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祺泽将人揽进怀中:“我不管了,我只在乎南进,天下只一个南进,谁也不能改变!娘那边,自有我去应对,绝对不会走漏任何风声。”
“南进,别再像方才那般看我,我的心都要酥掉了!”
南进心下甜蜜,嘴上却道:“三哥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儒家思想根深蒂固,怎会喜欢同类之人呢?”
岳祺泽:“这个问题亦困扰我许久,至今未寻到答案。一颦一笑,一言一举,牵动心肠,痴痴缠缠,缠缠痴痴,如上瘾之药,欲罢不能!”
“想戒掉又戒不掉的时候,我一度怀疑你给我下了一种夫妻蛊,一旦种下,今生只能结成夫妻,再无他选。”
南进疑惑:“夫妻蛊是什么?”
岳祺泽抚着垂涎已久的秀发:“夫妻蛊是一种产自南疆的一种蛊虫,男女双方一旦种下,便会成为注定的夫妻,若一方变心,便会被蛊虫噬心而死,十分霸道!”
南进惊道:“世间竟有这种神奇之物?那蛊虫真有这么大能耐,识得对方变心与否?”
岳祺泽:“夫妻蛊亦叫情蛊,顾名思义,因感情而生,因感情破灭而亡。等天下太平,再无征战,我们便去南疆一趟,找寻一对夫妻蛊。”
南进打了一个寒颤:“我不要虫子钻进我的心中,我也不去南疆。”
岳祺泽好笑道:“怕那些小虫子?怎么倒像是姑娘的做派!”
南进把人推开:“你身上有伤,此番定要好好将养,袁大哥说了,你新伤旧伤太多,损伤了肌理,否则将来会留下病根。”
岳祺泽欣然答应:“我本就大你七岁,自然会好好养伤,陪你一辈子,长长久久!”
南进起身,面如朝霞,“我去看看袁大哥的药煎好了吗?”后大步离开。
见刘二面沉似冰,岳明惊怒交加,南进回归现实,道:“刘二你去看看大家的住处可安排妥当了?岳明你去弄些吃的过来。”
刘二拉着一张长脸下去了,岳明神情复杂,为主子的痴心终于等到了回报,另一面也坐实南进成功将主子带弯了,走向一条不归路,虽然他救了主子。
两人一走,南进瘫坐在椅子上,岳祺泽的痴情绝对,委实让人吃不消,此是权宜之计,过了这个村,一切也该各归各位,重回现实。
心中阵阵疼痛,人生在世,有舍有得,贪心太过,得不偿失。
岳祺泽倚在大引枕上,容光焕发,眼中星光璀璨,嘴角弯弯翘起,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被心上人附和,其中滋味竟是如此美妙美好幸福。
心愿达成,此生无憾。
袁文书端着药碗进来,见南进一脸愁容,问道:“老岳死不了,你愁什么?候升此人更不用放在心上,他比完颜绪宗还厉害不成?没什么可愁的。”
“老袁你竟然在咒我,你快将药端进来。”
袁文书吓了一跳,瞪着南进小声道:“老岳醒了你也该吱一声啊,那厮睚眦必报,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咦,他心情很好吗?”
南进未来的及说话,岳祺泽道:“我是很高兴,再耽误药汤该冷了,冷了药效便失了,还在磨蹭什么?”
袁文书:“”
他的蚊子声,岳祺泽还听见了,这耳朵实在灵敏的厉害。
“来了,稍等!”
南进跟进去,见岳祺泽十分配和,便问起了候升之事,“三哥,你是如何伤的?”
岳祺泽陷入回忆,慢慢道来:“候升此人于军中当过队长,学过摔跤、齐射,亦有些谋略见识,我们共经历过四场生死之战。”
“我军三胜一败,最后一场战斗,在五云山的主峰之上。此峰山道崎岖蜿蜒,狭窄逼仄,行走艰难。”
“候升等人自万山一带逃窜五云山,对此处地形极为熟悉,他手下的能人异世颇多,其中便有一个外号小李广——容栎,此人的齐射之术堪比老高。”
“早前的近战,容栎的齐射之术无法全面施展,他的双股剑用的也相当不错,他若进入军中,定是一员猛将!”
袁文书插言:“谈打败仗的事情,如何就夸起了敌人?容栎有我们家的南进厉害吗?你说你也是有些见识的人,出来剿匪,怎么反倒将自己的眼界限制了呢?”
岳祺泽:“民间卧虎藏龙,我是可惜啊,候升此人的号召力着实厉害,当时身在军中之时,便已崭露头角,若不是受了怀盛等人的连累,早已是军都指挥使中亦或是将军中的一员。”
袁文书:“我听你这意思是容栎射伤了你,你还想倒贴上去?几日不见,你这脸皮是越发厚了!”
岳祺泽瞪着袁文书:“与你一个庸人无法畅谈,你先行吃饭洗漱去,看着碍眼的很!”
袁文书起身,没好气道:“走就走,我告诉你南进亦是未吃饭食,未曾洗漱,你怎么不赶人啊?就针对我,走了!”
岳祺泽笑道:“这天下只袁文书的性子固定些,其余人倒是变来变去,难测的很!”
南进心思略沉:“三哥说的可是杨猛?”
谁会想到杨猛居然是九哥的人,他的家人都是假的,怨不得当初被小乐子带走时,面急心不急。
岳祺泽情绪低落:“我第三次投军之时认识的杨猛,他虽有些市侩之气,但整体方面是好的,我们的交情可说是过命,谁知他竟会选择背叛。”
南进:“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杨猛污蔑三哥,亦得到了惩罚,现今在发配海夏州,于矿中作劳力,永无出头之日。”
岳祺泽:“你错了,一旦我的罪名坐成,杨猛便是有功之臣,”踩着我的尸体达到高位。
他应该猜出杨猛背后的真正之人了吧?!
“三哥,不用灰心,你的罪名永远无法成立。对了,射伤三哥的人就是容栎?”
南进扯开话题,看样子已经知晓杨猛是皇上的人了。皇上好狠的心,为何独独针对他呢?他做错了什么?除了南进身世一事。
“此人确实厉害的很,长得一表人才,不知为何会投在候升门下?”
南进笑眯眯的打趣:“三哥是起了爱才之心惜才之意?”
岳祺泽:“确实,投身悍匪,实非明智。”
南进:“三哥可知候升等人的具体位置,我明天去会上一会,给三哥报仇!”
岳祺泽摇头:“主峰太过危险,易守难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任你是天上的飞禽,地上的走兽,想过此关,全凭守关之人的习性。”
南进:“三哥说得神乎其神,我越发想走一趟了!”
岳祺泽:“不行,逼急了兔子还咬人,更何况是一群豁出性命的悍匪,你老实呆在营中,等我康复之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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