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子鹏这副得瑟模样,魏然真想抽他那逼脸。
尽管阮琳玉也很看不惯陈子鹏这副嘴脸,可是此情此景之下,她已经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在她看来,魏然这次肯定是输定了。
明摆着的嘛!就这么小块儿石头,怎么可能开得出来价值六百万以上的玉料?
上次魏然同王登求对赌时,开出来的可是冰种绿翠,即便就是那样,价值也达不到六百万啊!
更别说,那块石头还比这块石头大了很多,这不是铁定的输定了又是什么?
魏然原本不想这么张扬的,原本想将这块石头拿回家去,自己慢慢的打磨。
可是,既然已经与陈子鹏对赌了,也就只能当众开石了,没的选择。
“张扬就张扬吧!人不嚣张枉少年嘛!”魏然被陈子鹏逼的已经没有选择了。
魏然摇头叹息一声:“哎!本不想当众打你脸的,可是既然你如此的咄咄逼人,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陈子鹏压根就不信,撇撇嘴道:“别装了!明明心里头已经很虚了,何必还要装呢?
故作淡定也没用!
是骡子是马立见分晓!”
魏然无语,便走向擦石机。
两位负责切石的工人师傅一看就知道,魏然这是要擦石,见他这块石头很小,上来就切也不合适,也就没多说什么,只默默的帮着启动机器。
这一次,魏然也准备亲自上手。
这块石头个头虽然不大,但是表皮很薄,里头又是玻璃种的帝王绿,他还真怕插石的师傅手一哆嗦,给他将帝王绿擦去一块儿,那可就亏大了。
随着擦石的砂轮机飞快的转动,石屑飞溅中,魏然稳如老狗。
陈子鹏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屑。
直到此时,陈子鹏还在冷嘲热讽:“你以为学我亲自上手,就能擦出六百万来?
赌石考校的是眼力!就你这块破石头,甭管怎么擦,没戏!”
魏然可没功夫听他在这瞎白话,一门心思只顾擦石。
全神贯注之下,他第一时间就发现出绿了。
果断的将石头带离砂轮,换了一个剖面,继续接着擦石。
一旁协助他的切石师傅眼尖,一眼就发现了石头中的绿意,顿时就惊叫出声了。
“哎哟!出绿了!
这绿,乖乖,不得了!”
另一名切石师傅也凑上了前去。
紧接着,两人一起惊叫:“不得了,不得了,这绝对是上等的阳绿!……”
“小伙子,了得呀!不要着急!慢慢擦,慢慢擦,可别将这块宝贝给擦毁了!……”
底气不足的阮琳玉闻言,顿时就来了精神。
陈子鹏则有点儿傻眼。
他是真没想到,魏然就买了两块不起眼的石头,竟然里头全都出翠了。
若再加上魏然同王登求赌的第一块,那可就是,买了三块石头,三块石头里头全都有料啊!
这样一想,细思极恐啊!
买三中三,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前两次还能解释为走了狗屎运,这第三次,用“狗屎运”可就完全解释不通了呀!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啊!
陈子鹏看向魏然的眼神,不再是先前那般轻蔑了。
已经在内心之中暗暗警惕了起来:“这小子有点儿门道!还真特么邪乎!可别因为这小子坏了好事儿!”
陈子鹏内心中已经泛起了嘀咕,不禁隐隐有点儿忌惮起了魏然。
忌惮的同时,也有点儿后悔了,后悔不该招惹魏然。
可是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想要化干戈为玉帛,看来是不可能了。
陈子鹏患得患失的同时,魏然擦石的速度很快,已经将他手中的那块原石差不多打磨成了毛料。
打磨出来的毛料,块头不是很大,只有差不多一枚鸡蛋般大小。
这让陈子鹏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不少。
他偷偷的瞧过去,仅只一眼,就看出魏然正在打磨的这块毛料非同凡响。
陈子鹏觉得,这块毛料应该是块冰种的料子,水头非常的足,色也非常纯正,价值的话,应该也能卖上几百万。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个头太小了,个头若是能再大一点儿,价值恐怕就能超过六百万了。
陈子鹏正在暗呼侥幸,谁曾想?围观众人之中有人出言了:“小兄弟,手一定要稳,千万莫要着急,你的这块料子非同一般,我若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玻璃种极品阳绿,绝对价值在千万以上,万万不敢出了差池啊!”
闻听此言,陈子鹏险些一口老血喷薄而出。
“什么玩意?玻璃种,还极品阳绿!这怎么可能?刚才我都看过了,明明是冰种嘛!”
陈子鹏下意识,再次细细端详魏然手中正在打磨的那块毛料。
这一看之下,他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刚才,魏然还未将那块毛料周围的絮状物剃除干净,因此显得透明度不是很高。
这会儿,魏然已经彻底将这块毛料打磨了出来,看上去立即就不一般了。
晶莹剔透,绿的犹如一潭春水,正是玻璃种极品阳绿。
然而,魏然并未就此住手,他又拿着这块毛料在抛光机上鼓捣了起来。
虽然仅仅只是初步的抛光,但是这一抛之下,他手中的那块毛料,效果又不一样了。
早有眼尖之人,再次惊叫出声了:“这,这比极品阳绿还高一个等级啊!”
“太绿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祖母绿吧?”
“不错!正儿八经的祖母绿!”
“这么大个儿的祖母绿,真是罕见呀!”
“应该叫它帝王绿!恐怕即便就是祖母绿中,这也是极品呀!”
“我滴个乖乖!价值连城啊!”
“我得赶紧拍个照,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经此人这么一提醒,许多人纷纷掏出手机就要拍照。
魏然赶紧一面制止,一面收起了这块毛料,他可不想搞得人尽皆知。财不露白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切石点上,明显已经不适合再呆下去了,魏然付过了费用之后,只得匆匆离去。
至于陈子鹏,他压根就不怕那小子赖账。
有房朵朵这么个中间人,他真是一点都不怕!
房朵朵根本就不差钱,怎么可能会赖掉他的帐?
此时此刻最懊悔的,并非是陈子鹏,而是阮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