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小姐,秦先生要您过去一趟。”
“嗯”顾因因正擦着嘴边蝴蝶酥的碎屑,一面漫不经心的望向女仆。
“秦先生?”舒冉套上外衣,微蹙眉头,“不都跟他说了我们要出去么?”
“秦先生担心小姐,出门前要小姐过去,嘱咐几句。”
女仆垂着头,舒冉不知为何忽而注意到这个女人的长相,她的五官似乎十分精致,皮肤白皙的很。
“舒姐姐,那你就等等我吧。”顾因因不以为意的怪嗔道,“阿远他有时候就这样,担心过虑的。”
“行吧,那你可要快去快回,”舒冉弯起笑眼调笑道,“可别一见了郎君,就忘了我这个苦等你的姐姐。”
“知道了,舒姐姐!”
顾因因笑说着站起身,披上外衣。
“因因小姐,您这边请。”
“等我回来哦。”
她朝舒冉眨眨眼,跟着女仆一路出了门。
舒冉望着她拐出门,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她环起双臂在那站了许久,说起来她一直有一个疑问。
关于顾因因和秦牧远二人间的感情,她很奇怪,作为旁观者,她为何从来就没感觉到他二人之间有爱情。
尤其是顾因因对秦牧远,或是说,他们所表现出的离不开对方,真的是爱情吗?
半晌,她收回思绪,复又觉得自己思考这些显得十分滑稽。
也许他们自己都不明白,旁人又怎能明白呢。
女仆带着顾因因走出别墅,穿梭在庄园内。
因为方才吃了蝴蝶酥的关系,顾因因似乎异常的开心,一路都轻哼着歌。
“因因小姐,这边。”
女仆又拐入了一条小径。
走了好一会还不见到,顾因因忽而有些奇怪。
“他在哪儿啊,怎么走这么远。”
顾因因嘀咕着,却依旧跟着她走下去。
“就在前面了,您再忍一会。”
“好吧。”顾因因有些无奈。
当他们穿越花田来到一处空地时,她看到了庄园的边界围墙,她这才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里。”
“”
女仆忽而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她。
“我要带你回去啊。”
她缓缓抬起脸,拿下假发。
女人就这样变成了男人——一个画着精致面妆的男人。
顾因因惊然的向后一退。
“因因,该跟我回去了。”
他一手捂着她的嘴走到一棵大树后。
他从后面抱着她,温热的气息轻拂在她的耳边,紧接着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顾因因的脸色有些僵,但她没有动,也没有拒绝。
“您,怎么来了”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他轻细鬼魅的声音回荡在她耳畔,“我来带你回去,你被他们这样囚禁下去,可不是办法。”
“阿远他没有囚禁我。”
“阿远?”他听着这亲昵的称呼不禁皱起眉,语气顿时冷冽下来,“现在就跟我回去。”
“可是,我不能就这样跟您回去。”
“不能?”
男人似乎很惊愕,惊愕于从她口中听到拒绝。
“至少让我跟阿远说一声。”
“如果,你不想那个女人死了的话,现在就跟我回去。”
他威胁的话语如毒蛇般紧紧缠绕上她的心脏。
“我”
“走还是不走,取决于你。”
“我就在那侧扇门外面等你。”
那个老头就这样站在那儿,静静的望着二人。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眼前这个老头,羸弱的完全偏离了他们先前对也许是罪犯的屋主的想象。
因为老头的瘦弱无力,使得邓铭瞬间放下戒备心。
“您好,我们是”
“阿铭。”
邢毅出声拦下了邓铭的话语。暗示他不要轻易放下戒备,是因为在对此地没有彻底熟悉之前,这个老头说的话,谁都无法判定是不是编造的谎言。
“我们来找人”
他面上平静,一手暗暗搭上后腰的枪袋,迈步走向老头。
“找谁我可不认识你们。”老头又说话了,目光警惕的边望着他们,边蹒跚着向后退到家门口。
“我们找这里的住户。”邢毅将步子停在离他五米之外,“这家屋子的主人毛森泉。”
这个名字,是方才杨逸发过来的住户信息上登记的名字。应该就是这间房子目前的拥有者。
老头望着二人微微一愣,迟疑着答应道。
“我就是毛森泉。”
“你?”邓铭挑起眉望着矮小瘦弱又干瘪的老头。
凶手是他?绝无可能。这样的老人,甚至连于萌都能一举击倒,更别说能对付乔阡婳了。
邢毅暗暗将周围一切尽收眼底,他脑中正在迅速比对着顾因因在催眠时所形容的一切。
地方应该没错,就是这儿。而这个老头应该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老头看起来已经年近古稀了,即便是再往前年轻十岁,也是个五六十岁的老汉,绝不可能是顾因因口中所形容的那个年轻的“叔叔”。
“你一直住在这儿?”他复又问道。
“这是我的家,我当然一直住在着。”老头对他的问题表示不满。
“我们是警察。来这儿调查点信息。”
为了方便接下去的问话,邢毅亮出了身份。
“警察”老头一面说着,一面搓起手“你们来调查什么?”
