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习惯!”秦世顺点头,“恭喜贤弟又升职了!”
南进拱手:“同喜同喜!”后郑重道:“秦大哥,我今日来有一事相求,还望秦大哥相帮!”
秦世顺放下茶盏,心中一动。
“贤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管说一声,咱们何曾这样生分了?”
南进有些不好意思:“秦大哥,此事事关阿傕与你之间的情分,我若是说错了,秦大哥只当是玩笑话可好?”
能有阿傕什么事?
“贤弟的心思我明白,你为我们兄弟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出于好意,贤弟只说便是!”
他自私了!
“阿傕将来是要走科举的路子,以阿傕的天赋,考中是早晚的事情。我知道阿傕与秦大哥感情深厚,这样做实在是无礼了些。”
秦世顺一头雾水:“贤弟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一句没听懂?”
为了避免以后的惨状,南进狠了狠心,“秦大哥,你和阿傕之间的关系能否隐藏起来?瞒住所有人。”
秦世顺一惊:“贤弟此举有何意义?”瞒住所有人?
南进皱着眉头:“秦大哥,以阿傕的聪慧,考中升官,是极有可能的。如果阿傕当了大官,你在军中也很好!”
“众人得知你们是兄弟,会产生怎样的心态?”
秦世顺顺着南进的话遐想,他是军中将领,阿傕是朝中的大官,让人得知他们的关系、、、
朝中自古分门别派,阿傕再是聪慧,也难做成面面俱到,那么势必会得罪政敌。
会以他来威胁阿傕吗?
南进当初一门心思要追随头角未露的岳祺泽,现在看看,是多么正确的一件事情,似是未卜先知。
现在又来特意提起阿傕,是否也先知了些后事?!
“贤弟,你是否知道了些什么?一如当初坚定追随岳统制大人一事!你快告诉我,阿傕怎么样了?”
南进怔了一下,道:“秦大哥冷静些,阿傕很好!只是有些事情防患于未然,也没什么坏处。”
“便是将来真有什么万一,也好留张底牌!”
他骗了秦大哥,阿傕做官游刃有余,后因岳祺泽一事牵连,砍头示众。
今生轨迹相同,阿傕与秦大哥两人关系隐瞒,是否能少牵连一人、、、
秦世顺沉默半天,若说军中之人了解南进三四分,他则了解八分。
一路走来,南进的睿智展露无疑,说话做事,有理有据,无一无的放矢。
今夜忽然提起此事,定然察觉到了危险。
“贤弟,此事我会与阿傕解释清楚,一切就依贤弟的意思。”
南进心中复杂,一时难以说明。
“秦大哥,我希望此事不要有第四个人知道,毕竟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些!”
秦世顺点头:“贤弟放心!”
枣林北端金军大营,乌古论飞跪在一张香案后,殴明越大声朗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乌古论飞,接连失利,所作所为令朕痛心、、、”
“今日一言,望尔好自为之,勿令大金与朕失望,钦此!”
乌古论飞脸色紫涨,投军至今,第一次受训,耻辱感倍增。
“臣领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殴明越亲自扶起乌古论飞,“大将军今后行事务必要慎重了,皇上心中对大将军还是看重的。此番若换了别人,降职罚奉算是轻的,砍头谢罪都不为过啊!”
乌古论飞心中寒冰肆侵,殴明越是皇上身边的人,狡猾如狐,皇上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
于大宋接连失利,皇上对他起杀心了?!
“请皇上放心,臣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夺回徐州府!”
殴明越笑出一脸褶子:“大将军有此决心,徐州府收复有望了!”
乌古论飞:“皇上跟前,还望大总管多替臣美言几句。多次观察,宋军中定有我军的叛徒,于我军的摔跤术和战术,了解十分清楚,请皇上早作明察!”
殴明越险些出声,难以置信:“摔跤术,皇上令三司会审,可查到现在仍旧毫无头绪。若是我军的战术也让宋军知晓,以后堪忧啊!”
“放心,我一定把大将军的话原封不动带给皇上。此事若真,那大将军也太委屈了!”
乌古论飞倔强的别过脸,一副委屈往腹中咽的样子。
“臣不敢委屈,只是替牺牲的那些大金勇士不值,他们死的太冤了!”
殴明越眼珠子转了几圈:“大将军安心养伤,此来皇上让我告知大将军一个秘密,怎么运用就看大将军的了!”
殴明越匆匆来一趟,留下几句骂言,又匆匆离去。
白颜灼瞅着自斟自饮、自娱自乐的乌古论飞,心下疑惑,欧公公的声音并未避讳别人,短短一盏茶功夫,军中都传遍了——皇上专门派人来骂大将军了!
莫非大将军刺激过度,疯魔了!挨骂了,还高兴?
“传令,自青州府周边各府调兵一万,前来支援。”
白颜灼发蒙:“青州府周边各府?大将军,一共是几个府啊?”
乌古论飞瞪了一眼,这人以前还觉得笨些好,现在哪眼看哪眼烦,心累啊!
“调出五万人马!”
“是!”白颜灼慌乱点头,出去直接撞在一人身上。
那人立马低头认错,白颜灼给了他一巴掌,“走路不长眼啊!”
“属下知罪,求白猛安大人原谅!”
“滚一边去!”白颜灼耀武扬威的走了!
徐州府内,武成竹来说了几句,南进面色一变,两人便一起出营,直奔一处民房中,刘二紧随其后。
随着大门打开,剑拔弩张的气息直窜心田,南进闲庭信步走进去,来到众人面前。
“怎么得知是害了你们的人在救你们,你们不领情,想报仇不成?我今天就在这里,能杀了我也算是你们的能耐!”
武成竹脸上添了一道疤痕,显得人更加狰狞,一群狼心狗肺的人。
刘二眼中划过一丝趣味,南进很忙啊!
“杀不了我,是你们孬种!”
其中一人手拿一根长棍,杀气腾腾逼近。
“我等一腔报国之心,就因为一个身份不详,便被开除军籍,赶出军营,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武成竹叫他们气个半死,人走的走散的散,其余人留在这儿,吃南进的,穿南进的,拿南进的银钱,竟然养出一群白眼狼,恩将仇报。
“树根处长出一群蚂蚁,一阵风吹过,树倒了,你们能怪那阵风吗?候升你长长脑子行吗?”
候升面色青红交错:“我们有什么错?都是金人的错,毁了衙门中的档案,能怪我们吗?”
“我们之前一直好好的,都是因为南进引起来的,我们无错!害人者无不无辜我们不管,我们要报仇!”
武成竹气道:“简直不可理喻,别忘是谁救了你们。枉你们自诩为正义之士,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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