应该是用上了阵法吧?我昨晚一直在思考你用了什么办法,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我怎么说你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一拳打死廖蛮那种高手呢。”
“对了,我杀了人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要写在我的档案里吗?”陈寒抖了抖手中的几页纸张。
石坚露出了哂笑,摇头道:“以后你就明白了,干咱们这一行杀人不算是大事。这件事情的功劳我会给你的,但是你的身份却不能轻易向其他同志公开。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你就和我单线联系。”
就算是像石坚这样的人,估计也需要拥有自己的力量吧?
陈寒明白石坚要怎么对待自己了,大约是看自己有潜力要把自己培养成他的嫡系。不让自己跟其他人接触,估计也是怕自己生出二心。
石坚掏出一个小本递给陈寒道:“这是你的证件!鉴于你昨天一举击杀黑蜘蛛、廖蛮、红衣修罗三个黄级高手,我代表三社授予你c级权限。”
陈寒不由得想到那条雪白的大腿,那个被石坚击杀在树上的女人大概叫红衣修罗吧。还有那个被毁容的女人,石坚连她名字都没提一下。也是,那个女人连普通人都算不上。还有那个黑袍的老太婆叫黑蜘蛛,果然很形象贴切。
“那几个尸体,怎么处理?”陈寒好奇道。
石坚掏出一支烟点上,眯起眼睛道:“我会通知黑盟,他们会派人来收尸的。”
黑盟?
再次从石坚嘴里听到这个神秘的组织,陈寒莫名有些心跳加快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害怕?
“大概是杀了黑盟的人,怕报复吧!”陈寒捏紧了石坚给他的证件。
从现在开始,他也是有组织的人了。黑盟要报复,估计三社的也不会袖手旁观。
“你放心吧,我对外宣称这三个人是我干掉的。他们找不到你,你大可不必担心被报复。”石坚看透了陈寒的心思。
尴尬一笑,陈寒说:“那我该做一些什么?”
石坚手里的半支烟扔下大桥,看着它落入水里。之后背靠着大桥的栏杆说:“我先给你讲讲黑盟吧……这个邪恶的东西。我跟他们斗了一辈子,到现在都没有看到灭掉他们的希望。”
听了石坚的介绍,陈寒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黑盟,大约就是那些不听话的江湖人士。侠以武犯禁,不同的是这些人都是身怀绝技的高人。有的是武道高手、有的是邪派术士,更有一些神秘的甚至非人类……
“我们三社负责的东西不多,太过深奥的东西我们也是管束不了的。我们针对的,就是那些对平民作恶的武道高手!你设想一些,像廖蛮那种人如果去抢银行会有多么轻松?”石坚看着远处河水中央的捞沙船,定定的出神。
陈寒回忆了一下,有些为难道:“好像在我接触的新闻事件里,还没有看到过这种事情。”
“那是你不知道罢了!”石坚烟瘾好像很大,又点燃了一支烟。
两人从上午一直谈到下午,期间从大桥上转移到了桥下。又从桥下,走到了刚开始发芽的柳树堤上。面对路人怪异的眼神,陈寒觉得他们大约是看出两个大男人含情脉脉的在这里聊了这么久有些不太正常了。
“你饿不饿?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吃饭,或者说喝点水?”陈寒试着问道。
石坚摇头,看了一下腕表神情严肃起来:“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之前我交给你一个任务。找出这边咱们组织里的叛徒,我授予你找出并且原地击毙叛徒的权利!”
陈寒忽然想到了自己证件上那个c级授权,忍不住问道:“以我现在的等级,权利有多大呢?”
“d级只有行动权利,没有指挥权。而你,关键时刻是可以调动d级人员的。同理,遇到b级人员你也要全力配合。不过你属于秘密社员,在我不同意你公开身份的时候你只能从零开始。”石坚厉声道。
仿佛要把这些森严的等级制度,灌输给陈寒。
他话还没说完,头顶上就想起了巨大的轰鸣声。陈寒抬起头,发现一股狂风刮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一架直升机悬停在两人头顶,石坚看了陈寒一眼就拉住了软梯。陈寒还有许多事情要问,看样子是没机会了。不过有石坚的电话,倒是可以电话联系。
他朝着石坚招手,而后者好像没看到一样。黑色涂装的直升机很快升空而去,留下发型凌乱的陈寒。
今天来这里见到石坚,除了拿到证件之外其余的可以说一无所获。想知道的消息,石坚一件都没说。除了将介绍黑盟和三社,石坚连交给他的任务具体怎么执行都没说。就说让陈寒找出叛徒,但是不接近怎么会知道谁是叛徒?
手握天蓝色的证件,陈寒忽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从这一刻起,是不是就代表他和普通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杀了三条人命,竟然毫发无损。
这完全颠覆了陈寒以往的认知,好像套在身上的枷锁忽然不见了。石坚说过了,一旦进入三社那么国家的法律就自动失效了。从这一刻起,三社的行动规则就成了约束三社成员的唯一铁律。只要不违背,那么想怎么玩都可以。
陈寒把证件揣进怀里,脸上的神情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惶恐。他迅速离开公园,远处的几个摊贩指指点点。一个中年妇女的话随风飘过来,差点让刚走不远的陈寒吐血。
那妇女说道:“还能是干啥的?这孩子细皮嫩肉的,估计就是那老男人的三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