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没有问题。”
医生再三的解释着,脸上不由带起些烦躁。
“没有问题?”
女人再三看了看手中的检验报告,胸中顿起一股无名火。
“没有,没有!又是没有!”
“庸医!”她狠狠的撕碎了报告扔在医生的脸上。
“全tm是庸医!”
医生好半天才回过神,愕然的扶了扶眼镜。
这女人有病吧?说她没病还不好了?
现在医生真是越来越难当了
红色的轿车飞速的行驶在高架上,危险的动作引起路上其它车辆的鸣笛。
女人坐在驾驶座上,用力踩下油门,神情疯狂。
驶入市区之后,女人终于冷静了一点。
家就在不远处的高楼,她却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没病?她怎么可能没病?
她环顾着车内为了防止阳光的黑色遮光帘。
遮光帘外是炽热的阳光。
她难道真的没病么?
这是女人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
想来自七岁起,她就没有穿过短袖,没有让皮肤接触过一点儿阳光。
女人犹豫着,从臂弯处褪下黑色长手套,理起长袖露出比常人苍白的多的皮肤。
心下一横,她伸手拉开侧边的防晒帘,使得阳光从窗外射进来。
“试一试试一试就知道了”她咬了咬牙,将手伸进阳光下。
光落在她的皮肤上,传来温暖的触感。
难道她真的不怕了?
女人心下才有些欣喜,手臂上继而便传来的剧烈的灼烧感。
“啊!”
她尖叫一声收回手,防止阳光的再度侵蚀。
只要阳光一碰触,她的皮肤就像被几百只蚂蚁咬了一般。
手臂上的疼痛感只增不消,渐渐蔓延至整只手臂。
女人慌乱的打开车内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只装着暗红液体的玻璃瓶。
她拧开盖子,如牛饮水般一股脑的将瓶中的液体喝下,一时间血的味道布满了整个车厢。
才一会儿,手上的烧灼感便渐渐消退了,恢复了她苍白稚嫩的肌肤。
“啊!啊啊!”
女人大叫着疯狂的砸着方向盘。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不公!让她得上这样的病?
也许是老天嫉妒她。
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的皮肤。
上帝嫉妒她,才把她变成了另一个“该隐”。
一个靠喝血才能治病的怪人。
望着手里的空瓶,她一时间觉得嗓子又干渴起来,心下一阵躁动。
随机发动车子,踩下油门。
虽然说好今天不要见面,但她家里已经没有存血了。
“喂。在家么?”
女人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若不是因为他还有些用处,她这样高贵的女人又怎么会跟他这样满手血腥味的屠夫周旋。
“好,你在家呆着,我马上就来。”
女人将车开上山,停在半山腰。
而后从山的这侧踩着石阶从半山腰走到山下的村庄。
故意将房子买在山边,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女人刚敲了一声,门就开了,显然,屋里的男人已经等了她很久了。
“你来了”
男人将她扯进房子,彭的关上门。
“别”女人挣扎着,男人却变本加厉的亲吻她。
“放开!”
女人冷着嗓子一把推开他。
“怎么了?”她冰冷的眸子,浇灭了男人一腔热情。
“怎么了?我允许你靠近我了么?”女人冷哼一声,“我说过,无论什么事都必须以我的意愿为主,看了你都忘了!”
“你是不是也顺便忘了,这个房子是谁买给你的,在你无依无靠的时候是谁收留你的,对吧!”
男人呆呆的愣在原地,女人不再理他,径直绕过他走向冰柜。
“我今天就是来拿几袋血浆走的,不久留。”女人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方正的冷藏盒,再将冰柜中的血浆一袋袋装进冷藏盒里。
“窝囊废,你站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帮我?”
女人嫌恶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没说话,迈着迟钝的步子走过去,刚伸出手要帮着拿血浆,却忽然转而一把将女人摁在冰柜上。
“放开疯子!放开!”女人被按着一时动弹不得,口中尖叫着。
“我不是窝囊废!”男人激动的撕扯她的衣服。
“啊!放开,放开,你反了你!!”
她是想不到,男人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她更想不到的是,这个被她制的服服帖帖的男人居然还有反抗她念头。
她忍着撕裂的疼痛,咬了咬牙,挣扎着拿起恰好放在手边的冷藏盒就抡了过去。
只听彭的一声巨响,男人被砸中前额,一连退后了好几步。
冷藏盒里的几袋血浆摔在地板上,一时间布满了满地的鲜红。
“啪!”
