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迹象都直指小鬼子,凶手几可呼之欲出,但我脑子里却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这五名猎人当夜就在帐篷里休息,按里说,此处就应该是案发现场,可现场却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这只能说明,他们是在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被杀的。
而据我所知,操控食狮鹫的小鬼子动起手来不可能做得这么干净利索,说穿了他们就是身手好一点的驯兽师罢了,虽然对手只是五个普通的猎人,但也不应该毫无还手之力。
这里边,究竟还差着什么?
我当即将感官拓展开来,想探查一下远处有没有遗留的气息,可还没等我发现什么痕迹,一阵异常的气息波动就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屏气凝神之下,惊觉数百米外的密林之中,赫然有七个极为隐匿的气息正在悄然向我们所在的地方逼近。
让我惊讶的是,这七个气息竟如此细微,若非仔细搜索,几乎就要忽略过去,即便现在已经发现了他们,脑海中的景象仍旧是模糊不清,黑暗的林地间,七个身形模糊的灰色影子如鬼魅一般悄然前行,动作轻灵却不缓慢,显然道行颇深。
我抬手止住众人的动作,此时再撤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察觉到我的气息,动作更快了。
来者不善,我直接抽出断浪严阵以待。
杨树也同时察觉到了异常,横跨两步,与我成犄角之势,进可攻退可守。
转眼间对方就已到了林边,七人中的五人分散在林中形成包围,其中两个缓步走来,为首的是个四十岁开外的秃头,身形健硕一脸的横肉,眼中凶光闪闪,却故作道士打扮,一身青灰道袍手持拂尘。
“杨会首,想不到竟在此处得见尊驾,贫道失礼了。”他连个道号都不打,皮笑肉不笑的招呼道。
我却忍不住微微皱眉,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此人。
他见我迟疑,笑着往前两步:“杨会首贵人多忘事,想必不记得贫道了……”
说着,他摩挲着自己的秃瓢:“可尊驾所赐,贫道却一日不敢有忘,你可还记得当年东宁街头摆摊算命的许道人?”
我心里恍然记起了他的来路,这家伙数年之前在东宁招摇撞骗,被我当街戳穿,掀了他的摊子不说,还把他一脑袋杂毛给烧了个干净。只是时隔多年,他容貌变化不小,况且剃了秃子,难怪我一时想不起来。
“原来是许半仙,你居然还在东宁。”
说着话,我重新打量了他和他那个同伙两眼:“瞧你们这架势,是投了新主家啊,可这三更半夜的,你们不在宫里双修,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干什么?”
他们的衣饰虽不显眼,但袖口的黑龙纹却表明了身份,而真正让我惊讶的是,这许半仙当年才达到初入真境的实力,短短数年竟已真境圆满,距离圣境也只有半步之遥,看来黑龙教没少给他好处。
许半仙阴笑起来:“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贫道如今是镇妖联盟巡山七队的带头人,巡山除妖乃是职责所在,片刻不敢懈怠。倒是尊驾,听说尊驾受伤卧床,如今看来,实属谣传呐。”
我心里有些不安,之前给刘敏亮打电话询问山上的情况,却没听他提及镇妖联盟已经派人上山的事,若非他们也是刚刚赶来,那就是他们有意瞒着刘敏亮做出了某些部署。
不过镇妖联盟组织巡山队也很正常,眼下我们表面上还是奉黑龙教为首,倒也不好跟他们冲突。此处发生的凶案应该让他们知道,也好提醒其他人加强防范。
“如此说来,许道友来的正巧。”
我一边说,一边上前掀起了帐篷的门帘:“我们道场的弟子传讯给我,说有亲友在此地遇害,我这才带人来看个究竟,结果就发现了这些,你们看。”
许半仙闻言并未上前,而是警惕的跟我保持着一定距离,摆头示意同伙上前查看。
他那同伙也是个三十出头的道士,上来往帐篷里瞥了一眼,忍不住惊呼一声连连后退。
许半仙见状生疑,将他扯到一边,径自上前查看,待他看清里边的情形,身上灵气陡然一震,紧接着也飞速退开,面露惊疑的打量着我们。
我放下门帘淡然道:“看来诸位还未曾遇上类似的情况,实属万幸。”
许半仙稳住了心神,打量着我们同行的人:“杨会首什么时候到的此地,他们又是什么人,死者当真是贵道场的子弟?”
“不是道场直系,是亲属。”
“什么亲属?什么道行?”
“没什么道行,都是些普通人,上山打猎的。”
“打猎的?也就是说,其实跟你没啥关系了?杨会首深夜上山,就为了几个外人?”
许半仙根本不问几人的死因,却死盯着我们一行人,目光闪烁不定。
张金宝见状忍不住插嘴:“死的都是我们村里人,我们七个一起来的,现在就剩我俩了!你们到底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耳朵不好使?”
“哦?你们是幸存者?”许半仙不以为忤,脸色反而缓和了些。
张金宝还想说话,张金明却扯住了他,示意他别多嘴多舌。
我也没心情跟他再多说,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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