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们早该把消息传出来了!
这么说,徐州府外的陷阱皆是宋军己身完成的,何德何能啊?
乌古论飞摸着下巴,身为敌军将领的他都心生佩服。
“啊气——啊气!”
乌古论飞回神,那拉瑞祥干什么了?他们一个个是要吃人啊!
瑞祥莫名其妙,一定是谁在背后捣鼓他。他没着凉,好好的怎么控制不住了?
他起身抱拳:“属下失礼了!”
乌古论飞蒙圈,白颜灼在其身后,弓腰附耳一说,原来只是打了两个啊气。
失礼吗?他们确定不是在迁怒?!
“无事,坐下吧!”
众人面面相觑,大将军吃错药了?有送上门的出气筒却不要!
对此,连白颜灼都好奇的很!
他上次因公出去,回来一趟,便被大将军诬陷贻误军机,差点死去。
如今有摆在明面上的借口,大将军反而不生气了!
是对人不对事?大将军讨厌他了?白颜灼心中冰凉一片。
瑞祥道谢坐下,家中父母只念他的好,阿妹自然也不会说他的坏话。那么议论他的人是谁呢?
“渡桥可做好了?”乌古论飞沉声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皇上给大将军定的期限,他们也知晓了!
大将军一开始做出沉迷酒色,打算迷惑宋军。没起到丝毫作用,反倒给人家多了几天时间挖坑填他们。
皇上给大将军定期限,就是给他们定期限,攻不下徐州府,能饶得过谁!
想到浪费的时间,他们心疼,乌古论飞更是想吃后悔药。
宋军是一个间隙也不放过,两相对比,输了能全怪人家吗?那才是无药可救了!
白颜灼道:“附近的大木早已烧尽,正往沂州府与济宁府递消息,很快就能做好了!”
在座的对那场大火仍心有余悸,晚一点,他们就葬身火海了!
历经三战三败,众人对宋军再无轻视之心。
宋军对他们的底细摸得很清楚,一举一动,似是早已堪破。
而他们只对以前的宋军熟悉,懦弱胆小如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现在呢,人家算计十条,条条打在你的心坎,心痛之余,还让你无力还手。
“知道了!济宁府那边,让一个人过去看看!”
“是!”
白颜灼秒懂,乌林答宇飞与大将军有嫌隙,大将军不放心,派一位监军过去,安心!
可是,事关国家利益,乌林答宇飞敢因一己私怨,破坏大计吗?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乌林答宇飞敢做,大将军绝对会投井下石,白丞相绝对喜闻乐见。
所以,以乌林答宇飞的谨慎,还不至于会如此!
大帐中,气氛凝重而沉默,乌古论飞无语!
鼓舞士气,也不能一个劲抹黑对手,否则会造就己方的盲目自大。到头来,吃亏还是他们。
“统计伤亡人数报表送过来,伤重的人直接送去沂州府,轻伤的就地养伤,抚恤银直接下发到其家中。”
“但凡少一星半点,等同欺军,犯而斩之!”
“是!”众位将领领命,收起小心思,这回是别想有机会捞一笔了!
瑞祥与纥石烈云走在回自己的小道上,周边脚下的士兵纷纷起身行礼,弥漫着一股颓然之气。
两人相望,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对此次战斗的担忧。
一个杀场老将,经验丰富,眼光老辣。一个初出茅庐,睿智不凡,眼光独到。
一个神女有意,一个襄王有心,只需一点点机缘,便可以一拍即合,相见恨晚。
“那拉老弟,对待此次战斗,你有何高见啊?”
瑞祥一笑:“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别看他年纪小,说话做事却是老到的很,深得大将军的信任。
“那拉老弟倒是乐观的很,此次我军啃到了硬骨头。便是吃下,怕是也要颇费一番功夫啊!”
瑞祥:“可不是事在人为,打仗期间,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三样,便有大胜之望。”
“此三样中,宋军占据了地利,我军占据了天时、人和,怎么着也是我军的把握更大些。”
纥石烈云轻皱眉峰:“老弟说的人和,指的是我军的人数多于宋军?”
天时更让人怀疑,大军出发那夜,明明是要下雨的节奏。
最后却来个阴转晴,致使宋军放火便利,烧他们一个灰头土脸,粮草机械尽失。
如果这也算是天时的话,不如不要。
瑞祥点头:“我军人数多过宋军两倍有余,只要运用得当,困也能困死徐州府!”
纥石烈云:“徐州府南接天下粮仓,城内早已储备妥当。我军期限有限,一时怕是难以如意。”
阿妹有可能就在徐州府中,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勇往直前,在所不惜。
“徐州府再如何储备,终究难敌我军便利。若能使皇上放宽期限,与我军来说大为有利,伤亡亦会大大缩减。”
纥石烈云:“老弟说的有理,若是如愿,我军不用攻城,只要围困徐州府,让城中与外界失去联系,我军便会大获全胜。”
“可惜啊,宋军对徐州府同样重视,不容有失。岂会轻易放手,对此视而不见呢!”
瑞祥:“也不是不可能,就看我军怎样拦截他们了!深究起来,宋援军远图奔波,我军以逸待劳,把握很大啊!”
纥石烈云拍了一下瑞祥,笑道:“老弟这想法可与大将军说了?若是没说,我陪你一起去!”
瑞祥摇头:“大将军深谋远虑,我等想到一步,大将军早已看到了尽头。”
纥石烈云:“老弟多心了吧!走,咱们去看看,说不定有些用处呢!”
大将军一连三败,心中甚烦,脑中乱如草,哪有功夫想这些!
那拉瑞祥一开始说得牵强附会,硬是往头上带高帽,最后那几句是在理的。
按他所说行动,等得起时间,我军便不用迎南而上了!
皇上英明神武,大军将领纷纷上折子,应该会重视,会谅解吧!
瑞祥向后移了一步,道:“我不去了,伤亡人数还未统计,大家若知道大将军的义举,也能一改颓废之色了!”
纥石烈云见瑞祥说的真实,道:“那此事便由我一人去说,如果有什么的话,我会报上老弟的名字!”
瑞祥摆手:“大哥客气了,若不是有大哥提醒,我也想不到这个方法,莫要提了!”
纥石烈云边走边道:“老弟放心,该是你的,一分也不会少!”
瑞祥嘴角翘起,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两人各自散去后,一顶白色的帐篷后走出来两人,正是乌古论飞与白颜灼。
他们把瑞祥与纥石烈云的话听得个一丝不漏,心中震荡非常。
乌古论飞雀跃的心情甚至高出了战败带来的郁闷。
他一直想的是如何在皇上规定的期限中攻下徐州府,从未想过迂回,求皇上宽限期限。
那拉瑞祥的话太及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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