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以为崆峒派掌门人此番是来寻仇的,当即就不敢怠慢了。
别看崆峒派掌门人此时此刻仍旧是一副和颜悦色人畜无害的样子,魏然心中明镜似的,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钟还笑嘻嘻的模样,后一秒钟有可能就出杀招了,实在是不得不防啊!
魏然一边小心应对,一边暗暗留心,他必须得以不变应万变,以防崆峒派掌门人暴起伤人。
不过结局,似乎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这位崆峒派掌门人好像对他真的并无恶意,非但没有恶意,好像还想同他结个善缘。
这一点,魏然还是明显能够感觉出来的。
崆峒派掌门人言语之中满含热切:“果然是后生可畏啊!我崆峒派的大弟子若是能有你一半优秀,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啊!
这件事情我已经清楚了,是他咎由自取,确实跟你没有关系!
你接纳了我崆峒派的这么多的弟子,却并没有大开杀戒,这一点,我要感谢你啊!”
闻听此言,魏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原本他以为这位崆峒派的掌门人憋了大招,此刻看来看去,还真不像憋了大招的样子。
从他的这些话里头,魏然听出来了,此人并不打算追究他吞并崆峒派这件事。
这位崆峒派掌门人若是敢呲牙,魏然倒也不惧,尽管以他目前的修为肯定不是这个崆峒派掌门人的对手,可是打不过,逃逃的一命,还是能够做到的。
实在打不过,就36计走为上呗!
可是此刻看来,这场架好像根本就不用打。
既然能够化干戈为玉帛,那他人好,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魏然还是清楚的。
再说了,他虽然加入了玉女派,可是对玉女派并没有什么归属感,若非邓云现如今就在玉女派,他恐怕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加入玉女派。
至于崆峒派,魏然原本没有吞并的意思,的确是崆峒派大师兄挑衅在先。
魏然搞这么大的动作,为的当然不是玉女派,而是他自己。
他仅仅只是想让崆峒派的这些弟子为他当免费劳力而已。
既然崆峒派的掌门人并不打算追究,那魏然也就不再端着了。
莫名其妙的少一个敌人,何乐不为。
“前辈谬赞了!前面应该也看出来了,在下之所以这样做,为的仅仅只是尽快提升修为而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见魏然竟然顺着他搭的梯子下来了,崆峒派掌门人心中窃喜不已。
说实在的,他真的是不想与魏然这样的妖孽为敌。
他也知道,以魏然现如今的修为,他想轻易格杀,那肯定是做不到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此子的潜力,即便就是瞎子,也能够看的出来。
与其平白无故的树一强敌,那还不如结个善缘。
再说了,他是真的非常欣赏魏然,眼缘真的是不错。
“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我那个孽徒得罪在先,在这里我反倒要向你赔个不是!
崆峒派和玉女派同属红矮星两大门派,恩恩怨怨数百年,其实早就应该化干戈为玉帛了。
此番借着这件事,两派握手言和,魏小哥觉得怎么样?”
崆峒派掌门人经看出来了,魏然绝对不可能拜入他的门下,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平辈论交,结个忘年交。
见空峒派掌门人姿态放的这么低,魏然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将胸脯的拍的山响。
“红矮星上的玉女派,在下不敢夸海口,可是在这里,我能够做主,就照前辈所言,以后两派化干戈为玉帛,相互扶持,同气连枝。”
崆峒派掌门人顿时哈哈大笑,显得很是开怀。
“哈哈哈哈……
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就这气魄,就比那个刘老鬼强上许多呀!”
崆峒派掌门人口中的刘老鬼,说的自然就是玉女派掌门人。
他们两人针尖对麦芒了数百年,谁也奈何不了谁,自然是谁看谁都不顺眼,互相贬低那是常有的事。
魏然对于女排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对他这位便宜师傅自然也恭敬不起来。
听崆峒派掌门人这样说,自然也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魏然并没有开言,崆峒派掌门人接着说道:“魏小兄弟,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老胡将话撂在这里,假以时日,红矮星上的玉女派,那肯定也是你说了算!”
魏然谦逊道:“前辈说笑了,在下其实在玉女派还只是一个寻常的弟子,我上头还有师兄师姐,红矮星上的事儿,在下不敢奢望啊!”
崆峒派掌门人,顿时捶胸顿足:“刘老鬼真是个鼠目寸光的肉眼凡胎!
魏小兄弟如此惊才绝艳,他怎么能够将你当成一名寻常的弟子看待?
简直岂有此理!这不是暴敛天物嘛!……”
崆峒派掌门人越说越痛心疾首,只差骂玉女掌的拍掌没人18代祖宗了。
铺垫够了,崆峒派掌门人突然一拍大腿。
“这样吧!既然我们两派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那你就将这个令牌拿着!”
说着,崆峒派掌门人不由分说的向魏然抛来一物。
魏然满头雾水,伸手接过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一枚古朴的玉制令牌。
令牌也不大,半个巴掌般大小,放在手心正合适。
令牌的正中央有几个小篆:“见令牌者,如见掌门人”。
魏然这才知道,原来这枚其貌不扬的令牌,竟然是崆峒派掌门人的信物。
魏然赶紧推辞:“这不合适,这是贵派的信物,我收着,名不正言不顺。”
崆峒派掌门人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能再收回来。
这老家伙粘上毛比猴都精,将自己的信物拿出来送人,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老家伙大手一挥:“唉!魏小兄弟难不成是看不起老夫?不愿意与老夫为伍?”
魏然赶紧摇头。
崆峒派掌门人再次哈哈大笑,笑得极为畅快,惬意:“哈哈哈哈……
一枚小小的令牌而已,为小兄弟尽管收着,有什么好值当的?再珍贵,它也只是一枚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