“你家里就你一个人么?”
他示意邓铭拿出录音笔和笔记本。
说了这么半天,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整个院子里静的只剩下鸟鸣。
“就,就我一个人。”老头满脸的不解。
“是这样,我们怀疑曾经住在这的人,和几场凶杀案有关。”邢毅接着解释,“所以你好好想想,再如实告诉我们。”
“凶杀案”
老头忽而瞪大了眼,脑袋上冒着冷汗。
“你怎么了?”他注意到老头有些反常。
“我有一个儿子”老头怔怔的望着他,口中喃喃的说着。
“你们,跟我进来。”
老头望了两人一眼,蹒跚的走进屋内。
“我有一个儿子,前些年和我一直住在这。”
“这个房产,是我爷爷传给我父亲,再传给我的”
老头子进屋开了灯,口中不停的念叨着。
屋里原是一片漆黑的,开了屋内唯一一盏顶灯后,他们才清楚屋内散发的霉味是源于何处。
屋内只要是空闲之处,就堆放满了用黑色袋子装起来的衣服鞋子,令人窒息的发霉味就从这些肮脏的衣物间钻出来。
却没想到这样外表富丽堂皇的房屋之内,居然是这样脏乱的“内心”。
典型的单身老汉。这样的男人,有儿子?什么样的女人才会不开眼嫁给他?
邢毅皱了皱眉,将手放在鼻下,暂时遮掩这样难闻的气息。
“你刚刚说,前些年你的意思是,儿子已经搬走了么?”邓铭毫不遮掩的在房子内走动沟通,似乎不觉周围的怪味。多亏了他的鼻炎。
“嗯。”老头微点头,从沙发上提走两只黑色塑料袋,总算腾出点位置来,才让他二人落座。
“呃”
邓铭迟疑的望向邢毅,又见邢毅毫不在意的坐下,他才小心翼翼的避开沙发另一侧堆积成山的臭衣物坐在另一侧。
“他几年前就搬走了,这些年,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一点音讯都没有。”老头颤颤巍巍的在他们对面的藤椅上坐下,无奈又决绝,“这样的不孝子我不要也罢。”
“您先说说吧,”邢毅瞥了眼手机上杨逸发来的资料信息,“您为何觉得您儿子,毛亦歌,和我们口中的凶杀案有关?”
邢毅抬起眸子望向老头。
“”老头愣愣的望着他,忽而沉默了。
“毛老先生,您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邢毅打量着他的表情。
他看起来有些窘迫的样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难言之隐倒也没啥难言之隐的就是没想好从哪里说。”老头忽而坐起身,望着二人回忆似的说的,“其实,这小子一直有点问题。”
“问题?”邓铭不解的重复了一次。
“他从出生开始,性格就特别孤僻。”老头继续解释道。
“性格孤僻,可不算是什么大问题,而且也不可能导致他杀人。”邢毅淡淡说着。
“性格孤僻确实不是大问题。”老头顿了顿,又道,“我想说的,是导致他性格孤僻的原因”
“什么原因。”邓铭拿着录音笔又凑前了一些。
“那小子,没有性别。”老人突然将声音放轻。
“什么?”邓铭微挑起眉,又问了一次。
“哎呀,就是”老头忽然有些窘迫,一时又不好说出口,便拿着手比划了老半天。
“您的意思是,”邢毅沉着嗓子忽而开口,
“您的儿子毛亦歌,他是个天生阉人。”
“阉人”老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吧?”
天生阉人,从小就会遭受非议,性格孤僻加上如此残疾,走上极端的道路就有理可循了。
“那么您的儿子,是否有过虐待动物等行为?”
邓铭将录音笔摆在桌上,开始常规流程。
“有,我看到他打邻居的狗,当时我还教训了他一顿哩。”
“所以您儿子杀人的倾向您一直都清楚吗?”
“算是有些知道,不过我哪知道他会真的去杀人啊。”老头无奈的皱起眉。
“您知道他现在的住所吗?”
“不知道,不过这小子走的时候拿了家里上辈留下的金银首饰,如果换了钱,应该能住个很好的房子。”
“那么,您儿子他有没有”
邓铭正欲继续问下去,却被邢毅出声打断。
“问的差不多了。”他伸手盖上邓铭手上的笔记本,“谢谢您的配合。”
老头微微一愣,复才反应过来。
“好。”
邓铭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收起本子紧接着跟在他身后。
老头也从椅子上缓缓站起,一直将他们二人送至门口。
“二位警官,我有个不情之请。”
老头皱起了那张满脸褶子的脸。
“如果找到了他的住所,务必告诉我。”
老头脸上满写着担心。
即便是再不孝的儿子,都会被父母无私的爱着。
“那您先好好休息,找到人我会尽快通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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