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府北城门楼前,金军强劲压进。
岳祺泽与众人站于城门楼之上,乌古论飞骑马,冷冷盯着岳祺泽,一上一下,目光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鼓声响起,金军大进,攻城器械紧随其后。
乌古论飞见城门楼上的宋军,毫无畏惧之像,很是气定神闲。
装,使劲装吧!你们要是能装到最后,我也算是服了!
南进站在岳祺泽的不远处眺望,乌古论飞身边的一个将领好生熟悉啊!
他怎会对金军将领有熟悉感呢?定是错觉吧!
瑞祥与阿克占松一个骑在马上,一个站于地上,距离乌古论飞十分相近。
自瑞祥几次神来预言皆一一实现后,又救过自己一命,乌古论飞视他为心腹之一。
那拉瑞祥在身边,居然有安定心情的作用。
箭雨自城墙上射下,强劲有力,俱是大型弓弩,利箭落下,使拿盾牌的金兵一个后退,可见威力巨大。
金军的投石器接连发射,火球漫天划过,落在坚硬的城墙上,砸出一个大坑。
一个火球落在一面旗帜上,迅速点燃,火焰蹿起,连旗杆一并烧掉。
城门楼上宋军寥寥,只见箭雨不见人,是否太不正常了?!
有投石车问路,金军配合的相当默契,拼命向前冲。
云梯、床弩、冲车、投石器、渡濠器具、、、一步步逼近。
徐州府的护城河,见证自古到今的历史走向,倒映着悲欢离合,不知收容了多少血,多少人命!
人来人往,只这河这城千古未变。
火球坠落,拍起巨大的水花,洒向两岸。
宋军的投石器,落入金军阵营中,砸伤一片。
床弩飞射,威力无穷,非但不能打退金军,反使得金军更加疯狂的进攻。
岳祺泽与几位将领站于藏兵洞中,透过砖孔,外面的战况尽收眼底。
他们双手握拳,再近一些,再近一些就可以打消金军的嚣张气焰了!
宋军对他们此次到来很不热情啊,与前两次相比,可以说一个是鸡腿,一个是青菜。
乌古论飞看向瑞祥道:“城门楼上的宋军看起来人数并不多,除了弓弩手、投石器上的人,其余的几乎没有!”
瑞祥吐槽,他又不是军师,大将军怎么有什么问题都习惯问他?
“依属下拙见,宋军见我军来势汹汹,怕是有意保存实力!”
“毕竟徐州府易守难攻,等我军匮乏,宋军以逸待劳,那时就说不准了!”
“还有一点,便是宋军有大招,对于我军的猛烈攻击,有恃无恐。”
放眼望去,宋军能有什么大招等着我军?
每次听到那拉瑞祥的话,他总是有一股子荒谬之感,可最后的结果呢?荒谬成真。
这次有两个意思,他宁愿相信第一个,宋军想以逸待劳,杀我军个措手不及。
白颜灼摸着下巴,道:“属下倒是觉得宋军也许在酝酿大招吧!岳祺泽领兵善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以逸待劳的常规战略,不像是岳祺泽的风格!”
乌古论飞瞪眼,这一个个的确定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虽然岳祺泽确实有些实才,也是一个凡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正面相对,不可能次次都击中吧!
白颜灼为人有些个鬼才,又很是忠诚,他与那拉瑞祥的话不能不信吧!
“那依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大金在徐州府中的斥候死的七七八八,徐州府外的斥候,娘的,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明知宋军的实际人数,一时也奈何不得。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
攻城是下下策,攻徐州府那是下下下策啊!
皇上给了他一个期限,一定要攻下徐州府,对宋军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白颜灼:“属下有一疑问,大将军以前打仗没这般急切啊!”
瑞祥也觉得乌古论飞冒进了些,济宁府与沂州府的兵力刚至,未做任何修整,便下令攻城。
乌古论飞:“此次攻打徐州府,皇上给了我一个期限,定要在期限内拿下徐州府。”
众人一惊,怨不得大军行事这般速度了!
“不好!你们快看!”白颜灼一个惊叫:“护城河那、、、那、、、”
眼看大军已接近护城河,渡河的板桥都运到了,谁知护城河前一片大地大规模坍塌,惨叫声响彻天空。
没亲眼所见,也能想像其中的惨烈。
藏兵洞中,岳祺泽下令:“弓弩手全部上场!”
“是!”高启林接令而去!
眼看胜利在望,马上就过了护城河,到了城墙底下,谁知冲在最前方的人全折在半道上。
金军大多是旱鸭子,护城河前的坑中自然都是水了!
走在前边的攻城器械,马上就要派上用场了,遇到河,连人带器械都跌落水中。
护城河由原来的四丈宽变成了六丈宽。
渡河的板桥短了,落在河中成了小舟,落水的金兵争相哄抢救命位置。
很多金兵在自己人手里活活淹死了,抢到位置的金兵很快被一阵箭雨袭击,坐都坐不稳,站都不起。
躲到水下也是个死,又逃不出去,更不会有人来救,因为想救也救不了,心中绝望透顶。
乌古论飞龇牙目裂,吼道:“鸣金收兵!”
风风火火而来,悻悻败北离去。
乌古论飞气急,宋军竟真有大招等着他们。做的是密不透风,不是核心人员,就是一天到晚在摸索,也打探不出来啊!
这一次的陷阱,他们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徐州府上空一阵欢呼雀跃,刺进金军的耳中,扎在金军心里。
就这么狼狈离去,何人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送上找死啊!
岳祺泽站在城门楼上,望着败走的金军,目光深沉幽深。
乌古论飞的大旗再一次远离,南进紧紧盯着,快了,就快了!
高启林走到岳祺泽身旁行礼道:“属下见过岳副统制大人!”
此人一身傲骨,若无急事,避着他都来不及,怎会亲自找他?
“弓弩营表现的很好,较之以前,进步很大,你功不可没!”
高启林躬身道:“全是岳副统制大人的功劳,属下不敢居功。”
此话一点不假,岳祺泽上台后,军中器械的质量有所提高,大家的军费月月给足发齐。
大家干劲十足!
或许他以前看错了岳祺泽,对王统制大人阿谀奉承,也是出于无奈,为了更好的生存!
毕竟岳祺泽没有做过王统制大人有过的奢靡、不良作风,所做之事,不尽相同。
岳祺泽讶然的看了高启林一眼,这人变化很大,不应该是有所求吧!
“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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