她回身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窝囊废,竟敢这样对我?!”女人喘着大气,疯狂的尖声大吼。
男人被打的蒙了神,胸中怒气上头,抡起一掌呼了回去。
女人只觉得脸上剧烈的疼,反应过来时,却男人掐着脖子从地上拎起。
“我我不是窝囊废!”
男人眸子里闪着癫狂,手上的力度越来越紧。
“不要叫我窝囊废!”
“咳咳”
即便是呼吸困难,女人也并不挣扎,反倒是忽然大笑起来。
尖利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显得诡异十分。
“你掐死我啊,就像当初你掐死你妈妈一样。”
男人眸中一怔,手上猛的一松,女人随之瘫软在了地上。
“咳”
“不要妈妈你不要打我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妈妈你不要打我”
男人用力的薅着头发,哭丧着脸浑身发抖着蹲在地上。
女人缓缓爬到他身侧,将他抱在怀里。
“没事了你妈妈已经死了,她不会再伤害你了。”她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柔情。
女人擅抓人心,特别是这个男人的心思。不管是如何违心,她做的种种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他而已。
“我又看到那些戴帽子的男人了。”男人停下哭泣,渐渐恢复了正常,“我们是不是犯错了,我们是不是会被那些人杀死,就像我们屠宰那些母猪一样”
“我们没有错。”女人眸子坚定,紧紧的将脸贴近他,“我们是上帝抛弃的神之子,而他们都只不过是待宰的牲畜而已,几个牲畜,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明白么?”
“明白。”
一年前。
“所有报告显示,您的身体没有问题。”女医生扶了扶眼镜,略有无奈的说道,“您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问题?不会的”女人摇着头,眸子透着不敢相信,“医生你再看看,我我真的没问题么?”
“不用看了,您真的没问题。”女医生再三说道,“照你说的,被阳光照射皮肤就会灼伤的问题,我们再三检查过了,您并没有紫外线过敏。”
说到这,女医生清咳了一声,
“我觉得您是不是应该去看一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女人忽然暴躁的敲起桌子。“明明是你们自己医术差,居然还让我去看心理医生?”
“那您觉得要怎么样?”女医生有些害怕。
“我要求住院,做一个全身检查,还有,让你们医院最好的专家来。”女人态度强硬一定要找医院最好的专家。
“住院”女医生一脸茫然。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说她没病倒急了?没病好好的还要住院?真是有病啊
在她的胁迫下,当天下午女人就住进了病房。
因为不知她应该归属于个科室的楼层,最后只能将她排进了外科病人的楼层。
病房的生活,是有些聒噪的。
一天到晚都要接受两边床位家属的轮番吵闹,到了晚上,才能享受属于她的平静。
今天是她住在医院里检查的最后一天,病房里也清净了不少。
左边的床位上那个摔伤的工人,到底还是没有撑过最后。
右边床位上那个康复出院了,空床位由昨日搬进来一个中年女人。
听说,是在家里摔倒,后脑勺撞上了地板,脑出血,刚抢救回来,家属却嫌贵,将她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人心却比冰冷。
夜里,病房里很暗,护士关掉了最后的两盏灯。
躺了一会,她忽然起了尿意。
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她动作发出轻微的声音却恰好被右床柜上呼吸机的声音给掩盖了。
也就是这恰好的掩盖,让她目睹了一场正在进行的凶杀案。
那个中年妇女的儿子垂着头站在他母亲的床边,犹豫着伸手拿下他妈妈脸上保命的呼吸面罩。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犹豫。”
他手一颤,回过头。隔壁床那个女人,正站在那里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你在说什么”男人紧张的看着她。试图掩盖自己刚刚想杀死母亲的行径。
“我是说,作为儿子,你应该赶紧帮母亲解除痛苦才是。”
女人微微一笑,声音温柔。
“解除痛苦?”
女人弯起一丝笑意,走到他身侧。给了他一个冠冕堂皇杀死自己母亲的理由。
“我要怎么做?”
“你母亲很痛苦,你应该拿下她的呼吸面罩,用你的双手亲自解决她的苦痛”
“双手”男人伸手接过女人递来的枕头。
“解决痛苦。”
男人将枕头压在母亲脸上,眸中闪过一丝雀跃,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渐渐被唤醒。
其实他很早就想这么干了
“以后,来帮我做事好么?”女人眼里满是欣慰。
虽然不知是什么事,男人依旧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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